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终遇+番外(49)
直到初中我比许多男生都高出一截了,这种情况才得以制止。
可女同学们的动手动脚、直到高考之后我才得以解脱。
这些人里面,有一半是为了作业,另一半则是单纯地想逗弄我。
女生和男生不一样。她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连阴招都不好意思使。
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当面拒绝、然后誓死护卫自己的尊严。
……就这样就被立下了不近人情的人设。
原本我还有一点社恐。因为大学读了一个挺具有挑战性的专业,后面也慢慢好了起来。
我安安分分、循规蹈矩地走完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段路。
该庆幸阿毓遇到的是工作之后的我。
褪去稚嫩,多了历练,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也可以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我原是一个习惯孤寂的人。可当那个人出现后,我开始极度厌恶孤独的感觉。
想要她来到我的世界。
为那一片黑白灰绘上彩色。
要让她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陪我一起。
做一些很小的事情;或者什么都不做,我看着她认真地读书、画画也好。
我愿意陪她一起虚度时光。
阿毓说我做事专注,不拖泥带水。
可她并不知道,这里面带着多少怯弱。
我不愿意去关注那些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我怕分心,怕认识一些没什么必要、半生不熟的“朋友”,因为这样我的节奏会被打乱掉。
我不害怕密集的人群,不害怕迎接千道万道的注视,但那更多是因为习惯。
不是喜欢。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的圈子其实很小。
但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希望“元择”能够光明正大地挡在“灵秀小喵”身前。
那是你以后的女朋友,在另一个世界里,你应该要提前保护好她。
我不算是一个优秀的人。
但我希望、会也努力成为你优秀的男朋友。
☆、江齐篇(十一)
不清楚谁说漏的嘴;总之,爸妈知道我谈恋爱了。
在婚姻大事这方面,虽然他们平时没有催促过,但旁敲侧击总是少不了的。
那天晚上给妈打电话的时候,她突然叮嘱我要好好对待人家姑娘,合适的时候就带回家让他们看看。
彼时我有些无奈,也没有追问她是如何知道的:“妈,阿毓还小。”
千万别吓唬她了,本来胆子就小,万一吓跑了该怎么办。
“所以啊,你可不能欺负她。”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复。
总之大体局势还算乐观。
然后阿毓跟我提出要见家长。
说实话我是意外的。我以为先提出这个要求的人会是我:毕竟我才是更心急的那一个。
很快我就明白了: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我安全感。
庆功宴结束后,我带她回了自己以前的那个公寓。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
而且,晚上我差点就没有控制住自己。
我该庆幸自己还残存那么一点点的理智。
叔叔阿姨回来了,这就意味着、阿毓将要搬走了。
那段日子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异地:毕竟,这是我们交往以来最长的一次分离。
她怕我紧张,所以一直在给我加油鼓气。
如果她在我身边的话,我可能会拍拍她的脑袋,跟她说: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傻姑娘,那些我都能搞得定。
可中间还隔着屏幕,思念情浓,我更想多听她说话。
我忙着工作;她就着我的日程,过来跟我约会,还不定时地为我制造小惊喜。
这些都应该是我做的。所以一闲下来,我也会过去找她。
在这段感情里,我不会让她成为付出更多的那一方。
钟旭跟裴施冉两人见家长还算是比较顺利。
我先跟他们道了一声恭喜。
然后、得知自己还要再等一个月,心情顿时就不是那么愉悦了。
当初不是说好要一起的吗,为什么实施起来会多出能绕地球N圈的时差?
啊真是太难了。
我的女孩穿上了圣洁美丽的婚纱。
天知道我有多幸运自己没有错过那一幕。
又有多想让她成为我的新娘。
我就看着她的如花笑颜,一眼万年。
一直到吃完火锅,阿毓的那个同学都没有认出我来。
当时见面,我都已经做好了她把事情抖出来的准备。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轻微脸盲、一面根本记不住人。
没能让阿毓知道那段往事,我还有一点失落。
晚上回去,我联系了之前在柏林认识的一个同学。
他出身法国的珠宝世家,也是一位优秀的珠宝设计师。
“Oh là là ! Jiang! Vous voulez vous marier !(天呐,江,你想要结婚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在阿毓决定要为自己设计一件婚纱之后,我也得为我的女孩准备一个礼物。
那将会是我一生的承诺。
……
再后来,临近阿毓同学的婚礼,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根本就不应该去评价别人!
那晚,坐在车里匆匆一瞥的准新郎,竟然是我一个没怎么走动过的、按关系算还得叫一声“表哥”的家里的孩子!
我这令人头疼得辈分啊……
跟准新郎虽然不太熟,但我们小时候还是有见过几面的。
我自己都照样认不出来人,哪里还有资格去说人家老婆!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阿毓是伴娘,而爸妈要去参加婚礼,他们会比我原先预计的、要提早撞上啊?
虽然不怎么担心,但也真是猝不及防。
作者有话要说:蔺远:就……挺秃然的?
钟毓:是……挺秃然的。
☆、官宣(一)
那天早上醒过来,时间已经将近中午。
完全不想动怎么办……
靠在床头发呆。
连江齐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意识到。
“醒了?”他换了一身休闲服,重新躺在我旁边。
“刚才睁开眼后没看到你,我还挺慌的。”钟某人焉耷耷的。
“慌什么。”他翻身抱住我,闷笑,“已经是你的了。”
“也对。”钟某人开始薅他的头发,威胁,“敢溜我就杀去你家、找叔叔阿姨告状!”
“觉得你男人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吗!”不出意外接受到来自江齐一个脑瓜蹦儿的反击,“我巴不得现在就带你去民政局。”
我清了清嗓子:“你认真的?”
“你觉得我像是在说假话吗?”江齐不答反问。
“行。”钟某人一扬下巴,“那明天就回去拿各自的户口本。我记得黄历上说后天也是个不错的日子,你跟我,去领证。”
“好。”江齐笑着应下,对于我的求婚一点都不惊讶。
但钟某人却先怂了:“……不行。”
“嗯?反悔?”江齐的眼神似笑非笑。
我把被子往上抓了抓、遮起下巴,声音嗡嗡的:“我爸会打断你的腿。”
“真要能变成合法,那我也不亏。”江齐放慢自己的声音,“就是不知道,爸要打断的是哪条腿……”
这声“爸”叫得倒是顺口。
后面还开起了车?
“你别贫啊!”秒懂的钟某人伸手去拍他。
江齐呵呵笑着:“行,那我正经点。”
他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一个公主抱,我就离开了身下温暖的大床。
“干嘛?”钟某人环住他的脖子。
“带你去刷牙。”江齐说。
“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多难为情啊。
耳朵被轻轻咬住,唇齿轻覆,钟某人浑身一个机灵,将他搂得更紧了。
“害羞什么。”江齐轻笑,“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怕死地挑衅他,右手食指指尖在他的脖子后面缓缓划了两圈:“你现在是不是有点飘了?”
“好像是的。”他大方承认了。
我送他四个字:“大猪蹄子。”
后背突然就被抵在卫生间的门上;钟某人吓得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
鼻尖相碰。江齐双目含笑,吐气如兰:“谢谢夸奖。”
我反应过来,怼他:“我这是在夸你吗!”
“难道不是?”他将我放在防水台上,挤好牙膏、将牙刷递过来。
我恨恨接过,再重复一遍:“大、猪、蹄、子!”
过了一小会。
“我刷牙你老盯着我干嘛呀?”我漱掉嘴里的泡沫,转头表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