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与我愿(47)
冯妍私底下跟赵北宁有不少利益往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徐之沉当然不会娶了妻子就老老实实的,这么多都是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他选择结婚不过是母亲逼得紧,而且有妇之夫的形象对于广大群众的来说更可信任一点。
外人不知道赵北宁干过什么,他压着消息也没有更多的报道,他娶赵北宁就是为了玩得不受约束,毕竟在他看来,曾经的金主对于包.养的情.妇而言,绝对处于道德高点。
赵北宁虽然能跟何灿在生活中有些交集,但实实在在的利益是占不到,所以她早就把目光打在冯妍身上了。
裴秋安白了她一眼,佯装嫌弃道:“你还挺无耻。”
“对,我就是无耻,无耻惯了。”江随说完这句话就暗叹一声,赶紧又补上句:“这是她自找的,”
两人陷入沉么中,裴秋安望着不远处花园里的郁金香,红色如血,黄色似阳,橘色如霞,颜色好像可以随轻风流动,自然的做成一副油画。
她心里想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毋庸置疑她当是是怕他的,后来在一起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带着恐惧的,不过后来渐渐就变了……
江随突然单膝下跪,一把拉过她的手,把人给吓了一跳。
他狭长的眼睛泛着柔情,声音的厚重感让人不忍悸动。
“这么长时间了,开始甭管什么样的,那天咱们都说了,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很多地方我做的不好,我的掌控欲很重,我怕你不高兴我骗你,有时候也会忽略你的感受。”
裴秋安有点不适应,“你……你这是干什么?”
“既是求你的原谅,也是求爱,不对,是求你做我女朋友。”
“人家都是求婚才下跪,你这就下跪了,以后求婚不得五体投地的那种。”
将随愣了愣,“你是想我直接求婚?”
裴秋安发誓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这样说就是单纯的没话找话,说出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休眠的状态。
裴她闷闷道:“江随,我怎么发现你不是行动的太迟,就是行动的太快啊。你在你妈生日宴上搞这么多,又是拉着我走,又是给我带手镯的,你也没有问过我吧。”
江随:“别人只要认为我们是正大光明在一起,不用背负着一些莫须有的骂名就行。咱么两个之间的小问题都不要紧,你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考虑。反正最后你是和我在一起的,这个是确定的,而且事发突然,我只能这样了。”
“你怎么,怎么,怎么,”裴秋安甩开他的手,瞥了瞥嘴,“怎么这么讨厌啊,你就是专门气我的。”
江随嘿嘿一笑,“我不是专门气你的,我是上天派来特意爱你的。我的腿都跪麻了,你就让我起来吧。”
裴秋安顿了顿,考虑要不要将那件事说出来,支支吾吾道:“要是以后……以后,你知道我,我……”
她还是说不出来,要是告诉了江随,他能跟李知然保守这个秘密吗,要是哪一天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喝酒,江随万一再喝醉了,不小心说出去可怎么办。
“要是什么,难不成你还是我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妹妹。”
这个脑洞倒是很有狗血剧的精髓了,她抿了抿唇反问:“要是呢?”
