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容时墨,华东军区陆军中将,他凭借真正的血汗拼杀,在和平年代立下赫赫战功,军界中,这一辈难逢敌手。
而接掌容家商业帝国的小少爷容时瑾,更是神秘出手,几乎垄断国内外的一切科技产业,其眼光的独到深远,手段的果断狠辣,更是比浸淫商界那些老家伙不遑多让。
今夜,到场宾客除了来给容老爷子过寿,更是存了结交容家新一代掌权人的意味,加之外界传言容家两位少爷,生的龙章凤姿,不少军政商界的大佬就动了联姻的心思,带了不少小辈的子女出席,显得场中处处红颜锦簇。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不久,容时墨将容时瑾拉到了二楼客房,关切的问,
“时瑾,你怎么样?”
一眼看去,两兄弟的五官相近,又有不同。
同是凤眸,容时瑾是偏妖艳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眼尾天生带着淡淡绯红,眼型更加狭长,会让人沉醉,难以自拔。而容时墨却是偏清冷的瑞凤眼,眼光内藏,一旦外露时,遮蔽的威严会一瞬间会让人产生距离感。
只是此刻,随着容时墨不断释放善意和关心,眼中散发的距离感也在渐渐消失。
他和容时瑾,作为容家未来的继承者,今晚注定要应酬往来宾客的敬酒。
不过比起敬酒,让他担心的是,会场女人太多!
据他了解,容时瑾这些年的病虽然大好,但是前段时间曾经复发过,而且好像还因为其他事情住了院。
容时瑾的身体,自小就不好,刚才在会场,他瞥见容时瑾的额发微微濡湿,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怕他撑不住,这才把他叫到二楼。
容时瑾眼神还算清明,看了看大哥,乖乖回道,
“没什么,还好。”
容时瑾知道,大哥因为自己一直很自责,他自小被塞进部队,没能在那个女人死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他得病以后,大哥又因为从军,错过了他的成长。
这些年,大哥一直在试图弥补他。
但其实,他对其他事都没有那么在意了,他现在在意的只有金灿灿,金灿灿只能是他的。
不过想来,大哥是愿意弥补他的。
所以,今夜,就让大哥为他做一件事吧。
“别太勉强。”
多年疏离,让容时墨还不太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弟弟相处,只能不太自在的又嘱咐了一句,
“有事可以跟我说。”。
容时瑾低低应了一声。
其实,他的状态已经快到极限了。
他对女性的恐惧,一直都存在。
之前看着大好,也是因为有金灿灿在,像现在这样频繁面对这么多女人,还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觉得自己就像不断被凌迟的死囚,神经处于一个上一秒刚松口气,下一秒就恨不能死去的诡异环境。
病发的自虐,比想象中还要难受。他需要把计划稍稍提前,手里拨出了一个号码,很快有人接听。
就快要成功了,他需要撑下去。
一位身穿红色鱼尾长裙的艳丽女人,端着香槟,站在他面前,递上了一杯酒,邀他共饮。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是出于礼貌,女士的酒,他无法拒绝。
害怕的想要尖叫,他死死咬住唇瓣,把它们堵在胸腔。
身体开始僵硬,他只能倚着椅子,才能保持直立。
眼前阵阵的眩晕,他不得不用指甲扣破手掌,刺激自己清醒。
他终究还是喝了。
容时墨扫向容时瑾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容时瑾抖得像个筛子,唇瓣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神涣散,马上就要倒下去。
他顾不上别的,先是一把把那个女人推离到一边,然后一肩扛起容时瑾,大步流星的朝外走了出去。
容时瑾现在需要立即就医。
门外,秦秘书看到容时墨扛着自家总裁时,眼里闪出惊诧,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上前一步就要帮忙。容时墨拉开车门,带着容时瑾上车后,扔出一句话,
“去医院。”
秦秘书作为容时瑾的行政秘书,主管他的方方面面,自然认出了这人是容家大少,斟酌了一下,他还是尽职说道,
“总裁是恐惧女性的心理障碍,去医院治疗的效果不大。之前总裁也有过发病的情况,都是由金小姐陪同的,墨少,您看是否直接去金小姐那里?”
