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我狂恋(317)
友枝顺带和自己塑料师弟交流了下基本技法和创作理念。
“所以,把内心的情感尽可能地融入到创作中,才能得到更好的灵感,这也是我们初入龙卧苑的时候,师父教给我们所有人的基本创作方式。”
陆疾重重点头,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谢谢师姐,受教了。”
他走之前,似乎还看了看自己的后面。
友枝感到奇怪,一扭头,发现少年正好站在那里。
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祁凛插兜,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双丹凤眼微挑。
友枝顿时又是一阵社死。
“你怎么出来了也不说一声。”她摸了摸鼻子,这么问。
“要是出声了,怎么能听见你对我的“深情表白”啊。”少年抱臂靠在路灯下,扬了扬眉,唇角勾着一抹顽劣的笑。
少女没说话,一双清澈的桃花眼忽闪着,她脸皮薄,这么被戳中了,抿了抿唇别过视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才没有表白……”小小声。
祁凛忽然想起一个词,于是微敛着睫毛,懒洋洋地唤她:
“你很得意吧,小神女?”
只有你的爱才能拯救我。
把我弄得神魂颠倒,为你欲罢不能。
少年说完,轻轻舔了舔下唇,蓦然回味起女孩唇膏的那个味道。
草莓味的。
……很好吃。
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少年垂眸,压抑心中情感,眸色一时微深。
女孩挠了挠脸颊,阳光把一张白皙的脸庞照的红扑扑的。
随后友枝有些迟疑地问:“神女,又是什么赤锋的民俗信仰吗?”黑色的瞳孔里透着淡淡的疑问。
“吃糖吗?”说着,拿出几块草莓糖。
女孩剥了一颗吃,淡淡的吞咽声,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祁凛这么看了看,伸手捏住她唇瓣两边的脸颊,然后轻轻往里一挤。
少女瞪圆了眼睛看他,随后模样有点无奈,“你又来……”
她吸了吸口腔里的糖块,脸颊鼓鼓的,很好捏。
噗,可爱死了。
祁凛内心疯狂尖叫,表面则沉稳淡定的一批,抬手揉乱她的头发,心满意足地说:“走了,回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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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枝在画室、学校、家三点一线,忙的像只疲惫陀螺。
即使后面还有画室的加训,然而她现在就觉得无比繁忙了。
与此同时,网上的信息风云变幻着,她一概没看,没必要自寻烦恼,再说,也不知道那些人又是怎么编排她的。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这天,结束一天的课,友枝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去学校画室里补会觉,发现沈归京靠在走廊的窗户台上,低垂眉眼,心情貌似不佳。
看她走过来,对方抬手,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妹妹。”
友枝插兜过去,坐在他旁边,问:“咋回事啊你。”
她咬开一袋可可奶,慢悠悠吸溜着。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丧而已。”沈归京说。
“巧了我也是,”友枝靠在墙壁上,耷拉着眉眼,恹恹的,“天天画画画写写写算算算,累死了。”
沈归京轻轻笑了一下,随口问:“感觉最近状态怎么样?”
“就那样。”友枝想到上次心理医师说过的话,有点郁郁地垂下了眼睑。
自己真的出现了点问题。
似乎自己的精神状态变差和很多事情都有点关系,比如——网络复杂舆论,高考的压力,以及之前好朋友的死,都让她走了不少心思。
真要说自己完全不受这些事情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难搞。
友枝其实知道沉浸在这种情绪里这样不好,试过挣脱出来,可惜还是费劲。
算了,慢慢来吧。
不过好在自己有祁凛陪着,所以也没有觉得多难熬。
再说有什么事情,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贴贴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贴两次。
“说起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少年忽然问她。
友枝思索一会,挠头,“有时候隐约想起来一点,可是大部分都忘了。”
小时候自己发过一次高烧差点没了命,病好自己迷迷糊糊的,所以关于童年的事情,自己早就记不大清楚了。
“玩的事情,或者打架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他试探地问。
少女摇头。
“好像,不记得了。”
“喔,”沈归京伸手,漫不经心按了按身侧的矿泉水瓶,发生声响,“妹妹,说实在的,你真的挺健忘的。”
也是,对年少时无意救过祁凛这件事,她都没有什么太过清晰的印象,何况是更早之前的事情呢。
比如和自己的。
不过……还是希望她能稍微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