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点,松开一点(24)
老樊,你快看看,快看看我的新发型好看不。樊母高兴道,仿佛是一个刚坠入爱河的少女,急于分享。
樊父抬起头,只见一位知性美丽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香而并呛人,恰到好处,皮肤细腻有光泽,正笑盈盈看着自己。
樊父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樊母,光彩照人,甚至带着一点俏皮可爱,又恍惚回到了恋爱时光。
好看,好看,确实好看。樊父放下了书,由衷赞道。
今天你那么高兴的,太好了。樊父高兴道。
我老头也好看。樊母高兴道。一屁股坐在了樊父腿上,是啊,老夫老妻了,本来感觉彼此都太熟悉了,爱意好像天成不需要表达,但是哪个女人不渴望爱情吶。
哟,我都忘了,我已经太重了,你也病刚好,撑不住我了。樊母笑道,赶紧从樊父腿上站了起来。两人相视哈哈哈大笑。
这时樊佳人从外面回来,在客厅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正纳闷,听见房间传来笑声,看到爸爸妈妈幸福抱在一起,妈妈也显得容光焕发,甚至看上去年轻了十岁,很诧异,今天是什么大好日子呢,抬头一看衣帽架挂着一个新买的LV 包,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哈哈哈,咱妈号称这个镇上的女强人,到底还是被另一个女强人给搞定了。樊佳人感慨道。樊泽赶紧冲上来捂住了樊佳人的嘴,手指放在嘴唇上虚了一声。
让她沉醉久一点。樊泽轻声道。
一起旅行
一起旅行
在与樊母的第二次和解后,詹妮弗和樊泽准备去大理进行一次浪漫的旅行。同时由于平时在工作中勾心斗角,詹妮弗这次想远离尘嚣,和心爱的人待上几天。
“洱海月”是大理四大名景之一。明代诗人冯时可《滇西记略》说:洱海之奇在于“日月与星,比别处倍大而更明”。如果在农历十五,月明之夜泛舟洱海,其月格外的亮、格外的圆,其景令人心醉:水中,月圆如轮,浮光摇金;天空、玉镜高悬,清辉灿灿,仿佛刚从洱海中浴出。看着,看着,水天辉映,你竟分不清是天月掉海,还是海月升天。此外,洱海月之著名,还在于洁白无瑕的苍山雪倒映在洱海中,与冰清玉洁的洱海月交相辉映,构成银苍玉洱的一大奇观。
凉风习习,詹妮弗依偎在樊泽身边,在洱海边散步,仿佛此时世界只剩下他们自己,而詹妮弗此时也已经成为一个需要呵护和照顾的小女人。
樊泽,你说你后面还会遇到更好看更年轻的女人吗。詹妮弗道。
不会,我的眼里只有宁姐姐。樊泽柔声道。
你会觉得我没用吗,宁姐姐。樊泽始终还是有点担心,犹如小鹿一样的眼睛扑闪扑闪。
快别说傻话了。你怎么会没用呢。詹妮弗眼睛里都是爱意。
你爸身体好些了的时候,你就到深圳来,找个工作锻炼就是了,你本身很聪明呀。詹妮弗柔声说着规划。
嗯,好的。樊泽温柔答到。挽手坐在了长椅上。
温柔的月光洒在了平静的海面上,四周一片宁静,偶尔有轻柔的浪冲击沙滩,柔声的冲击如恋人的呓语。
詹妮弗微微闭上了眼睛,樊泽轻轻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几天的旅行很快就过去了,詹妮弗和樊泽搭乘飞机回深圳。
温柔大方的空姐欢迎大家登机,带着职业的微笑,在轻柔的音乐声中,飞机安全起飞。
詹妮弗靠在樊泽肩上,樊泽靠窗坐着。到了平流层,飞行一直很平稳,空姐开始给大家分发餐食。
大家正在吃着餐食,突然机舱内一阵剧烈晃动,餐盒飞了起来,简直扑在在用餐人的脸上。一阵尖叫,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几位女乘客已经经受不住惊吓。
发生了什么,一个男人喊道。
樊泽和詹妮弗吓了一跳。相互对视了一眼。樊泽眼里满是惊恐。
此时飞机广播空姐播音,亲爱的乘客们,我们的飞机正在遭遇一波气流,请大……
又是一阵晃动。
我们会不会死?其中一名乘客尖叫道。
很显然所有的人开始惊慌了。
请大家……
砰的一声,已经有行李箱从行李仓位掉了下来。飞机更是摇晃起来。氧气面罩已经自动掉落。
请大家戴上氧气面罩,请先戴自己的,再戴其他人的!
