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人设[无限](135)
所以他真的已经瘦到连女人都能把他举起来了吗?
“手势密码。”钟洵伸手在触控面板上重重敲了一下,“你倒是给点提示。”
姜简伸手抓着钟洵的手腕:“你轻点。万一有次数限制怎么办?”
惩戒者的脑袋咔咔响了两下,中段部位又发出那种宛如许久没调音的琴弦拨弄出的旋律。
与此同时,面板上出现了一个小扳手图标。
“糖糖……一定是太久没有回来了吧,连密码,密码都忘记了。”惩戒者的声音断断续续,“请点击调音按键后获取密码提示。”
姜简看了一眼,松开了钟洵的手。
钟洵在小扳手上按了一下。
“调音中,请等待——”
“系统版本过低,当前版本为3.7.1.2,请及时升级。”
这个版本……
姜简快速提取了之前浏览过教师手册上的信息:“是三年前的版本。”
温思黛扬声说:“荣誉墙!虽然上面没有近三年内的奖项,但是三年前曙光二中还有在这里练琴的艺术生,对吗?”
她呼吸一窒,好像一直有什么信息被她遗忘在角落。
时间,地点,还是人?
“调音完毕——”
“下面是密码提示,仅提示一遍,对糖糖来说一定是小菜一碟的!”
钟洵和姜简齐齐站直了身子。
音符从惩戒者的身体里行云流水般流淌而出。
弦与弓以不同的姿态相抵又相离,如亲吻,如摩擦,牵动心魂的低语游走在共鸣箱中,通过音柱直至背板,在天与地的共振中发出每一个清晰又明亮的音符。
姜简有些尴尬地动了动手指。
如果用博闻强识来形容他,那么音乐是他唯一的短板。
如果说传到耳膜中的音乐作品,是音乐家对他耳膜反应的记录和再现。那么欣赏音乐的人,就是在音乐的信号中解读和感受另一个人的灵魂。[2]
但他无法理解感情,也就无从解读其中的情绪。
一切天籁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串振动的波,是共振被逐一放大的结果。加之某些他还不曾回忆起的原因,他对音乐有着本能的排斥,就像他厌恶被触碰的过度洁癖一样,避之不及。他只知道不同的乐器会发出怎样的声音,却从来不曾欣赏过它们。
所以,这个密码,他解不了。
他无力地将手垂在身边,准备接受责备。
无数音符从他脑海里飘过,他努力调动着几乎不存在的音感辨识着他们是什么音,如同在茫茫大海上打捞并不存在的美人鱼。
“柴可夫斯基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钟洵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他迅速抬头看向他,便看见这个男人闭着眼睛,一脸平静。
“莫扎特的第五号小提琴协奏曲。”
“西贝柳斯的小提琴协奏曲
“巴赫的G小调第一奏鸣曲。”
“德彪西的月光。”
密码提示只有一遍,每一首曲只有三十秒左右的时间,而钟洵将这串联起的音乐片段一个不落地说了出来。
银发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缥缈。
他眼帘低垂,阖眸站在月下,气场不改,落在姜简眼中竟意外地多了几分惊艳。
“最后是……维瓦尔第的冬。”
话音刚落,姜简就看见他睁眼,伸手将他拽到身边:“剩下的哥哥不懂,交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的钟洵;救命叫亲爱的多恶心SOS
现在的钟洵:叫哥哥还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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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尝试日更,如果晚上9点-12点之间没更就说明我在加班嗯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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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威利斯·巴恩斯通《博尔赫斯谈话录》:“在西班牙语里你不说‘醒来’,而说recordarse,意思是记录你自己,想起你自己。”
(请教过西语专业的朋友,西语里醒来更常用的说法是despertarse。recordarse的确有醒来的意思,也有想起自己的意思,但似乎并不常用。我猜可能是阿根廷常用的西语用法,毕竟博尔赫斯是阿根廷人。如果有语言专业的读者也欢迎分享和指教~)
[2]这段话化用了北大毕明辉教授公开课中的讲义:“当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到你的耳膜里去,他是另外一个人耳膜的反应的记录。当它再现出来,通过声波振动传到我们的耳朵里的时候,你是通过一种特殊的信号,来解读一个人、一个灵魂、一个世界、乃至一个世纪。”(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毕明辉教授公开课,西方音乐与西方文化,第一讲:西方音乐专识(一))
参考文献和网络视频链接会在完结时统一整理~
第056章 救我。
手势密码一般以3*3的九点进行定位。但钟洵刚才敲击触控面板时, 屏幕上并未出现类似的点,姜简抱臂站在惩戒者身前,循着心里的想法朝屏幕中的一处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