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狂偏宠后(48)
下面大概是人肉出来的航班信息。
还有旅客拍出来的照片,能看到宁蛐戴着帽子,拎着包和小小的艾莉莎一起谈笑。
下面不断有人顶贴
——卧槽?这,女儿都有了?还是个混血?
——我靠宁蛐不是才19岁?
——牛批,她老公谁啊?外国人?
——不知道,你们看她旁边的!有个背影!那个人好高啊就是看不清脸,但是好神秘好帅啊!
——不是,那个是亚洲人,宁蛐牵着的孩子是混血。
——那个人……啊啊啊这个侧脸,不是NY的总裁吗???靠!!!就是那个很神秘很大佬的那个!!!年少有为的天才!
——?
——等待,这个事态我看不懂了?
看到楼彻底歪了。
爆料的楼主有点儿气,立即把话题扭转。
——我无语了,我再重复一遍,那是亚洲人。NY的总裁能和宁蛐有什么关系?那小女孩肯定是宁蛐的孩子啊!
——对对对。
——这解释靠谱。
不久,这个帖子就上升到了首页。
但还没有上升微博,没有太出圈。
与此同时,接近傍晚。
宁蛐和这一家人来到了海洋馆。这边的主题是海洋生态之类的,把海洋馆和其他的结合一起,旁边还有沙滩。
西姆带着家人去看海洋馆。
兴许是故意的,他朝段宴使了个眼神,无比愉悦道:“现在,就是愉快的时刻了。”
兵分两路。
宁蛐就和段宴来了沙滩。天气也不怎么好,阴涔涔的。
又是晚上,也没多少人在这儿。
海滩几个外国人,热情洋溢,穿着比基尼或者有很多小孩儿在踏水。一层又一层卷起的浪花。
而外国人教育孩子比较宽松。
大部分小孩儿都独自在海边玩耍,捡着贝壳。
这边贝壳是稀有物。
很多人都会来这儿带回去收藏起来,或者做成胶状的贝壳房,或者是贝壳项链,用珠子给串好,接着带回去包装。
这儿的商贸还算繁华。
占地面积比较大,游客多,沙滩的旁边有很多密林和小树,还有人搭着担架帐篷。看上去格外休闲。
旁边有卖扇贝项链、扇贝模型的一些商店。现在还在营业,还有冰激凌商店,美食和吃喝玩乐融合,甚至还有人在这做当地的美食产品。
“吃个冰激凌?”段宴垂着眸。
宁蛐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心底有点点小雀跃,似乎是旁边的儿童太欢腾,又或许是宁蛐现在心情还不错,看着段宴的身影越走越远。
远处暗忽忽的。
还好有灯光铺在远处,把每一份喜悦都照的明朗。
过了会儿,段宴拿来了两个冰激凌,宁蛐选了个海盐味儿的,沁凉的触感传来。宁蛐弯着眼,慢慢吃了一口。
然后,回头一看,便瞧见他手上还有一个。
宁蛐出奇地问了句,“你还吃冰激凌?”
“怎么?”
“没有什么,”宁蛐摇摇头,忽然笑了几分,“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直很不喜欢吃甜食。”
以前段宴总拒绝她的东西。
当时宁蛐就觉得是他故意的,直到有一天,段宴不小心说漏嘴说不喜欢甜食,她才好受了些。
原来并不是这样。
但她现在也不难受,只是觉得有几分感叹。
“这也是给你的。”段宴打住了她越飘越远的想法,似乎轻笑了片刻,“一天吃两个,不算过分。”
“……那你。”
段宴带着丝疑惑,清冷道:“对了,我不爱吃甜食。”
宁蛐一怔。
显然他已经忘掉了,所以,一切竟然是她想多了么。
这时,不再伤心的心情,似乎有了点儿波折和颠覆。
那会不会。
由此引申到很多,很多其实都是误会呢?
都是因为没及时说开,而导致她日益的难过,都是随着时间而滋生出来的呢。
宁蛐似乎有了点勾动的蠢蠢欲动的心思。
她抬眼,舔了一口冰激凌,然后忍不住问了句,也是少见的主动,“那,其实,你以前是不是,也……”
沉默两秒,她带着丝紧张,“也不讨厌我?”