容时墨想了一下,不确定的问,
“金小姐?金灿灿吗?”
秦秘书并没有因为容时墨认识金灿灿而表现多少惊讶,依旧平静的回道,
“是的,目前她正在和总裁交往。”
容时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问道,
“她在哪里,知道吗?”
秦秘书回道,
“今晚她会在总裁的公寓。”
第 17 章
容时墨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
“走吧。”
容家距离公寓有一段距离,容时瑾被放在了后排座位上平躺着。
容时墨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果然他还是只能接受金灿灿吗,这么多年,能靠近他身边的也只有她了。
其实,他们能在交往,容家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奇怪,毕竟两人自小就在一起,他只是心疼这个弟弟,做了那么多,追了那么久,两个人以后能不能顺利,容时瑾对金灿灿的疯劲,如果金灿灿不要他,他不知道这个弟弟能做出什么事来。
低头看了眼,或许是没有了那些女人,此刻又躺在熟悉的车里,容时瑾的唇瓣恢复了一些血色,脸色也比刚才要好一些,只是身子还在细微的颤抖。
车里一片安静。
容时瑾躺在车上,意识是清晰的,可是越是清晰,越是感觉到不妙。
他现在浑身热得冒气儿,穿在身上的衣服,自己稍稍一动弹,衣服就蹭的他一哆嗦。
难受……很难受!
一个颠簸,他发出小小的闷哼。
容时墨立即注意到了。
就看自家弟弟脸色不再苍白,却是诡异的绯红,往常清透的眼神,现在盛着氤氲雾气,同是男人,往下一瞟,他就猜出了怎么回事。容时墨脸色难看的问容时瑾:
“是那女人的酒?”
容时瑾现在对焦都困难,视线就像蒙着纱,只能呆呆的点头,就这一个动作,身上又是一哆嗦。看着弟弟可怜的小模样,容时墨又是一阵心疼。
在自家的宴会上,容时瑾竟然被女人下药!还是干那事的药!
不过再看容时瑾,一双凤眸半遮半闭,天生眼尾处的淡淡绯红,处处透着毫无防备的迷离,哪怕已经成年长大,但是自带的少年感,还是让他有种模糊了性别的妖孽之美,弟弟如此绝色,emm……也难怪那女人如此生猛。
容时墨默了默。
短暂的沉默,被容时瑾打破,他面色潮|红,费力的开口道,
“哥……我难受……”
一声哥,叫的容时墨差点哭出声,恨不能亲自上去帮亲弟弟撸好。
容时瑾的情况太特殊,病怏怏养了这么多年,身体都不怎么好,若是再强行憋着,肯定伤身,做哥哥的是不会看他自伤的,可若是找女人,他估计犯病伤的更重。
军人处理问题一向果决,迅速分析出利弊后,容时墨直接管他要金灿灿电话,态度也很明显,让金灿灿献身,帮他弟弟度过这关。
没想到容时瑾这时候,反而不住摇头。
他脑门上布满细汗,身子也绷得紧紧的,呼吸都带着烫人的温度,还倔强的说,
“哥,不能伤灿灿,我……我能忍住的……”
不能伤金灿灿?那我能看着你伤?
容时墨不再理会容时瑾,迅速给秦秘书下达指令,然后给金灿灿通了电话,他没有多余的客套,甚至没有说明容时瑾的具体情况,只简单生硬的说了两句话,
“时瑾出事,被下药了。只有你,能帮他。”
这边正刷剧,等着容时瑾回来的金灿灿,看着手机显示的秦秘书,没想到接听之后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话像军训时教官下达命令似的,弄得她一脸懵逼。
不过她也听出了重点,赶忙问对方,
“容时瑾他怎么样了,在哪里?”
对方回道,
“大约一刻钟后,我们到公寓。”
一刻钟后,金灿灿看到了下车的三个人。
那人是容时墨?容时瑾的大哥?
说实在的,金灿灿有点记不太清他,以前和容时瑾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经常去容家,不过听说容家大少爷进了部队,所以能碰面的次数,都不超过一只手,再加上小时候和现在长大,模样还是有些变化,一时间她更加不敢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