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小公举(3)
许妈往脸上擦着大宝,翻了个白眼儿,“应期就一破孩儿,胆子大而已,知道个啥?你就自个在那吓自个,迟早吓死你!”
“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宝贝蛋,我可得好好看着。”
许爸为她的没有安全意识而感到羞愧和无奈,他不顾许妈的劝阻,自己点着灯在书房翻了一晚上的字典。
再怎么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团长,可为了闺女都迷信了。非要想一个好名字,把闺女以后的路给铺的顺顺当当的。
第二天,许妈边给许桉柠喂奶边看还珠格格的时候,许爸终于黑着眼圈从书房里头出来了。
他说,“我想好了,闺女以后就叫安宁,安宁度日。”
许桉柠当时一口奶呛在嗓子眼,咳得泪眼汪汪。许妈拍着闺女顺着气儿,眼睛鄙夷又震惊地看向许爸,“你想了一晚上,就想了个这个?”
许爸心疼闺女,回答的爱答不理,“我觉着挺好。”
“当时算命先生不是说闺女命里头缺木吗,咋整。”许妈不想给闺女取一个这么简单粗暴的名字,顺口胡说地反驳,这倒是激起了许爸的想象力。
“那就往偏旁部首加个木嘛!许、桉、柠!洋气!”
电视里头,尔康正向紫薇伸出尔康手,许妈眨了眨眼,竟然无从反驳。
从此以后,许桉柠就有了一个充满了清新香甜柠檬桉味道的名字,而这与应期息息相关。
不过当她长大以后,应期和她吵架,用嘲讽的语气和她说“你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避开我强大的生命力”的时候,许桉柠还是愤怒地揍掉了他的牙。
*
许爸说到做到,从此以后,他还真就把应家父子给隔离了。在部队里工作是部队里的事情,回到大院,统统离我闺女三丈远。
对这个想把他闺女培养成梁山好汉的应爸,和那个敢往他闺女身边扔鞭炮的应小东西,许爸避如蛇蝎。
不过许妈还是不以为意的,她就觉着,应家那个小儿子不错。两岁时候就会打酱油了,还知道路过时给她带一瓶,多好。
没事的时候,许妈就带着许桉柠和应妈一起去院里头的大榕树底下,晒太阳。
都是随军家属,平时的生活也没多丰富多彩,两人都是好说话的性子,再加上一双儿女创造了无数话题,许妈和应妈一来二去竟是成了可好的朋友。
不过许桉柠和应期的关系却是没多好。应期比她大了一年多一点,她还不会爬的时候,应期已经会说话了,小嘴巴一张,叭叭叭说个没完没了。
他和许桉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丑。”
当时,应期这话一出,俩妈妈都震惊了。许桉柠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能敏感地察觉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充满了善意的话。
小姑娘嘴一咧,吐了他一脸的口水。
应期抹了把脸,闻闻手上的味道,说不好的一股子奶腥气。从那以后,直到许桉柠也会跑会说话了,他就再也没近过她的身。
许桉柠不丑,换句话说,自从出生开始,她就没和丑字沾上过边儿。许爸奉承着女孩要富养的原则,小阿柠是一路被宠着长大的,在许家,没人敢和她说一句重话。
对她来说,童年时最大的坎坷,如许爸所预料,就是应期。
那时候,大院里还有一个和应期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叫鲁深。鲁深这名字取得好啊,鲁智深,失了智。他不常来,只有在夏天的时候回来大院里,找他的爷爷一起住。
每次他来的时候,许桉柠的世界总是充满了荆棘。她的敌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文文静静一个小姑娘,老老实实地在那坐着,两个臭小子就非要过来搞事情。
一会往她手边丢一只蚂蚱,一会又弄来一条毛毛虫,应期这小子从小就混,他不让别人欺负许桉柠,做这种事情,都要他自己来。
鲁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给他两块西瓜口香糖,乐的北都找不着,放风一把好手。
许桉柠原来害怕,哭的眼巴巴地回去找她妈,她妈也没办法,许桉柠就去找应期他妈,哭咧咧地告一顿状。然后应期就被他妈吊起来打一顿,押着去给人家姑娘赔礼道歉。到了人家家里,被许爸知道了,又是一顿臭骂。
应期是那种逆境中生长的小野草,你越打我我越狂。在被除了许桉柠她妈之外的三口人按在地上揍过一顿之后,这整个人都要浪到上天了。
他原来对许桉柠就是没事调戏漂亮小姑娘,后来就成了打击报复。
应妈提着他的耳朵跟他说,“小阿柠是妹妹,你要让着她,你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儿!你丢人不,你丢人不,你气死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