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嘉苓:“不,不是装蒜……只是咱俩确实还没……”
这下轮到邹瑜惊掉下巴了:“那你说什么干柴烈火?”
“呃……”蒲嘉苓边说边不好意思:“我是说,心理上的。”
“你有病吧。”邹瑜终于揍她。
晚上把邹瑜送到机场。
回家路上下起大雨,蒲嘉苓没带伞,出租车送到楼下还是没能让她逃过淋雨的命运。
这雨太不讲道理,几秒钟就让蒲嘉苓浑身湿透,水很凉,她进电梯先打了个喷嚏。
不会生病吧?蒲嘉苓赶紧上楼,开门,家里静悄悄的。
宋清深说了今天要加班,没在家也正常。不过现在已经有点晚了,蒲嘉苓想了想,还是给他发条信息问问平安。
简单擦干一下手臂,换掉湿漉漉的衣服,蒲嘉苓找出条干浴巾,裹好身体。
浴缸里已经在放热水,水声远远传来。蒲嘉苓检查下换洗衣物,忽然想起手机还放在玄关的台子上,想把它拿回房间,便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往那边走。
刚走到玄关。
门把手转了。
蒲嘉苓僵硬地看着门被推开,穿着条纹西装的宋清深进门了。
他上班都要穿正装,每天的装束各不相同,蒲嘉苓很少见到他穿重复的西装。
今天就是又没见过的款式,银色的暗线,深灰底布,很衬肤色。
与此同时蒲嘉苓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
宋清深喝酒不怎么上脸,不过耳朵会红。
蒲嘉苓就去看他的耳侧,那里已经红成车厘子色了。
“你……”蒲嘉苓用手攥好裹在身上的浴巾,“喝酒了啊?”
宋清深抬起眼,两人对视。
他眼神迷离,肯定喝了不少。
蒲嘉苓心里咯噔一下,看宋清深眯了眯眼,然后垂下头对她沉声说。
“你呢?怎么穿得这么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本月二十多号左右可以完结呢。(挠头
第49章
夜晚的楼道静悄悄的。
宋清深反手将门扣上,铁与钢的撞击声在身后戛然而止。
蒲嘉苓抬起手,说:“我可以解释。”
肘侧就是她的手机,蒲嘉苓拿起来,“我正要洗澡,想着出来拿这个,刚走到这你就回来了……”
宋清深不听,顺着手臂覆上她的手掌。
酒味铺天盖地,却并不难闻,宋清深从正面与她一同攥紧手机,另一只手撑住玄关台面,沉默地盯着她。
几乎是直觉地,蒲嘉苓感觉到强烈的侵略性。她不自然地偏过头。
宋清深的声音很沉,偶尔夹杂点停顿,他按着蒲嘉苓的手说:“你自己觉得这个解释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蒲嘉苓眼睛盯着他西装的袖口,胸腔的跳动一声比一声响,“我只是实话实说啊……”
“过分。”
宋清深打断她,头往她颈侧埋下去,“你又不躲。”
温热的吐息拍打在裸露的肌肤上,蒲嘉苓身体微微颤栗。
宋清深吻上她的脖颈,又用手搂住她的后腰,他动作轻柔、缓慢,像是在慢慢展开一幅裹紧的古画卷。
有时候,不抗拒就是回应。
蒲嘉苓不自觉地收紧脚尖,一边心惊肉跳地感受着宋清深隔着浴巾的触碰,一边想……
邹瑜临走前给她塞的那盒东西放哪儿了……
白皙的肩膀留下宋清深的印记,他抬起头。
蒲嘉苓还欲盖弥彰地抓着浴巾交叠裹好的部分,但被他亲得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宋清深喝了酒,观察力却丝毫不减,他看看蒲嘉苓放在胸前的手。
然后跟蒲嘉苓对视说。
“你知道我轻轻一拨就能弄开吧。”
蒲嘉苓后脑发烧,她捏紧:“嗯……”
“那你这是……”
蒲嘉苓偏过头。
她还没洗成澡。
宋清深也喝了酒。
这似乎不是个极佳的时机,但是……
恋爱哪有按照日程表来的。
宋清深瞳孔幽深,盯着她半天没动静。
片刻他说,“我突然后悔一直没去买了。”
买什么?
