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良人相伴+番外(25)
再说,腿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不要走,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是去老师那里告他们的状,反倒是告我呢?
李华还很不满的再次强调了一下:“哼,反正没背完的就是不能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着她那一句很有个性的冷哼,我真的是一脸懵逼。
那一刻我深感做人真的是太难了。
第20章
我看了一眼已经一只脚站在教室外面的王瑜,无奈道:“虽然我也很想说放学,但是你也看到了,小的无能为力。”
王瑜有些不满,站在那里没走却也没有进来。其他打算走的人,也似乎没有打消跑路的想法。
我收回视线,在其他人身上转了一圈,声音不大地告诉他们:“谁要是跑路,操场食堂打扫卫生一周。”
看他们有些人还有些犹豫,我又加了一句,“一人一周。”
随后我就不管他们,趴在桌子上默记单词。
我读初中的时候,学校所有的公共卫生都是各个班级分揽的,我们班很荣幸地分到了一个外围是四百米环形跑道的操场,操场是长着各种小草的草地,另外,我们还分到了大食堂。平常每天两处都是分别有四个人打扫,要是一个人全包了,而且还是一周,那绝对能扫到你怀疑人生。
学校从不会体罚学生,但是都会提倡学生做一些适当的劳动,就权当是上劳动课了,不仅丰富了课外活动,还能强身健体。
调皮捣蛋的、逃课的、不交作业的同学还会被格外照顾些。
作为学习委员的我很荣幸地获得了给同学们适当分配劳动的权力。做了近两个月的同学,大家都深知我说出的话带有一定的‘权威性’。
一听是一人一周,那些蠢蠢欲动的同学都重新将英语课本给拿了出来,王瑜也满脸不快却又不敢发作的回来坐下。
这一折腾,五分钟过去了,想快点回家的也赶快背了起来,李华同学也终于满意地坐了回去。
一切看似又回到了正轨,我也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背单词。
最近我迷上转笔,只要不写字,我就都在玩花样转笔。
至于原由,看着和我隔了一条走廊的邻座那笔转的跟武侠特效似的,我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只可惜,三天过去,我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抽筋了,我那技术丝毫没有进步。
邻座转笔叫做花样转笔,而我手里的那支笔就完全是抽疯。
不过我这人相当有毅力,虽然我那笔转了三天了都还和抽风似的,我也没有想过放弃,反倒是越挫越勇。
比如此时,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单词,右手却转着笔。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三次,笔飞了。
“啊。”
随着我的笔脱手飞出去,身后随即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声,我心里涌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迅速转头,就看见许弋捂着半边脸,表情有点痛苦。他的同桌则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干净的书上多出来的一条横线,还有躺在那里的笔。
我来不及想那支笔为何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爬过了这么多山水,看着许弋有些紧张地问他:“怎么啦?是戳到眼睛了吗?”
说实话,他捂着半边脸,我心虚的同时有那么一丝害怕。
他不说话,也没有放下手。
我急了:“不会真的戳到眼睛了吧,我看一下。”
我直接伸手去扒他的手。
大概是我的动作太粗鲁引发了周围好几个人偷偷摸摸地围观。许弋的那个有些小洁癖的同桌也不纠结他书上多出的那一笔了,看向了许弋。
许是我扒许弋的动作太大,他终于出声,“没事。”
听到他说没事我松了口气,但看他还是捂着脸的手,道:“你把手拿开给我看一下。”
我没有扒动他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弃。他虽然说着没事,但我觉得还是要看一眼才放心。
他终于将手放了下来。
“哈哈哈......”
我还没有确定他是否有受伤,他的同桌却指着他的脸爆发出一阵笑声。
我先是一愣,当看到他左边脸上那长约三厘米,颇有气势的一笔墨画的时候,我也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没有笑得如他同桌那边放肆,却也是笑得颇有点讨打的危险。
许弋看着我俩笑得跟傻子似的,反倒是不解了。
恰在此时,我带着大大的红框眼睛的同学回头,看到他的脸,很是认真的评价了一句:“应该左边也来一下,对称。”
许弋:“......”
许弋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的不解变成了窘迫,课桌上下翻找着估计是镜子之类的东西。
他手忙脚乱之时,他的同桌竟然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了一面缺了个角的小镜子递给他。
许弋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脸,伸手去擦。
却不曾想,水性笔的墨水被他这一擦却晕染的更深了。
如此一来,那个帮他举着镜子的同桌笑得更加放肆,惹得许弋不快地瞪了我一眼。
“咳咳。”他这一瞪,让我这个罪魁祸首终于有了点做了坏事的自觉。我尴尬的假咳了一声,赶紧从书包里掏出最后一张纸巾递给他。
就在他伸手来接的那一刻,看到他桌山摆着的水的我又将手伸了回来。
我直接将他的水打开,倒了一些在纸巾上,再递给他,我忍住笑意诚心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弋没有说话,接过纸巾用力在脸上擦了起来。
和我们隔了几个位置,拿着本英语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观我们这边的杨天却开口了,“叶哥,别人是转笔,你转的是却是飞刀啊,你这是要搞谋杀吗?”
若不是我不说脏话,我必定掷地有声地赏他一个滚字。
我白了他一眼,看着他那本拿倒了的英语书,道:“你今天是不想回去了吗?”
杨□□我做了个鬼脸,将头收了回去。不过,他手上的书却依旧是个倒的。
我看着许弋还没有擦干净的脸,生出了些愧疚,我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真的是失误,失误。”
许弋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纸巾擦在脸上的动作却明显重了些。
看着他被擦红的半边脸,我悄悄地伸出手将‘帮凶’从许弋的同桌那里拿了回来。
我又心虚地从同桌那里抢了一张干净的纸巾给他。他看了我一眼,接了过去。
又擦了好几下,许弋脸上终于擦干净了。
我确认了一下,他的脸除了有点红之外,还多半估计是被他自己擦的,并没有其他的伤。
以前被铅笔尖戳伤过手的我,确认他没有伤到脸,没有戳到眼,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插曲就这样过去了,不过我却也长了一个教训,好几天内都不敢再随心所欲的玩转笔。
生怕那笔不听话,就又飞到别人脸上了。
那日毫无意外没能准时放学,不过,也有记忆力好的同学,只是多留了一小会而已。
学校作息时间规定是五点放学,五点半时,还有一小部分人在教室里心不甘情不愿的鬼哭狼嚎。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我的周围就剩我一个人独单的趴在桌子上写着数学题,那鬼哭狼嚎嗷的我头痛。
我没有问李华的意见,说:没背完的星期一早上再来,星期一早上如果还背不了,就只能听候小花发落了。
紧接着我小手一挥,让大家撤。
结果我手还没收回来,除了值日生,大家瞬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他们这果断的速度把我吓了一跳,我趁着李华变脸之前也赶紧溜之大吉。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校门外,却悲催地发现每日载着我们回家的公交车已经没了踪影。
初中的我们并不寄宿,好多同学每日都是赶了好几里路,甚至几十里路来镇上上学。
条件允许的可以坐乡村版公交车上学,家里放心的可以踩自行车,都够不上的,就坐11路,既锻炼了身体,又增加了吃苦耐劳的卓越品质。
比如我家离学校就有十来里,我偶尔会骑自行车,偶尔会坐乡村版公交车。
因为早上下了雨,所以我今日是坐公交车。却不曾想,因为多留堂的半个小时,我成功地错过了回家的列车。
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校门口,只能认命地走路回家。看着那说不上大但也不算小的毛毛雨,庆幸自己还有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