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狂偏宠后(58)
慌张感顿时出现,宁蛐听到旁边一道冷静的男声响起,“您别老找她茬儿。”
空气沉默两秒。
段老爷子脸上的褶皮随着他的话渐渐明显了起来,嘴角也上扬几分,“哦?”
说的耐人寻味。
明显是故意放慢,让人不安。这种两厢对战的状态就是看谁先输阵。
而宁蛐显然快绷不住了。
段宴的话让她安下心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您问的还不是时候。”
“还没成呐?”听到这话,老爷子蹙起眉头。
出门的时候。
宁蛐想着刚才经历的一切,有点奇妙,又有点失真。就这样坦白了。
从前不敢承认的秘密。
被段宴一句话,像刀锋划开鱼肚一般,全都剖析了出来。
她向段爷爷坦白了。
她喜欢段宴。
一个好像见不得光的秘密,忽然被化解开了一般。心中的担忧、压力一点点消失。
而段爷爷也从来不是反对的态度。
他竟然不是反对的态度。
“……”
想到这,段宴似乎看到她出神。他伸手点了下宁蛐的肩头,温热的触感传来,拉回她的注意。
段宴低笑两声,“刚才爷爷催我们了,嗯?”
宁蛐隐约吞了下口水,“嗯。”
“那你呢?”
“什么。”
段宴一双黑眸从她的下颔缓缓移到她的双眼,唇角随之弯起,连续看了好几秒。
他垂下了眼,语气翘起,“你什么态度?”
段宴的眼皮垂下,盯着她的唇角,似乎滚动了下喉结,“还想继续钓着我呢。”
“……”宁蛐缓缓一僵,随之否认,“我没有。”
思考了一下。
忽然又丧失了判断力一般,她眼睛眨了眨,然后乖声乖气,“那你想怎么样。”
带着股乖张和威胁。
耳侧传来轻笑声,宁蛐一转头,就看到他抬起眼。
漆色的瞳仁光芒略甚,他语气淡淡地,“不必你钓,自愿上钩。”
……
自愿上钩么。
宁蛐的心微微下沉,似乎盯了他几秒,动了动嘴唇。
心潮翻滚着什么。
连带瞳孔都似乎变得乍然失色。几乎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坚持都前功尽弃。
这一刻,她在想。
想去和段宴谈恋爱,会不会挺好?
回到公寓。
上完表演课后,宁蛐扒出手机玩了会儿。然后打开微博,开始营业。
发了九宫格出去,已经没什么内存照片了。
手机里有一张段宴在外国的照片。
还是那次他手上拿着冰激凌的那次,湛蓝的冰色与男人的侧脸相衬,海天一色,格外好看。
宁蛐点开大图。
盯了两秒,保存起来。
想了一下,又设为了屏保。
《倾城后妃》的节目播到一半,宁蛐饰演的角色立刻就被热议起来,一个看似坚强而脆弱的姑娘,最后却大义凌然为爱奔赴沙场。
完全的白月光的正面作用,连带着出圈小火了一把。
还有人开始磕她和女主董芮的cp
这件事后,宁蛐不再只作为唱跳歌手出现在大众视野,更多人开始戏称她为福晋娘娘,好评如潮。
一段时间后。
除了陆续进组,宁蛐的赛事准备得差不多了,订好票,就踏上了去欧洲比赛的路程。但遇到了暴风雨,航班被强制性延迟。
董芮在微信和她聊天:蛐蛐我明天就飞过去陪你训练!!!
宁蛐看了眼遥遥无期的航班号,“好。”
发完这句,段宴这边也发来信息——上飞机了吗?
宁蛐发了个表情包。
然后打字:没有TAT
那边沉默两秒,迅速打来语音电话。
“我让张徐接你,我这两天有空,和你一起去。”男人嗓音压得很低,淡淡地,从另一边传过来。
还带着略微轻微的鼻音。
宁蛐蹙起眉头,“你感冒怎么还加重了?”
