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一起+番外(26)
单然面色古怪地看她一眼,“你怎么总劝我去医院看这个?”
甄繁:“?”什么?
单然挥挥手,道,“没什么。”
他正想跟甄繁说,不用给他揉了,他自己回房间缓一缓,就见甄繁动了。
似乎是误以为他胃部仍然疼,她小心翼翼地把暖宝宝撕开,手覆在滚烫的肌肤上,轻轻揉摸起来。
单然毛都要竖起来了,差点脱口而出,“你这是按/摩吗?你这是挑逗!”
他再一次享受到何谓痛并快乐着。
心率失衡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粗声道,“你用力一点。”
她道,“我这不是怕你疼嘛。”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一开始确实只是想给他揉揉,可是在揉到精湛紧实的腹肌后,就只想揩油了。
她甚至能摸出他一块块肌肉间的分界线,知道他身材好,却不知道他身材这么好。
她稍稍用了点力,单然这才发现,自己的胃其实早就不疼了。
他有些汗颜,又有些遭不住这甜蜜的折磨。
按住她揉来揉去的手,道,“可以了。”
甄繁这时才注意到他略显奇怪的状态。
舔舔唇,问,“你该不是,起反应了吧?”
“...........”
单然立刻回到上次她帮他洗内/裤的尴尬之中去。
他轻咳一声,站起来,道,“我去洗澡了。”
临走时,他学着女同事向他示好时那样,对甄繁道,“你今天很漂亮。”
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甄繁的心却七上八下了。
有点琢磨不清他的意思,他对她有反应,又留了句那样的话,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其它什么意思?
如果他是喜欢她,真的不在意两个人之间的年龄差吗?
她把单然未做完的打扫工作做完,就见单然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过来,他挠挠还有点潮湿的头发,解释道,“你别多想,我就是...正常反应。”
她看着他年轻帅气地脸庞,嘴巴动了动。
“......哦。”
——
在单然的细心食养之下,甄繁经久不治的寒症果真有了好转,日子兜兜转转到了她经期那天。
正好是一个周六,上回买的卫生巾还没用完,她换好,打算去超市再买一摞回来。
彼时单然还在房间里工作或是学习。
甄繁没打扰他,穿上大衣悄悄溜了出去。
顺便在超市里买了菜。
回去的时候刚好遇见出来买菜的单然,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回去。
十二月初在小区已经看不到什么绿植了,几乎都是一片光秃秃的树枝。
回到家,甄繁迅速钻进厕所,走在路上时她便感觉不对劲了,如今脱开裤子一看,果然。
她,血崩了。
没经历过此事的她有些慌神,她从来没流过这样多这样鲜艳的血。
马桶被血色侵占,说是凶杀现场也不为过。
她清理了一下,换上超大加长版的卫生巾,走出了房间。
她面色凝重,单然一眼就看出了差别,问道,“怎么了?”
这种私密的事情她不好跟他讲,只囫囵道,“我要去趟医院。”
可单然哪里会让她轻轻带过,她被问烦了,也就说了出来。
单然:“......”他想了想,“会不会是每天喝红糖姜水太补了?”
甄繁摇摇头,又有些担忧有些烦躁地道,“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单然问,“要我陪你吗?”
她赶紧摇摇头,这事儿本就不太好意思说给他听,哪还要他全程关注,只道,“你在家里好好做饭就行,我很快就回来了。”
她家本就处于繁华地段,附近啥都有,更别说医院了,走路来回也就半小时。
确认的确是因为喝了太多红糖姜水才导致气血太足血量过多,她松了口气,漫步回去。
摆出兴师问罪的姿态来,俯视着单然,“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他:“什、什么?”
他一阵紧张,还以为她真查出什么病来了,还和他有关。
结果她一声冷哼,道,“我要吃糖醋里脊,暴炒回锅肉,蘑菇羹和红薯藤。”
他才松一口气,一口答应下来,“行,没问题,现在就去做。”末了,才问,“检查出来什么个结果?”