这不用问了,蒲嘉苓看宋清深耳朵红红,捏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嘉苓,你真会挑时间。”
他眼睛水盈盈的。
蒲嘉苓心一横,说:“其实今天邹瑜送了我一盒,就放在卧室里。”
宋清深一愣。
而后低笑,“邹瑜送你?”
“嗯。”蒲嘉苓心说老娘不管了,一股脑地坦白:“我跟她聊到这方面,她就说……助攻……买了非要塞给我。”
宋清深捏着她的手,“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蒲嘉苓跟他对视。
“我喝酒了。”
宋清深说,蒲嘉苓流露出疑惑:“喝酒了怎么?”
“可能没那么会控制自己。”
宋清深说。
大概有些人就是能有瞬间点火的能力。
蒲嘉苓觉得自己从脚跟,到头顶,通通都燃起他点的这一堆火。
再无须多言,宋清深将她抱起,一步步往火焰的尽头走去。
领带,手表,西装外套。
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后,宋清深好整以暇地将身上的东西除去。
每少一件物事,蒲嘉苓的心就沉一下。他整理自己的动作再正常不过,却步步像是挑.逗,蒲嘉苓看得目不转睛。
等他褪到最里面的白衬衫,宋清深动作停了。他看向蒲嘉苓,意义不明地微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蒲嘉苓找不到话说,就乱说一气,“看你要我等多久。”
宋清深手一顿,没回答。
下一秒,蒲嘉苓周遭已经尽数被他的气息包围。
房里还亮着微弱的地灯,蒲嘉苓能勉强看清他的面孔。
带着酒劲,他的眼睛迷蒙而沉沦。额前的碎发散着,蓬松,掩过更深处的眼神。
蒲嘉苓身上还有浴巾,但形同虚设。
他的手搁着柔软的布料,温度毫无阻隔地传递。
两个人已经同住很长,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亲亲抱抱,确定关系之后都有过,但如此近距离,如此炽热,是太新鲜的体验。
蒲嘉苓搂着他的脖子,隐忍地不发出声音。他始终隔着那层布,气息比手更近。羽毛隔着屏障拂过肌肤,带来的心痒数以十倍。
他头发毛茸茸的,蹭过锁骨的时候很痒。蒲嘉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终于,预热攀上高峰。蒲嘉苓忍不住了,低声催促他。
宋清深要撩开那层碍事的布,忽地愣住。
他卡顿一下哑声说,“……还在包里……”
蒲嘉苓无奈地拍一下脑袋。
宋清深沉沉地:“我去拿。”
他的气味骤然从身旁散去,蒲嘉苓眼睛追着他。
就在这一瞬。
手机的原始来电铃声没有眼色地响起。
宋清深:“……”
蒲嘉苓:“……”
声音响了两秒,蒲嘉苓闭了闭眼说:“我的手机还落在玄关。”
宋清深看眼衣架,表情也是无奈:“是我的。”
声音从他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传来。
宋清深站起来,腿长得惊人。他走到衣架旁边,从内口袋里摸出那方薄薄的金属。
他看眼屏幕,而后音乐断掉。
宋清深的表情有片刻的犹疑。
然后他接通说:“喂,爸。”
……
蒲嘉苓本来想说管谁打电话,先继续再说,听到他喊出爸,什么脾气都没了。
宋清深跟他爸的通话没有维持太久,也就一两分钟左右,不过对于降低兴致来说,这时间已经绰绰有余。
蒲嘉苓看见自己身上凌乱的那块布,后知后觉地脸红。
等宋清深说完,他转过身来,“嘉苓,……”
“……我要去洗澡了。”
蒲嘉苓站起来,胸腔还跳得厉害。
宋清深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现在洗澡吗?”
蒲嘉苓其实并没有生气,但她摆出赌气的表情说,“嗯,本来你回来之前我也是要洗澡的……”
“我不该接这个电话。”
肯定的语气。蒲嘉苓不看他,“不是。爸爸的电话还是得接。他有什么事儿吗?”
“说让我回去一趟。”宋清深说。
“公司有急事?”
“也许吧。”一般不是重要的事,宋肃不会给宋清深打电话。
“那什么时候动身?”
“明后天。”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