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狂偏宠后(46)
好像一切都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了吧。
好像一切也没那么糟糕。
她扯了扯自己凌乱的发尾,冬天里也只穿了一件长款风衣,围巾的温度慢慢从脖颈蔓延到了耳梢,她盯着黑漆漆的远处。
似乎能看到有亮光在空气中舞蹈。
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多了几丝雀跃。
下飞机后。
直接去了一个段宴认识的朋友家开的民宿里面住。当地的人很热情,是陌生的荷兰风格的味道,五彩缤纷的颜色建筑十分亮眼。
老板为人格外热情。
比段宴大了八九岁的模样,但两人关系十分亲密。看到宁蛐的时候,老板直接亮了眼睛,开始用本地方言夸赞,“啊,多么美丽的大陆姑娘!这是你新谈的女朋友吗!”
段宴轻笑着,用一种她听不太懂的语言回答,“西姆先生,她和别人不太一样。”
“yooh?”西姆笑地出声,“看来是命定之人啊伙计。”
段宴抿了抿唇,漆黑的瞳孔透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宁蛐拉着箱子,拍了拍段宴的手,“你俩在说什么?”
西姆见宁蛐有疑惑,立刻摆了摆手,让两个黑人店员拿了两倍朗姆酒过来,他轻笑着,这回用流利标准的英语说:“很荣幸结实你,宁蛐小姐。”
宁蛐笑了一下,“我也是,见到你很荣幸。”
段宴伸手揉了把宁蛐的脑袋,直接把她整个人转向里面,轻笑道:“走吧,我们先进去。”
然后让两个助理把宁蛐的箱子都搬进了二楼。
很标准的大餐。
其中西姆还过来和他们一起玩儿,顺便把自己的妻子和小孩都拉过来交朋友。他的妻子是美丽的犹太人,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小女儿只有4岁,叫艾莉莎。
小姑娘标准的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直接瞪着两个小手就爬到了桌子上面。而外国人格外注重礼仪,犹太妻子抱起她就想出去教育。
剩下西姆在和段宴喝啤酒。
“有四年没见了吧?”西姆笑道:“上次见,还是你在上学的时候,寄住在我家,现在都是个事业有成的小伙子了!”
西姆说到这,还嬉笑道:“oh,不,还是个有了爱人的家伙了。”
宁蛐听的很模糊。
只能大概听懂事业有成、爱人这几个字眼。
段宴轻笑说:“不要乱开玩笑,她还没同意呢。”
这句话宁蛐倒是听懂了,她微微一僵。然后,抬起眼看了段宴一眼,结果后者的眼神也飘来看向了她。
宁蛐立刻低下了眼。
假装自己没听懂。
西姆继续说:“抱歉,原来还是追求中,看来段宴这家伙还是太年轻了是不是没拿出点诚意来,这几天的旅游全都包给我了,带你们免费玩儿。”
宁蛐就两个动作。
微笑、吃饭。
这边土方言她想搞懂也确实很费劲。接下来就是两个老朋友的交谈时刻,她就老老实实陪小朋友们玩耍。
回到房间后。
宁蛐才发现,自己的房间和段宴的几乎是一墙之隔,这种失真而虚幻的感觉让她隐隐的焦虑,从感觉段宴会破窗而入?
算了,要有点信心。
宁蛐回到房间,觉得这边的饭菜确实很不错,还喜欢吃海鲜,感觉接下去的几天应该都会挺有意思的,充满着期待。
把东西收拾完,就联网电视。
随便翻了几个片子。
然后电视里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宁蛐:“……”
她看了眼手机,发现屏幕不自觉地跳动到了这上面,宁蛐赶紧关掉了手机。屏幕上白花花的两人顿时僵住。
宁蛐换了个频道。
渐渐地,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声音。宁蛐头皮一紧,她朝外面走去。从猫眼看了下,放心下来后,开了门。接着,就看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到她这边。
段宴递给了她盒药,“之前看你感冒了。”
她微一怔,随之接过来,笑着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打算关门,接着,就听见段宴清冷的嗓音传入道:“我浴室热水坏了,方便用下么?”
