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茗默了。
温之信笑笑:“好好工作,不要这么八卦。”
他转身就想走,周茗连忙拉住他哀嚎:“哥,你不能这么无情,别人就算了,可我是你妹,虽然不是亲妹,但我爹妈也是替你换过尿布的啊!你知道为了你和我组长的事我有多操心吗?”
在她说换尿布的时候温之信就停下脚步。他木着脸,想听听周茗还能说出什么雷人的话来,却没想到接了这么一句话。
他忍不住说:“你这不是很会猜。”
“……”周茗脸色几番变化,最后问:“真是我组长?”
温之信无奈点头。
在心中徘徊许久的怀疑终于得到本人肯定,周茗顿时喜笑颜开,忍不住碎碎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憋死人了。
过了许久,她清清嗓子,切回正题:“那追得怎么样?”
温之信:“还可以。”
周茗露出放荡的笑容:“不要脸才能追到人。”
温之信想了想,说:“我已经很不要脸了。”
要是陈浠听见这话,一定举双手双脚同意。
这些日子,温之信时不时出现在她家中,他手握备用钥匙,有时候进门放下菜打声招呼便离开,有时候借个厕所就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真好像真把这当家了似的。
要是以前,陈浠大概会不爽到极点,但如今她全数忍下。
就连陈浠也不由感慨自己的变化,简直青灯古佛,温婉可亲。
邱明月听到后说:“可拉倒吧,你也就是脾气变小了,和温婉可搭不上边。”
陈浠:“滚。”
这天,邱明月刚好来找陈浠。
她在屋外探头探脑,见里面除了陈浠和氧化钙,没有其他生物,颇有些失望。
陈浠莫名道:“你干嘛。”
“就你一个?”
陈浠说不然呢,催她进门:“别让蚊子飞进来了。”
邱明月连忙关门进屋。
她们坐在沙发上,邱明月说:“温之信居然不在!”
自从陈浠坦白后,邱明月要求陈浠实时汇报情况,不得有一丝隐瞒,因此她对温之信最近的行为踪迹知晓得很透彻,来之前还想说不定能碰上,没想到人根本不在。
陈浠说:“你当他不用上班的?”
“啧,打工族的悲惨。”
陈浠瞥她:“要不是我受伤了,现在也在帮你们家打工呢。”
邱明月干笑两声:“哎呀,这么说多见外,都是一家人。”
“谁和你一家人。”陈浠用没受伤的腿踹她。
邱明月笑得躺倒,她问:“什么时候拆线?”
“明天。”
“我陪你去。”
“好啊。”
聊了没两句,邱明月睡了过去,氧化钙扒拉她都没醒来。看见她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又瞥到衣领里一个明晃晃的草莓印,陈浠心中了然。
好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样子离吃喜酒不远了。
她没打扰邱明月,把客厅的空调温度调整适宜,便回房间继续看没看完的电影。
过了快一小时,听到客厅有动静,陈浠暂停电影走了出来。
“醒了?”她问,“这么累?”
“嗯。”邱明月睡得满足,简直不想起,眯着眼和陈浠说还要再睡会儿。
陈浠意味不明道:“看来昨晚很激烈啊。”
邱明月一个激灵:“什么乱七八糟?”
陈浠嘲笑她,“一脸纵欲过度,谁看不出来。”
邱明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总比你没欲可纵的好。”
这话说的。陈浠作势要揍她,邱明月哈哈大笑地边躲闪边道歉。
这下彻底清醒了。
她问陈浠在看什么,陈浠说了个电影名字,两人又聊了半天。中途陈浠去了趟洗手间,可等她回到客厅,邱明月却说她要走了,明天再来找陈浠,随后背上包离开,没给陈浠挽留的机会。
心中还在奇怪她怎么走得如此匆忙,陈浠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屏后界面停留在微信,看了两秒,发现最上端的聊天竟然温之信。
可他们俩分明今天还没发过消息呢。
陈浠有不祥的预感,立刻点开聊天框,发现最下端赫然显示的是她发出表情包,一只眼睛圆溜溜的猫,下面有一行字——我想你了。
“……”
陈浠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邱明月这小兔崽子!
忍住骂人的冲动,她果断将消息撤回。
心中祈祷温之信没有看见,但没两秒,那头却发来消息。
只有一个问号,好像十分疑惑。
陈浠立刻解释说:邱明月拿我手机恶作剧。
温之信:哦。
过了会儿。
温之信:我还想说我也是。
陈浠猛地将手机扣下。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陈浠没有第一时间找邱明月算账,但翌日去拆线的时候,她偷偷拿邱明月的手机给郭霁发了个不太健康的表情包,直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才收到邱明月愤恨的质问,看样子折腾得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