说这话的时候。
感觉心脏都蓦然地一紧,骤然恐惧。
但蠢蠢欲动的心理让她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几乎是与此同时,段宴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他的嗓音在冷风中清冽而涩然,“算……也,不算。”
他说完,唇角勾起一丝笑,盯着远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喜欢你吧。”他说。
声音说不上的低沉。
似乎没什么底气,还有一丝丝紧张,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片刻的压抑。
而这句话落进宁蛐的耳朵,如雷贯耳,她瞪大眼睛,“怎么会呢?”
“为什么不会呢?”他唇线抿直。
宁蛐不可思议,“你那时候,明明……”她语气弱了些,尽量缓和,却又很干着嗓子说:“明明看到我就很无视,很不喜欢我。”
说到这边,她又沉默起来。
好像在他面前,承认他对自己不感兴趣,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
但她又没有办法,只能闭口不答。
“那你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段宴垂下视线,嗓音清冽。
宁蛐眨了下眼,“我?”
她难以置信地想甩手走人了。
“我能有什么原因?”
“为什么?”段宴走近几分,气压明显低沉些许,周围的空气甚至随之降了很多温度,像进入了冰河世纪,他的视线与之齐平,“你想想。”
视线瞬间拉近。
宁蛐的瞳仁猛地眨了下,一片空白,在这压迫之下勉强地说了几个字,“因为……你太自卑了,感觉配不上我?”
说完这句,她猛地滚了下喉咙。
脑子记忆缺失。
虽然这是她一直安慰自己的话,但这样被强迫着逼出来,虽然是在怼他,但丢的还是她的脸……
宁蛐视线与他撞上,就看到他唇角勾起几分,情绪有几分怅然若失,“因为,从来都不是你和我。”
什么叫做不是‘你和我’……
宁蛐心底慢慢呢喃了下这句话,想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却感觉有几分困难。
接着,就听到段宴笑了下,把她指缝间滴落的奶油污渍一根根擦掉,嗓音低沉,“我不喜欢你把我和段昀放在一起。”
“……”
他的瞳仁像强烈的灯照感一样刺眼,宁蛐心头一跳。
她瞳仁皱缩,心底一览无遗的白纸像被忽然扎破了一般,毫无心绪。
段昀?
宁蛐微微蹙眉,脑海中似乎开始播放往事。
接着,段宴拉近几分,长眸垂下,一只手摸上了宁蛐的后脑勺,嗓音压低了,还带着些许的难受,他靠近说:“宁蛐,我会吃醋的。”
这声音撩拨静水,瞬间不再波澜不惊。
如挟有一道细风,直接击破了她的心。
“我已经,”他接着说,声音低沉而暗哑着,“忍了他好久,你怎么都看不出来,酸了好几年了。”
酸了好几年了。
这一声,犹如噼里啪啦的烟花,把宁蛐炸的一片空白。
是因为这样吗?
她从来没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她只是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太明显,会被大人都看出来的,所以只能在小细节上花心思。
宁蛐忍不住问出心中最后一个矛盾,而且似乎压制太久,几欲脱口而出般道:“我最后一次那个玫瑰花,也是……”
宁蛐欲言又止。
那束玫瑰花是她托段昀给她买的。
段宴轻笑了下,“吃吧。”
把第二根冰激凌递给了她。
宁蛐忽然内心翻云蹈海起来,一点胃口都没有。
眼底也红红的。
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事。
她只知道,段父段母不喜欢她,她也不敢让大人知道,几乎每次买东西都是让段昀帮她,因为这样会更方便。
而作为报酬,她也会替段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比如替他抄作业、替他背书包,替他打扫卫生。
她不敢让别人知道。
隐藏的太好了。
甚至把段宴也瞒得一干二净。
“那你一直在和我道歉什么?”宁蛐的嗓音有丝嘶哑,忽然想起之前每次他遇见自己,总是一遍遍道歉,宁蛐沉默几分,“你一直都在和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