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直球风生水起[娱乐圈]+番外(23)
冷宵旸说:“阿阮,你好像比之前开朗了。”
阮悠恬也多少能觉出自己的变化,“嗯,好像是有点,不过也有一半的原因,是跟你们在一起。”
冷宵旸听得开心,“那说好了,等你拍完戏我们真的要多聚聚的,我们最近行程不多,正好。”
“我好喜欢和你做朋友的。”冷宵旸说着说着更开心了,一双桃花眼眯成了小月牙,“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好想和你亲近啊。”
阮悠恬属实没想到,吃惊道:“你对我第一印象这么好啊?”
冷宵旸诚恳点头,“真的真的,好吧我承认也是因为你长的好看哈哈哈哈哈,不过我虽然颜控,但交朋友还是很谨慎的,不完全是看脸。”
阮悠恬想起在AY的练习室和MIRACLE几人初见时,冷宵旸脱口而出的对自己的评价,哭笑不得道:“那你肯定是重度级别的颜控了。”
冷宵旸“嘿嘿”一笑,有些憨,“没办法啦,我喜欢欣赏美嘛。”
阮悠恬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你好会讲,撩粉丝也用这招吗?”
冷宵旸摇头,“我不撩粉丝的。”
阮悠恬不信,陆宁安适时插话道:“是真的,他不主动撩粉丝,就演唱会什么的要跟粉丝进行福利互动也都不做这个的,因为他总是下意识撩人,撩而不自知,是最高级别的杀器。”
冷宵旸:“我有吗?这样的吗?”
陆宁安:“你有。”
其他两个队友:“是这样的。”
“我都不知道!我说为什么我一做fan service你们就笑!原来是这个!”
“因为可爱啊,真的可爱。”
“对对对,所以旸旸哥的妈粉是最多的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不要说啦好丢人!”
“不丢人,好了不闹了。”
阮悠恬看着他们,突然有些好奇他们的团体生活,“等我拍完这个一定要找你们的影像看看,我好好奇。”
冷宵旸热心肠,“我那有一巡DVD,珍藏版哦。”
阮悠恬:“可以借我看吗?”
冷宵旸:“当然可以!我们宿舍有一个投影仪,要不要来我们宿舍看?我刚下单了一组小夜灯,好可爱好有氛围的!”
阮悠恬询问其他几人,陆宁安摊手,“放心,我们随时欢迎。”
第二日经纪人和助理小刘把MIRACLE几人送到了机场,阮悠恬继续他的拍摄工作。重头戏都过去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零散的场景镜头。
两周后隋昕杀青,阮悠恬跟他拍了几组合照。
“阮哥,记得转发。”
“一路顺风,回头见。”
隋昕虽然好久没踏足娱乐圈,但童星这个身份在,不至于查无此人。而且隋昕这次重新开始接戏,又男大十八变,十八九岁的时候正是最青春洋溢的年纪,他身高颜好,自从上次剧照放出来后就圈了一波新粉,从前关注他的老粉丝也陆续回归,路总归是越走越顺的。
隋昕杀青受到很多人关注,这个时候发和阮悠恬的合照,显然是要拉阮悠恬一把的。阮悠恬也没跟他说客套话,摸清了隋昕的脾气,也承了他的好意。
阮悠恬这段时间也会回想起三个月前的自己,因着十几年成长压抑的习惯,那时他只知道拒绝,把自己困在高墙之内,说好听点是随遇而安,说难听些就是消极避世。
他讨厌社交,抵触人情,但凌风的出现硬是把他的生活拧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AY、MIRACLE、《星光》剧组、隋昕,这些人,这些时间,自己竟然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
阮悠恬现在比之前懂得变通,也不会再屏蔽一切善意,他在高墙之下开了一扇门,给了那些善意的人一张没有时限的通行证。
他或许可以重新燃起希望,甚至收获更大更持久的期待。
……
袁庭和阮悠恬前后杀青,剧组举办杀青宴的时候已经秋末冬初,南方冬天湿冷,冷空气从窗子扑进来,能激得人一精神。
阮悠恬也没披一件外套,从包厢出来,就沿着走廊七拐八拐,选了个拐角就在窗前透气。
他在席上推辞不过,喝了两杯酒,他酒量不太差,但也没多好,两杯不至于醉,但再喝两杯就说不准了。他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没什么思绪,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莫名想起表演老师在课堂上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我更期待日后的你,是能够成为富有创造性的新鲜感演员。”
人生中第一部 戏拍完,阮悠恬问自己,创造性和新鲜感,你做到了几分呢?