盯着他的模样,头发微微凌乱,眼皮下青涩一片。似乎有点儿疲惫,个子高而直,不穿西装的时候少了几分严肃感,倒多了些慵懒。
宁蛐一边估摸着他浴室热水坏掉的可能性,一边点了头,“进来吧。”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
他进来的时候,宁蛐总感觉他豺狼一般的眸子蕴着薄薄的野感。
去浴室的路上要经过室内。
毫无意外,宁蛐的脑子忽然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猛地站起来,像想到了什么开口说了句,“等会儿。”
“嗯?”他的眉眼带着丝丝疑惑。
宁蛐飞快地绕过他,直接疾步走到室内,开始翻床尾的遥控器。但不知道放哪儿了,带着焦虑。看着电视机上白花花的两身体,她头快爆炸了。
然后,遥控器似乎失踪了一样,根本找不到。
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宁蛐慢慢地抬起眼,就看到段宴姿态闲散,倚在了门边,只要一抬眼,必能看到墙壁上的画面。
他个子停直,如果一抬眼,几乎连很多细节都能捕捉到。
男人的视线垂下来,似乎与宁蛐的对视上。
空气沉默。
男人的低笑声在空气中显得清晰而懒散,他胸膛随着这个情绪也微微起伏了些,领子边也松开,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
“你一个人看什么呢?”他的含义明显隐晦不明。
宁蛐:……
心中犹如一道雷一样,直接劈开。
她慢慢抬起眼,几乎眼皮跳了一下,就猜到他肯定看到了,还对她产生了不好的联想,“我……”
她语气弱了下去,“私人爱好。”
恰巧,从枕头底下刚好抽出了遥控器。
她猛地关掉了电视。瞬间,这个画面就无影无踪了起来。
几乎已经猜到了。
她要是反驳,段宴肯定会不信,还不如一句话堵住他的嘴。
段宴的视线收回来,走过来,嗓音清冷,“你的爱好挺别致的。”
“切,”宁蛐忍不住蹙眉,“你是圣人。”
他轻笑几分,“我不是,我只想成为实践派。”
宁蛐:“……”
草。
真不要脸。
这句话把宁蛐直接给震住了,一直反应不过来。等渐渐明白他的意思后,宁蛐才发现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这回,才知道自己被调戏了。
宁蛐玩了下手机,“洗澡都不能堵住你的嘴。”
“洗澡是堵不住。”
男人的眼神自上而下扫过来,清冷无度,他把浴巾放在了一边的肘上,盯着宁蛐,笑了几分,“这样,你教教我?”
这声音带着丝涩感。
似乎是离浴室近了,水声盒逼仄的空间把声音染的冷淡又哑,听上去格外动听,像无数点水滴落在了宁蛐心上里。
宁蛐:“……”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跑八百辽T.T
第35章 疯狂
里面是滴答滴答的洗澡声。
宁蛐在外面,时不时朝那儿瞥一眼。
不知不觉,又替自己刚才那一番唐突的对话而烦躁起来,有点闷。脑子空空的,宁蛐眼睛转了下,定格在某处。
她思考起来。
所以她几乎已经成为了色魔的代名词是吗?
不对。
就算看了又怎样。
又怎样?
宁蛐的脸从床上抬起来,盯着旁边的浴室发呆。从外边看不到里面的环境,只能看到玻璃门户上打湿了水珠,顺着氤氲的热气攀附而下。
温热的水珠似乎把她周围的空气都晕染的迭迭升高。
宁蛐垂下眼皮。
随着一束热水被喷到玻璃面上,宁蛐似乎眼睛一跳,以为自己偷看被发现了,赶紧老老实实的收回了视线。
不久。
在宁蛐把搁置在旁边的用品使用说明书用中文来回翻译第三遍的时候,段宴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了,个子挺直,头发被打湿的微微凌乱。
他一双傲然的双眸敛起,一下子与宁蛐的视线相撞。
两个人均微微怔住。
画面在此刻停留了会儿,宁蛐的眼睛从他的眉毛、鼻子、嘴巴渐渐往下看,最后就像傻在了这儿一般,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
跟被飞机击中了一般。
似乎过了会儿,段宴拎着松散的衣服,是白天的衬衫,刚换下来的,他垂着眼,端详了会儿,嗓音清淡淡地:“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