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蔷薇(30)

上回看完车展,沈斯年一定要到他住处看一眼,他就带沈斯年来了一回洛山别墅,保安大概记得他。

沈斯年这人又颇为嚣张,对服务人员向来没什么好气,保安不敢拦,也就放他进来了吧。

他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候来?

沈斯年进门时,陈姐一碗水果捞刚做好放到了吧台上。

沈斯年便走过去,顺手叉起一块送进了嘴里,“你怎么还爱吃这玩意儿啊,这不是小姑娘才喜欢的吗?”

沈淮之道:“她一会儿要来。”

沈斯年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她,也就是那个小演员。

叫林什么?忘了。

记得车展上沈淮之还问——是不是演员都有房车?

他以为房车是送小演员的,只是刚刚,他却在院子车棚里看到了它,便问了句:“你那车没送出去啊?”

沈淮之问:“送谁?”

“小演员啊。”

沈淮之眼皮也不眨一下地说:“送什么小演员,是我自己要坐,上班太远了,路上做按摩休息休息。”

沈斯年便问:“那你住这么远干嘛?”

沈淮之道:“这儿多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远离喧嚣。”

沈斯年:“……”

这追求,简直跟老爷子有一拼了。

老爷子几年前退了休,拍下了南水湾的一块地,在那儿建了一座占地面积约有八亩地的庄园。

后面还带三亩地的良田。

老爷子打算在那儿过瓜田李下、田园牧歌式的养老生活。

只是这世外桃源里,每一寸土地却都散发着金钱的铜臭味。

水果捞被沈斯年吃了一口,沈淮之便叫陈姐把碗撤了下去。

臭男人吃过的东西,还怎么端到小仙女面前。

-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

林以桉下了车一路小跑到沈淮之家门口,却见院子里停了一辆宝蓝色超跑?

刚刚她在小区门口看到这辆车车主与保安起了争执。

车主坐在驾驶座,开着车窗,一只胳膊伸出来指着保安道:“特么知道我是谁吗?没见我上回来过一回?”

车主气焰嚣张,保安不敢再拦,也就放行了。

车子便“轰———”地一声开了进去。

没想到竟在这儿看到了它。

洛山别墅是她和沈淮之“非法同居”的地点,多少带着些“见不得人”的意味。

沈淮之从不在这儿见客,他身边也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有点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便拿出了手机。

雨滴淅淅沥沥掉在屏幕上,她手指湿了,指纹也识别不出来,用T恤蹭了蹭才解开了手机,给沈淮之发了个信息问:【在吗?我现在能进去吗?】

沈淮之却推开了门,对她招招手道:“快进来!”

林以桉小跑进去。

沈淮之对陈姐道:“陈姐,去拿个浴巾。”

沈斯年第一次见表弟对哪个女生体贴,便起哄似的道:“我也要浴巾!我也淋湿了,你怎么不给我拿?”

沈淮之便补了一句:“拿两个。”

于是,沈斯年、林以桉各自披着浴巾,三人坐在了茶桌上。

她明明是来给沈淮之找东西的,此刻却坐在茶几前喝起了热茶。

沈淮之介绍说:“林以桉。”又指了指沈斯年道,“我表哥,盛安文化总裁。这么说来你们也算是同行了。”

沈斯年率先热情道:“你好你好。”

林以桉也说:“你好。”

本来想叫一声沈总的,只是这边有两个沈总,就没叫。

盛安集团有好几个“沈总”。

沈振东董事长对家里亲戚一向是大方的,但为了让家族企业的气味不要太明显,对于家里亲戚晚辈,董事长一向是宁愿撒钱、送房子,也不会把他们往公司里插,给他们哪怕一个小小的基层岗位。

但自己的儿子沈麒麟,孙子沈斯年和外孙,总还是要来公司上班,所以盛安还是出了好几个沈总。

为了避免搞混,之前公司里会叫他们“麒麟总”、“斯年总”和“淮之总”。

但现在就叫他们“麒麟总”、“斯年总”和“沈总”了。

沈淮之是董事长亲点的接班人,什么儿子、亲孙都要靠边站。

正在这时,沈斯年手机在茶几上响了起来。

沈斯年看了一眼接起来道:“哎宝贝儿,怎么了?”