“咱们就移民,去哪里,让我想想,”江随还真的煞有介事的想了起来,灵光一闪,“要不然去瑞典,好不好,咱们也不生孩子。”
裴秋安能看出他是开玩笑的,还是很认真道:“不要,我誓死不背叛祖国民族。”
“好,那我第一不背叛祖国民族,第二不背叛江裴秋安。”
“什么江裴秋安,你怎么不是裴江随。”
江随豪爽道:“别说裴江随了,就是跟你姓,叫裴随都成。”
江随这个名字来的很随意,当年江敏洲夫妇很早就知道怀的是个男孩,何灿问江敏洲要气什么名字,江敏洲想了想就说随便吧。
这一随便就随便到快要临盆前,何灿又问江敏洲是否想好了儿子的名字,江敏洲仍旧是想了想说随便。
其实江敏洲并不是对儿子不上心,就是因为太重视了才更纠结了,翻遍了字典,又查阅了唐诗宋词都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
何灿气闷就说随便随便,那就叫江随吧。
江敏洲还真觉得江随这个名字还不错,有一种宠辱不惊之感,那干脆就这么叫吧。
***
当江随手拿着几束郁金香,和裴秋安一起回来,又是所有人对他们行注目礼。
不过裴秋安不再是低着头,而是抬起了头,目光坚毅又带着一点冷淡,脚下的步子也不是慌乱的,很悠闲,像是在散步一样,整个人就如世外桃源难以采摘的高岭之花。
江随将花束送给何灿,说了几句祝福的花,又不忘再次感谢谭桐。
在场没有人不好奇的,没有人不想了解实情的,但没有人敢问出来。
就在他们俩不在的这么长时间,何灿也是避而不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大家平淡的聊着其他话题。
这时李良鸿突然发声:“阿随啊,你们这是……”
他也是个老演员了,惊讶演的很好,表情到位又不让人觉得夸张。
这么多人由他开这个口是最合适的,毕竟和裴秋安有直接联系的实际上也就他了。
“他正在追我。”裴秋安耸耸肩,说得漫不经心:“不过我还没有答应。”
说着就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递给江随,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分给他,傲慢地像是一只孔雀。
小作怡情,她今天就要作一下。
江随多少有点意料不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都是情趣,都是情趣。
他接过手镯,努力笑了笑,“对,她还没有答应,我正在努力中。”
第42章
一个生日宴会到最后大家所真正关注的不再是寿星,而是寿星的儿子和他口中正在追的女孩子。
元韵很想拉着裴秋安问个明明白白,但是她作为徐家的儿媳妇,显然不能对她表现得过于好奇。
此时此刻徐嘉远脸色没有任何不妥,带着标准得体的微笑,可是元韵和她这么多年的好友,再加上小姑子这层关系在,对她再熟悉不过,这样的表情平静的有些诡异。
江随说他们之间不是郎情妾意互相喜欢,元韵是相信的。
他们这几个好友都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徐嘉远的一举一动都表达的很清晰了,她有男朋友几乎是不可能的,一边告诉天下自己喜欢江家二公子,一边又谈着男朋友,这样的操作谁也做不出来。
宴会结束之际,裴秋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和何灿告了别,就匆匆离开。
生日宴还没结束的的时候,几个朋友就拉着江敏洲去马场,江随照常一样承担送客义务。
李知然靠过来,压低嗓子质问他:“兄弟你搞什么鬼呢?”
江随:“关你屁事。”
李知然的确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这样的带有桃色的八卦,不过当八卦的主角是这样的两个人,他就坐不住了,
“这几年了,秋安也算我半个妹妹了,在我家住着呢,你说关我什么事儿。”
“那也不管你的事儿。”江随一个白眼翻得特别傲娇,推搡他一下,“别在这里挡我的道儿,再说了,什么妹妹,你可少占我便宜。”
“咱这就得好好论论了,是你占我便宜。”李知然捋了捋袖子,“欸,你这人不还没有追到,到时候小心我给你搅和黄了。”
江随嗤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的得意无法掩饰,
“弟弟啊,到时候给你哥哥和嫂子把份子钱准备好就行了。”
“妈的,还真是顺了我爸意思了。”
“哦,你爸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明显的问句,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表达出来任何想要知道的欲望,别人说不说好像都是无所谓的。
李知然一看也不想说了,低声咒骂一句后潇洒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推开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裴秋安和李良鸿脸色都不怎么好,空气里都带着明显的紧绷感。
就在不久前的几分钟,李良鸿气冲冲地质问裴秋安为什么不说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那语气那姿态仿佛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要多恨铁不成钢就多恨铁不成钢。
裴秋安心想自己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江随还没有不乐意呢,旁人哪有挑剔的资格。所以一时气不顺就顶撞他两句,李良鸿就觉得面子上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