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狂偏宠后(44)
这件事足足在微博停留好几天,就连零度挑战节目组,在段宴的授权下,也对吴纶美提出了解约协议。
吴纶美负气不过。
再加上自己的哥哥对她更是不管不问,一心只想把她嫁入豪门。
她干脆任凭处置,直接攀上了一个五十岁的身价过亿的豪门老总,嫁过去当豪门阔太,退出了娱乐圈。
剩下的粉丝纷纷对她这种举措所寒了心。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粉丝全部脱粉回踩。娱乐圈更新换代很快,紧接着,是一波一波新人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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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番选择。
有些选择能带来裨益,或是一时,或是名满一世。
重要的是,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对于宁蛐而言,此刻的关键,她直入心底的是顺应市场还是随应本心。几乎未来的转折能够跟随她现在的想法所天翻地覆
——选择观众,她将投身综艺和演艺。
——选择热爱,她将一辈子,甚至或许是,再无上升的空间。环境给了她无法施展的空间,她几乎已经达到了上限,她将一个人在孤零零的舞台上熠熠生辉。
都是她想要的吗?
宁蛐反思,但她刚开始其实并不想这些。
她很喜欢人情味儿。
喜欢人的温度,所以刚开始,她和哥哥说喜欢以后当舞蹈老师。与其说是喜欢舞台,跟不如说是喜欢跳舞。
而与其说喜欢跳舞,又不如说是喜欢把舞蹈这项艺术能传承下去。
对,她喜欢的是这点。
但能给她的两个选择,似乎,都不在她想要的范围内。
过了会儿,井倪发来了一条信息。宁蛐干脆不想那么多了,她躺在房车里,用毛毯盖了下,翻开手机。
——“姐,段总那边的机票发来了,去不去?”
——“对了,这边邮箱又来了一个叫段昀,说有合约邀请你,他是谁啊?”
宁蛐的眼光一闪。
段昀,她喃喃念出这个男人的名字。
终于又回来了吗?
如果说在她为数不多快乐的时光里,段昀也算的上是一场回忆。
段昀是段宴的兄弟。
他是万众瞩目的亲少爷,在段宴作为‘原配之子’回来之前,他是段宴继母和段父唯一的孩子,天骄之子,不过如此。
她刚来大院的时候,比段昀小好几岁。
段昀是个很开朗而喜欢嬉笑的大少爷,就像一寸阳光,他能照耀你所有黑暗的角落。
她小时候很喜欢和段昀玩儿。
甚至,还为段昀,曾经冷落过段宴过。
作者有话要说:小段这不郁结来了么——
写个小时候的片段叭
小树林。
宁蛐又偷偷摸摸跟着段昀去玩耍,等着看他生柴火煮烤肉。
段宴是刚来的小孩儿,虎视眈眈而欲望深重。
看着宁蛐一直跟着段昀走向了树林。
段昀:“为什么要用树叶裹起来?”
宁蛐:“这是带给段宴的。”
段昀:“你还带给他?”
宁蛐:“哼。”
段昀:“他这种人也就你爱搭理了。”
宁蛐噔噔回到房间。
肉手撬开段宴的门。
宁蛐:“段宴我给你带了吃的!”
段宴没有动静。
宁蛐继续敲:“是烤肉呀好好吃的!”
段宴:默。
过了好久,门才被刷一下子打开——
小段宴眼色很沉:“什么事。”
宁蛐小心翼翼把手上用桑树叶子包起来的小烤肉递给他,热乎乎的,很烫手,“香不香?”
段宴冷道:“跟他出去玩了,就别来找我。”
宁蛐:“……可是,”
段宴打断,“我才不吃这种烤肉,垃圾。”
宁蛐:“……”
然后,就这样心理失衡了十几年了(。
第33章 疯狂
宁蛐尽管沉默一瞬。
“邮箱别管,”她想起段宴的事,还是答应了下来,“算了,机票给我吧。”
适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说起,带着缓和的语气,“那就好,唉,蛐姐,其实我觉得段总虽然冷冰冰的,但好像还挺好的。”
“是么?”