那边又是一阵空荡的停滞的声音,许久,男人似乎在另一边闷笑道:“所以,顺便调了个病假。”
“不许开玩笑。”
那边玩笑的声音收起,“好,等你。”
宁蛐最后还是坐段宴的私人飞机去的欧洲。
从上至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墨镜、口罩都很充足,到飞机上的时候,宁蛐第一件事就是让张徐把感冒药拿来。
张徐老实地给她,但还是多嘴了句,“宁老师,我们老板一般不吃药。”
宁蛐接过来,礼貌微笑,“好。”
然后,视线转至另一边。男人此刻双腿交叠,骨节修长的直接捻着报纸,面色清冷。等看到宁蛐的眼神,才弯了弯唇角,“听见了?”
宁蛐微微坐正,“听见什么。”
段宴示意道:“张徐,建议的事。”
这才料想到原来是那句不吃药,宁蛐脸色不太好,“不吃算了。毕竟人的抵抗能力这么强,我的药扔垃圾堆里不就完了。”
这句话语气淡淡地。
似乎从鼻子里哼出来一般,轻描淡写地。
却充满了□□味,一下子拉绷了段宴的注意力,他抬起眼,“拿给我。”
宁蛐抬眼瞅他:“怎么,还想替我扔?”
她唇角弯起,语气薄凉而淡道:“不用啊,我自己有手,等会我扔。”
——“我吃。”
段宴平静的声音落地成盒。空荡的环境里满是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隐约有放大的趋势。
叩击心弦。
段宴顺着她的手,把药拿过来,漆黑的眸子浓郁的如夜色的浓稠般,“扔了浪费啊。”
说完这句。
段宴的手恰巧碰到了宁蛐的手心。无意识的碰了下,温热的触感传来,就像挠痒痒一样,手上被擦碰而过,后者又故意地勾了一下。
宁蛐怒而瞪人。
结果却看到这人心满意足地失笑两声。
就这样无意识的过了会儿。
“困不困?”看她清冷的面色逐渐恢复,段宴接过有人递来的毛毯,盖在了宁蛐身上,“大概还有五个小时,你睡一觉。”
“还好。”宁蛐打了个呵欠。
她看了一眼,“那我睡觉了。”
“嗯。”
在距离到达目的地还有段时间之际,宁蛐已经沉入梦乡。
接着,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量了下。
这股两光吸引到了段宴的注意,她盯了宁蛐两秒,见手机还一直传来亮度。就将它拿过来,而恰倒此时。
打电话的人没有继续打过来。
随之,段宴就看到了这张屏保。是他的侧脸,还拿着两个冰激凌。漫步在沙滩上,月光的亮度刚好,照在了眉眼。
漆黑的墨色与黑夜融为一体。
似乎为了不打扰到她睡觉,段宴将手机又放了回去。毯子微微往下滑了些,段宴伸出一只手,替她往上盖了盖。
宁蛐的胳膊和手都在外面。
细长的头发卷在一边,她王毯子里闷了下。
结果似乎是温热感忽然传来,宁蛐半梦半醒地眨了下眼。后者的手就像是被电给电到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宁蛐的睫毛颤了颤。
段宴一时不知她是否醒了过来,镇定几秒,他垂下眼,“宁蛐。”
段宴轻轻喊了一声。
后者没有回应。
然后心情才陡然放松下来,他的视线从宁蛐的眉梢往下,喉咙滚动了些许。漆黑的瞳仁含着黑,似乎空气以秒计数。
段宴咳了一下,回到原位。
下飞机时,宁蛐才隐约地转醒。
她隐约睁开眼睛,语气带着点儿含糊,“到了,你等会儿直接住酒店吗?”
“嗯,”段宴说:“酒店订在了你基地附近,明天一起吃午饭?”
宁蛐点了下头,看了眼时间就跟着出去了,宁蛐被喊住了一下,张徐把她落下的东西送过来,“宁老师,有个东西。”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宁蛐说了一句谢谢。
段宴盯了会儿,问:“这是什么?”
宁蛐眼里渐渐浮现出光彩,“你的舞鞋。”
第二天。
宁蛐练了一上午的舞。下午时分,还遇到了来自各地的参赛选手,有几个是之前跳舞见过的舞手,宁蛐都主动去打了个招呼。
不知不觉到了晚餐时间。
宁蛐戴了顶帽子,穿了件米色风衣和一双马丁靴,边出场地边把墨镜带起来。接着,一双红唇张扬炽烈,烫金色的长发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