他答不出来,脑子不甚清明,整个人也懒洋洋的,不容空去想。
“让我可找,怎么在这儿站着?”
阮悠恬回头,“林姐,你怎么来了?”
剧组杀青经纪人和助理没跟着,只等着时间差不多把人接回去,但经纪人到底是不放心阮悠恬一个新人小白兔,准备找个借口就把人带走开溜,结果进了包厢人没见着,导演也已经喝得五迷三道。
“接你回去了,那边喝得顾不上你,咱们先撤没问题。”经纪人问他,“外套呢?”
阮悠恬答:“在包厢,我回去拿。”
经纪人叹气,道:“以后这种随身物品不要那么放心地扔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就算是不想喝了,也找个借口把衣服带出来,记住了?”
阮悠恬乖乖挨训,“记住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经纪人没多说,跟着回去拿了衣服,上车之后经纪人把羽绒服里外检查了两遍,确保没有窃听器、定位仪、追踪器之类的东西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阮悠恬:挨训了QAQ
第24章
“明早出发换一件衣服,这衣服回去就干洗。”经纪人说完依旧不放心,“回去把衣服给我,我帮你送去干洗,你行李箱里还有外套吧?”
阮悠恬:“有。”
经纪人:“那就行。”
助理小刘开车,车子里安静了一会儿,阮悠恬出声道:“谢谢。”
第一声谢谢一出,再说第二遍就很简单了。
阮悠恬比之前声音更大地说:“林姐,谢谢你。”
经纪人被他郑重其事的道谢和透过后视镜看到的诚恳眼神戳中,到底没再绷着表情,“不用谢,应该的。”
她也没再阐述自己关于人情和工作的辩证关系。
人与人的相处就是这么神奇,都在学习中改变,也在改变中学习。
只要往前一步,风景和感受就大不相同。
我们都曾在受伤后幻想自己已是铜墙铁壁,但善意与温暖,永远是让人拒绝不了的人性美丽。
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在杀青宴上,阮悠恬偷着跑回来,竟然体会到了晚自习逃课的快乐。
当然了,从小到大品学兼优的阮悠恬,根本没机会也没想法实践一下逃课的可行性,眼下估计是酒精作祟,他趴在床上闷头笑了一会儿,感觉心态好像也年轻了几岁。
喝了酒,阮悠恬没敢泡澡,简单冲洗之后就靠在床头发呆。电视被他打开了,屋子里有声响,不至于让他想到那些晦暗的过往。
不知道为什么,酒精明明是能够让人快乐的,但刚刚在洗澡的时候,温热的水浇下来,阮悠恬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没在难过,也没太多不舍,没来由的,好像身体里有一股酸涩的滋味,浸在每一处皮肉里,热气一蒸腾,立马铺天盖地地涌出来,然后便劈头盖脸地罩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阮悠恬不喜欢密闭空间的压迫感,从浴室出来后他把窗子打开,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用力吸了几口气,室外湿冷的空气通过鼻腔进入喉咙,像是卡了一块碎冰在里面,阮悠恬心想自己难得如此幼稚,竟然也有个坏情绪较劲的心思了。
电视上正播着婚姻调节节目,主持人两方周旋,调解员侃侃而谈,被调解人一方沉默不语一方声嘶力竭,说到兴起情绪直冲顶线,泪水与嘶喊透过演播室溢出屏幕,又是一家不可说的辛酸。
阮悠恬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转过头看向屏幕,戏码还在继续,不过声嘶力竭的一方已经换了人,刚才缄默的陌生面孔似乎也满是委屈,一肚子心酸攒到了台上,还要现场的观众共情表演。
阮悠恬突然不想看下去了。
这“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曲目在他的童年少年中天天上演,别人家的苦事,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十分之一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