“对啊,他那五百万的解约,我也是今天刚知道……”啪的一声,电话那里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而顿时吸引住了宁蛐的注意力。
似乎听到有人在电话那头责怪,“你怎么瞒不住……”
宁蛐从凳子上一下子翻坐而起,“你说什么?”
似乎传来的声音又是一阵杂乱,此刻,井倪声音很急,“啊没什么,内个,蛐蛐那我就先不说了,我老公找我有事——”
叮的一声,电话给停了。
宁蛐眉心蹙起,手上的手机已经恢复了静音,而她心中的烦躁感却难以散尽。只有烦恼而杂乱的躁意,让她觉得眼前一片虚无。
解约金五百万。
当时不是她哥哥还的吗?
为什么井倪会把它和段宴连在一起呢?难道是宁阑骗了她?还是井倪在胡言乱语,她心底慢慢平静下来,感到了后者的可能性极低。
宁蛐立刻打电话过去。
而宁阑在下一刻就接起了电话。
“哥。”
宁蛐清冽而低落的喊了句,仿佛心中的矛盾正隐隐欲显。
宁阑听出了她的矛盾,“怎么了?”
他问。
宁阑刚刚睡醒,眼皮下一片青色,手上拿着的报纸放在了另一边,抬起眼皮,他大约感到了一股宁蛐下一秒的问题。
宁阑:“蛐蛐,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宁蛐沉默两秒,“哥,有句话我想问你。”
“嗯?”言语中喊着的矛盾感让宁阑不免重视了几分,他轻轻吐出这个字音。
宁蛐单刀直入问道:“当初你说的,给我的那个解约金,是你之前账户里的还是……段宴给的。”
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宁蛐的嗓音微微沙哑了几分。
她不确定。
她很慌张,心脏都随着问出来的话在微微的发颤。
她害怕听到下个让她恐惧的问题。
而这一刻,似乎空气都窒息了几分,一道及时的话如同大雨覆过——
“是他。”
宁阑声音很轻,从电话里还带着片刻的认真,“蛐蛐,是他。”
宁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喃喃念了一下这几个字,嘴皮子轻轻抖动。
“嗯,行。”
遇见这么平静的宁蛐,很明显,是宁阑先反应不过来了。他咬准字音,似乎颤了下睫毛,“你不问哥哥为什么吗?”
“或者,不怪哥哥骗你?”说出这一举动的时候,宁阑的语气分明带着紧张。
宁蛐轻笑:“哥,你在说什么屁话。”
宁阑似乎歪了下头,轻笑声从收音处传过去,“其实是段宴嘱托过我,跟我说,他并不想你知道,其实他这一点做的挺好的,不是吗?”
“或许吧。”
宁蛐挂掉电话。
她愣在了原地,开始出神。
视线飘向了窗外,其实刚开始知道解约金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想到的也是段宴。尽管,当时她还处于段宴不肯帮她的思维中。
她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段宴。
也或许是少年的时候,段宴在她印象中,也总是这样的形象。
比如,刚开始。
他就是妥妥的不爱理人,尤其不喜欢和她讲话。
段宴出去打篮球的时候,她跟着他去篮球场,但段宴还是对她很坏,故意把她甩在后面,千方百计地脱离她的视线。
那次,外面还在下雨。
宁蛐连雨伞也没带,就被段宴甩在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更不知道去往何处。
直到后来,有坏人盯上了她。
就在被尾随了一段时间后,她原本慌张的心情顿时就害怕到极致,想找个地方去躲,而早早把她甩开的段宴却又回来了。
还把那个人暴揍了一顿。
宁蛐回忆不清楚当时的局面。
只记得那天雨后来直接砸到人脸上,如丝一般,段宴就像个在雨中奔跑而来的蝴蝶,或者是精灵,快到让她看的都模糊。
然后双手直接勒住了那个人的脖子,她不记得那个暴徒的长相,至今却记得段宴手根因为勒他脖子而暴起的那根青筋。
很恐怖,很恶劣,又很像长在荒野拯救的刺。
现在的感觉,就和当年的感觉一样。就像做梦一样,等待着段宴给她一个又一个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