时法医的婚后手札(5)
任臻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识望了眼酒吧里的监控,看到镜头上运作的红点,她稍稍松了口气,低头躲开那些人的视线。
发现酒桌上放着一个小纸盒,任臻打开才发现是德扑。
刚要开口叫她们一起玩两把,任臻感觉茶几上的光线一暗,她扭头发现卡座里多了几个男人。
是刚刚跟她对视的花臂男。
“妹妹们,想要打扑克啊,一起啊,哥哥教你们。”
任臻脊背一僵,她放下手中的扑克,面无表情,“不用了谢谢,我们不太想玩。”
身旁身形粗壮的男人却不听,伸手拿起扑克自顾自洗了洗牌,“来酒吧不娱乐一下多没劲,来玩玩嘛。”
眼瞧着牌要发到眼前,欧阳飒飒突然拉着孟晚潇站了起来,“任臻,我要去洗手间,你去不去?”
任臻反应快,下一秒站起来绕过茶几跟了过去,“我也去!”
洗手间里。
欧阳飒飒弓着腰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涂口红,想到刚才那群人的嘴脸,不由失笑:“真当姐姐我傻白甜不知道这场合里的水有多深,还想玩牌,玩泥巴去吧!”
任臻问:“什么意思?”
“在这种场合赌博就是找死,更何况他们这种把戏我见过了,你刚仔细看应该能发现那牌的背面被人动过手脚做了记号,他们带了隐形眼镜,有透视功能,几轮牌让你倾家荡产一点也不夸张。”
孟晚潇吃惊,“隐形眼镜还能带透视功能?”
“那玩意跟验钞用的紫光照射灯原理差不多,专门打牌做手脚用的。”
以前从来没听过世上还有这种东西,任臻听了不由感叹:“我们应该报警。”
孟晚潇突然哎呀叫了一声,“我的包还在卡座里。”
欧阳飒飒走出洗手间朝楼下看了一眼,“那群人走了,我跟你去拿。”回头没看到任臻,知道她在厕所,扬声:“任臻我们在楼下等你。”
任臻应了一声,赶紧按下冲水键,出来在舆洗池洗了手走了出去。
这家酒吧一楼地方很大,二楼大多数都是VIP包间,这个点人不多,走廊的光线也很暗,任臻走到拐角的时候撞到了刚才在卡座的那群人。
“妹妹,又见面了。”
那个光头花臂男这次看准了她一个人落单,伸手直接暧昧地揽了她的肩膀要往隔壁的包房里带。
“哥哥们准备找地方娱乐一下,一起去玩啊。”
任臻当时吓死了,听出了对方话里的不怀好意,她立即反向掐着花臂男的手肘,头一低弯腰后撤,灵活地从他臂下钻出来挣开了桎梏,刚退后两步,不料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穿着黑T的壮男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勾住她的腰用了狠劲要把她往一侧的房间里拖拽。
心脏快要挤到嗓子眼,任臻颤着音出声求救,花臂男立即伸手按住她的口鼻堵上她的呼声。
那人滚烫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恶心到让人反胃。
“妹妹,陪哥哥们玩玩怎么了,哥哥很温柔的。”
“对啊,就玩玩,很刺激的。”
硕大的眼泪滚落下来,任臻用力挣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有多弱小。
他们像提小鸡一样把她拽起来,任臻绝望了,疯了一般抬起脚乱踢。
花臂男小腿一痛,好脸色瞬息万变,“娘的,你找死!”
男人抡起粗壮的手臂就要打她,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一道低低沉沉的嗓音:
“我劝你最好放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这章发88个红包,给妞儿们叩头请罪了
咚咚咚,哎呀,头磕破了,我需要时法医给我验个伤→_→
第3章 维他命
谁是你老婆?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给我讲清楚0.0
——星星日记。
听到威胁声,压制住任臻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身,他们看到楼梯不远处的平面上,站着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
走廊的照明灯没开,只有零星几盏壁灯亮着,任臻听到声音心中一喜,趁着身旁男人手中的力量松懈,她用力扭动脖子回头望过去,视线穿过长廊,在楼梯口看到了他。
那一刻,暗沉的光线照在她受到惊吓的脸上,两行泪痕隐隐泛着星光。
时柏年的出现让空气都变得有了安全感,任臻的情绪如过山车,眼泪被按下暂停,惊恐的情绪逐渐回稳,变得不再那么紧张害怕。
是他,所幸是他。
太好了。
盘踞在男人粗壮手臂上的三眼二郎神纹身在此刻显得阴郁邪恶,那两人看着时柏年凶神恶煞,大声讥笑,仿佛嘲笑他不自量力。
“哪里来的杂种敢跟我叫嚣!”