她翻个白眼,“还能什么结果,不就是你的红糖姜水给闹得呗。”
他便在心里把她经期的日子记下来,下次就避开来之前的日子给她煮。
她先前从超市里买回来的正是这些,他在厨房里忙碌,她便把大衣脱了,蜷缩在沙发上。
往常都会去厨房看看他,逗逗他,但今天下腹微末的下坠感让她不太想站起来,就在沙发上窝着。
黑猫仿佛知道她的难受,从地上跃到沙发上,挤进她的手间,和她面对面地躺在沙发上,用柔软的肚子贴在她的肚子上,为她保暖。
甄繁欣慰不已,揉摸着她的脖颈伺候她,没一会儿她就打起了呼噜,两只前脚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身上踩奶。
有时爪子伸地前了,会不甚踩到她的胸上,大概是更爱柔软的地方,它挪啊挪地,竟完完全全踩在了她的胸上。
猫咪加快了踩奶的频率,肚里发出巨大的呼噜声。
路过的单然羡慕地看她一眼,它也不知,在甄繁身上乐在其中。
他很快把菜做好,洗干净手,呼唤甄繁吃饭。
甄繁抱起黑猫的两只前爪,嘟囔道,“我要吃饭啦,你也该吃饭了。”
她把猫抱到猫窝里,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罐罐头开掉,放在一旁供它吃。
然后才去厨房洗手。
餐桌上菜冒着汩汩热气,虽然是四个菜,为免造成浪费,单然做的量却不多。
两人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话可以聊的,这一刻就比较沉默。
可能是因为周六,白天已经讲了很多话。
他们一言不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却不觉得尴尬,反而气氛非常温馨。
没多久,两人一齐放下筷子,默契地扯一张纸巾擦嘴,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甄繁惊讶地问,“停电了?”
“看看别人家停没有。”
两人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看去,万家灯火皆被熄灭了,少了陆地上闪烁的灯光,衬得天空上的繁星格外的亮。
天空的颜色也从如墨般的黑变成了深蓝色,一闪一闪地星星点缀在其上,让深蓝色的幕布显得格外深邃。
“看来是停电了。”单然说道。
借着星月的光芒,他们仍可窥见彼此面庞的轮廓,黑暗中他们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发不出谁粗谁细。
单然把手机的闪光灯打开,照着地板,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她点头称好,揪着他手机发出的灯光,找到自己的大衣,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好,单然才问,“家里有蜡烛吗?”
甄繁摇摇头,“这块之前一直没停过电,就没有买蜡烛。”
他便问,“要出去买蜡烛吗?”
其实甄繁并没有觉得他们需要蜡烛,毕竟繁华地段的优越性放在这里,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来电的,再不济还可以用手机闪光灯。
但是今天外面的夜色刚刚好,他也那么温柔,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便说,“去吧。”
他又问,“我去还是一起?”
甄繁奇怪地看他一眼,道,“当然是一起啊。”
因为停电,出来散步或买蜡烛的人非常多。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今夜的风都不太割人,吹在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清凉。
在浓浓的夜色下,他们分辨不出刚刚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曾经有没有见过,也不必再握手寒暄,殷切奉承或者奚落讽刺。
在这种黑暗给予的安全感中,每个人都仿佛带上了面具,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不加掩盖的静谧或吵闹。
甄繁并肩走在单然的身旁,他有时怕她被人群冲散,就虚虚地揽她一下。
室外的天空比室内更广阔,群星在天上走着,而他们在地上走。
她这时会想到曾经父亲对自己说过的童言童语,他说每个人都对应着一颗星星,每一颗星星都保存着属于每一个人的独特的故事,夜空才如此璀璨,迷人,且深邃。他还说人类的**虽然会消亡,但天上的星星永不熄灭。
虽然她早就知道父亲说的都是假的,星星的背后没有故事,它只是一颗古老荒废的茫茫宇宙中的不知名的星球,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