对面是一个女人在对他撒娇。

沈斯年应了一会儿,便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这儿正开会呢。”

“不许哼唧了。”

“好好好好,晚上再说。”

挂了电话,沈斯年把手机放回了茶几上,嘴角边浮出一抹得意,“就上回车展那女的,你还记得吧?”

沈淮之问:“哪个女的?”

沈斯年道:“就你跟她买车那个。”

沈斯年审美清奇,娱乐圈那么多漂亮女明星排着队想潜他,他却唯独偏爱童颜巨。乳型,而这种类型在圈子里几乎绝种了。

上回车展那位,眼睛圆圆大大,一对大胸更是巨无霸,嗓音又是娃娃音,完全长在了他审美点上。

他忍不住加了她微信,两人当天晚上就有了实质性进展。

沈淮之放下茶杯问了句:“喝点儿什么吧,喝酒吗?”

沈斯年很随意:“好啊。”

“喝什么酒?”

沈斯年说:“就香槟吧。”

“行。”说着,沈淮之去酒窖拿酒。

林以桉和沈斯年面对面坐着,气氛些许沉默和尴尬,而沈斯年,目光却总是不经意地扫过她的某一处……

林以桉疑惑,低头瞥了自己一眼。

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

而一低头,她便见自己的白色T恤濡湿,紧紧贴在了内衣上。

林以桉连忙用浴巾把自己裹紧了些。

而对面,沈斯年却毫不掩饰自己嘴角边的轻薄与得意。

他一直毫无忌惮地看着林以桉。

而她因感到羞辱,应激似的涨红了脸。

直到沈淮之拿了酒回来,沈斯年才若无其事收回了目光。

林以桉只觉得愤怒、无语又难受,忍不住“呵”了一声。

而沈淮之对于这一切毫无察觉。

他只看到林以桉脸色很难看,起身说了句:“我不喝了,你们喝吧。我上去给你找东西。”便上了楼。

沈淮之看出她情绪不对,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他看向沈斯年——沈斯年却只是耸耸肩,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沈淮之便放下冰桶跟了上去。

林以桉一路跑上三楼,步入卧室——曾经她再熟悉不过的卧室,两月不见,竟也平添几分陌生气味。

床头柜上立着一瓶喝剩的红酒和一瓶褪黑素。

她知道沈淮之精神压力大,有时会有失眠症。

在他之前的二十年人生里,作为沈振东的外孙,他从未有过接手盛安的打算。

他只是在美国当他的富贵闲人,悠然自得。

后来回了国,也只是在集团混了个职位。

他一直没太大野心,毕竟不当这个总裁,他也自有大把金钱可以挥霍,当这个总裁是福是祸还不一定。

后来是他舅舅、表哥两人做出来的荒唐事,实在让董事长失望透顶,这才把沈淮之推上了继承人位置。

沈淮之之前被他舅舅打压过一回,被发配到边疆当了两年区域副总,再回到总部时,也就忽然有了野心。

他说:“你甘愿被人呼来唤去吗?”

他当然不甘愿。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他从来都只会呼来唤去地使唤别人。

她“哗啦——”一声拉开了床头柜抽屉,从堆满闲物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便翻出了那枚男士钻戒。

而此时,沈淮之已经追上了楼。

林以桉把那枚戒指举在面前,“就在床头柜里面。”

她语气中带着些愤怒,让沈淮之不明就里。

林以桉道:“我说了就在这儿,你真的找过了吗?你找都不好好找一下就一通电话把我叫到这儿,你知道我最近也很忙很累吗?你不甘愿被人呼来唤去,我就甘愿了吗?”说着,她把戒指甩到床上,便向楼梯口走去。

而沈淮之正站在那里。

林以桉从他身侧走过,沈淮之却懒懒从后面拉住了她。

他手掌宽厚,力气很大。

她举起胳膊想用力一把甩开,沈淮之手掌却用力缩紧向前一拉,她便被拉到了他的面前,“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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