请大家戴上氧气面罩,请先戴自己的,再戴其他人的!
广播里传来一个急促,大声,镇定的男声。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樊泽开始惊慌失措,大眼睛了满是恐惧。
我们本不应该出来的,看,现在这种情况。樊泽埋怨道,已经有点哭腔。
别瞎说!詹妮弗恢复了冷静,低声呵斥道。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宁姐姐,我不想死。樊泽道。
谁都不想死!
你爱不爱我,你爱不爱我。樊泽问道。
快点戴上氧气面罩!詹妮弗厉声道。
你爱不爱我,你爱不爱我?我爱你,我想在死的时候听到我爱你!樊泽着急道。
你他妈给我戴上氧气面罩!詹妮弗再也顾不上了,一把将氧气面罩掼在了樊泽脸上。
樊泽此时大哭着,詹妮弗赶紧给他戴上了氧气面罩,然后戴自己的。
所有乘客已经乱成一团,尖叫着,乱七八糟开始往自己脸上带氧气面罩。
几位中年妇女已经开始大哭,哭声让人难受也让人心乱。
几分钟之后,机身逐渐平稳,传来了机长冷静而略带疲惫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刚才经历了罕见的异常气流,但现在已经平稳了,很抱歉给大家带来惊吓。等平稳飞行10分钟后,我们将安排再次送餐。
所有人被吓到已经没有力气再抱怨了,瘫坐在座椅上。
樊泽和詹妮弗对视了一眼,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幸亏没事。詹妮弗眼神满是关切,但是樊泽眼神哀怨。
我怎么闻到一股尿骚味?詹妮弗吸了吸鼻子,嗅了嗅。
没,没什么?樊泽遮掩道。
是你,你是不是尿裤子了?我怎么闻到一股尿骚味?詹妮弗继续问道。
没有,没有。樊泽继续掩饰。
还说没有。詹妮弗有点嫌弃道。
此时樊泽已经不再说话,满脸不悦。
下了飞机,取了行李,樊泽一直在前面拖着行李不说话,看样子是生气了,詹妮弗走快几步追上了他。
你咋了嘛?詹妮弗有点又好气又好笑。
没咋。樊泽道。
还没咋,看你这脸臭的。还有裤子也是臭的。詹妮弗开的玩笑不合时宜。
快别说了,别说话行不?樊泽大声道。
行行行,我不说话。詹妮弗低下了头。
我错了行不?詹妮弗服软认错。
你哪错了啊,你没错。樊泽气呼呼地道。
那当时当然是戴氧气面罩要紧啊。机长都叫大家要戴好氧气面罩,我们不得不听机长的吗?詹妮弗委屈道。
是的,是的,我怂。是得听机长的。樊泽道。
不是你怂,你好可爱呢。詹妮弗眼睛眼里有光看着樊泽。
我怂,我怂。樊泽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应她的爱意。
不是,那刚才紧急情况下,我们需要找到解决方法,你问我爱不爱你,那当然爱爱爱爱可以了吧。詹妮弗解释道。
是,爱爱爱爱。我也知道,行了吧,还有我怂,我裤子臭,我要回家换裤子了。说完,樊泽竟然放下了詹妮弗的行李,径直往出租车大步走去。撇下詹妮弗一个人在大厅。
你,你,你给我回来,你要知道,我可是先给你戴上氧气面罩的!我自己都没顾上!詹妮弗大叫道,樊泽却没有回头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樊泽气呼呼回到家,樊佳人正在边吃零食边看剧。
哟,旅游约会回来啦?感觉怎么样?樊佳人问道,抬头看了一眼樊泽。
樊泽没理她,径直向房间走去。
怎么身上还一股味?是洱海的海鸥味吗?樊佳人问道,探询的目光。
不对,是尿骚味!樊佳人闻出来了,大声道。
什么?樊父大声道。
怎么回事?
樊泽躁得,大声道,
快别说了,烦死了!我要洗澡。砰的一声关了房间门。
这孩子,脾气还那么大。哈哈哈,怎么搞到一身尿骚味的。樊父和樊佳人大声笑了起来,他们也确实没想到樊泽和詹妮弗经历了一场不明气流,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