一只咸猪手扣住她的下颌,稍微用力,迫使她的头扬起来对着时柏年。
“怎么,这是你女人?动不得?”
任臻的伤口被蹭了下,刺痛让她难受地皱着眉,她双手抓住坏人的手,用力掰扯着。
远处的时柏年上前几步,斑驳的光影在他英气的脸颊上掠过,最后,他在距离他们三米远,一张临栏杆而倚的酒桌旁突然站定。
时柏年的目光落在任臻脸上,静静对视两秒,他突然勾唇,发出一个极轻的嗤笑,脸上却如冰窟冷窖。
“我老婆,动不动的得,你说呢?”
他低沉平稳的嗓音不掺杂任何感情,如敲冰戛玉却清晰地回荡在走廊。
“???”哈?
任臻背脊僵住,左眼皮飞快的跳了两下。
他刚说什么?
“哈哈哈哈……”花臂男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下,随后胸腔大震,发出如猛虎的笑声。
“是你老婆怎么了?”花臂男折了腰,视线跟任臻起平,抬手拍了拍任臻的脸颊,“人.妻好刺激,爷就喜欢玩!”
他的话恶臭冲天,时柏年面无表情,视线淡淡地落在男人掐着任臻下巴的手上。
“放开她,我只数到三。”
“一。”他声音响起,冷静地如同掌管众生灵寿命生死的阎罗王。
“笑死了,你这是在威胁我?”那人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两个凶徒对视一样,对他的倒数声浑不在意,反而笑的更欢。
“你个小喽啰吓唬谁呢?知不知道我们是哪条道上的?楼下那些可都是我兄弟?你是哪根葱敢跟我叫嚣!”
任臻微微蹙眉,她抬眼望向时柏年,明明知道他是警察,心却随着这两人狂妄的话语提了起来。
“二。”一条突出的青筋沿着手背一路往上,时柏年的大掌悄悄蜷起来,握紧。
“妈的,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色厉内荏小白脸一个,装纸老虎吓唬给谁看?!”
“来,我帮你数完,三!”
“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还就是玩她了,不但玩,我还要让你亲自围观!”
“我要扒光……”
“三。”
在时柏年吐出最后一个字时,任臻感觉有道光从眼前晃过,她还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玻璃炸裂的清脆声震响在她耳畔。
感觉到桎梏在下巴上的手松开,她肩膀一凉,有什么刺鼻的液体被溅落在她的衣服上。
下一刻,松开她的凶徒弯下腰,双手抱头正痛苦的痛吟:“啊!!!”
不等任臻反应,一只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将她带到身边。
任臻抬起僵硬的脖子,这样近的角度,她只能看到他流畅锋利的下颌线,低下头,看到被他从旁边酒桌上拎起的酒瓶只剩下一块细长的瓶颈被他握在掌心。
她伸手探了探肩上的液体,后知后觉发现是酒,还有那凶徒破了头而喷溅出来的血。
有人在楼下伺机而动,也有一群穷凶极恶的人寻声而来,刀光剑影之间,越来越多的人从二楼包房里出来。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话音落,任臻看到花臂男的同伙从腰中摸到了什么,抬手间,一只黑管对准时柏年的眉心,等到看清那是什么,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在我的地盘里动手,你他妈成心找死!”
只在电影里看到这样场面的任臻自知闯下大祸,她一把抓住时柏年的手,用力向后拉扯。
“跑,快跑。”完了完了,她要完了!
时柏年掌心一转,反握住她,男人的鼻腔发出轻松的笑意,“别怕。”
暗哑的嗓音,低低沉沉,任臻诧异他的淡定,明明有丢性命的风险,但这两个字像是安定剂,让任臻莫名镇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