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伴海(37)

“呵呵,李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珠子最亮,就是晚上捕鱼,借着点月光都能看清水下黑溜溜的鱼。”万东来笑的阴险,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好像故意让他们没台阶下。

“有什么误会说开来看看好不?”何必按住许世安,示意他先别动。

许世安靠在船舷上,冷哼一声,一副欠打的样子。

万东来继续说:“知道你们想接了张扬的路线,这张扬刚刚出事,你们就来了。对,这也没关系,毕竟生意有的是人做,抢生意也是这个道上的正常事。”

又提到张扬,许世安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对,真想一脚踹翻这个人,按在地上谈。

“是啊。”何必又端起水喝了一口,连他也觉得气氛像这黏糊的空气一样,热的窒息。

万东来比起他俩倒是放松下来,看他俩表现越不安,证明越有问题,也端起冰水喝了一口:“张扬被抓了,出事的时候有个他的女人也在,那女人反倒没被抓,这也算了。巧就巧在,这女人居然会从北京出现在这缅甸的渔村沟里,这女人还跟你兄弟昨晚上牵着手在一起。”

何必心中,草,脑速飞速旋转,要编一个怎样的狗血爱情故事才能骗过人去。

许世安听他说完倒不气了,甚至还想纠正一句,那不是张扬女人,他妈的就是我女人。何必把端着的水,用了极大的意志才控制住不摇摆平稳的放在了桌上:“呵呵,这个嘛,说来话长。我兄弟他……”何必还在心中琢磨怎么解释,后半截草稿还在狂乱中纷飞。

许世安开口了,语气轻描淡写中带着不好惹:“我女人,怎么了?”

“有解释吗?为什么张扬跟他一起吸毒被抓了。她没事。”万东来早已没有先前的客气,凶相毕露。

“他是我女人需要什么理由吗?”许世安眉一挑,觉得傻逼问了个傻逼问题。

“他妈的,老子管是不是你女人。问题是张扬被抓了,她屁事没有,不觉得她有问题吗!”万东来火了,直接拍在小桌子上,水溅了自己一身。

“没问题。”许世安头一仰,又拿下巴对着人。

“那我们就去把那女人抓起来问问。”万东来恶心的笑了一下。

“他妈的你敢!”许世安唯一说的一句重话,之前都轻飘飘的爱答不理。

何必赶紧缓解气氛说:“这郎有情妾有意的,搞在一起就搞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尴尬的笑完,没人接话又继续说:“快快!把定金摸出来。”

许世安懒洋洋的把背上的鼓鼓的腰包拆下来,船头船尾的两个壮汉突然逼近了几步。许世安把腰包放在腿上,拉开拉链,里面全是美元:“怎么?这么警惕我们生意还做不做?货都没看到,老窝也没去。”

“你先把钱拿来。”万东来看着一摞摞的美金,已经亟不可待了,准备伸手去拿。

许世安手一撩,拿到身侧:“货都没看一眼,他妈的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万东来手突然就一转方向,原本摸腰包的手,成了摸桌子下方,结果直接拿出一把□□向许世安脑门指着去。

说时迟那时快,许世安把腰包一挥舞,打开万东来的手,直接用腰包拉链朝他头狠砸了下去。

下一秒,漫天的美钞飞舞在小船舱里。带着鱼腥味和钞票味的冲击,四位壮汉同时冲过来,小船舱受着几人的重力开始左摇右晃,像一片风中打转的小叶子。

何必暗骂一声:草!摸出了绑在宽松衣袖里的枪,幸好他出发时还是觉得不妥当,想了半天藏哪里,短袖短裤拖鞋一眼就能看透,最后绑在了胳膊大臂上。

他和许世安对视一眼,两个都心领神会。许世安歪头躲过万东来正面来的枪子,迅速起身就踢翻一个船尾冲过来的壮汉。

何必也朝万东来开始放枪,但是被船头冲过来的壮汉,拖着躲开了。何必大喊:“先撤。”

两个人背着身,互相做依靠。许世安把注意力放在面前两个壮汉身上,抓住胳膊一个过肩摔,船被震得倾斜了四十五度,再冲另一个下勾拳打中下颚,踢飞出船门,终于杀开一条路。

何必跟万东来,迎面互放枪,万东来躲在两个壮汉后面,一直退到发动机处藏身,嘟嘟的枪子乱射,一看就是没受过专业训练。

何必只好拿地上的小桌子举在胸前当成盾牌,后背的许世安正在揍人,不知道躲在自己的后背遮挡范围没有。幸好他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许世安先跳下船,何必在后面喊:“你先走,我断后。”

地上先前撂倒的两个壮汉又开始爬起来了,何必也不管了,指着腿就开始放枪,血溅得湖边暗红色一片。

许世安开始沿着湖边急奔,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以为刚刚跳下船的时候,湖水溅到自己身上了。一擦脸才看见自己手上红色粘稠状的血,暗骂一声:卧槽,居然中枪了?

边跑边检查身体,才发现左肩膀上有个窟窿正在涌出鲜红色的血。一点都没感觉到痛,只开始微微有点火辣辣的。

跑出打鱼的地方,就看见湖边一栋蓝色的房子,心道这不是顾以沫她们住的民宿,先过去看看她们有没有危险。反正何必有枪,他对阵五个人不是问题。

顾以沫一行人才拍完外景回到民宿。摄影师回房间处理照片,造型师回房间整理行李,顾以沫看人群四散,自己才空现下来,在院里乘凉。

缅甸的星空比北京多太多了,天刚黑,像铺蓝色的幕布,繁星就争相上阵装点夜空。

顾以沫刚想着他在干什么呢?要不要发个信息过去?

院子门口木头的门吱呀了一声,有人推开门了。

顾以沫赶紧起身,小跑过去,许世安站在门口,手撑在小木门上。

顾以沫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天真,他眼睛是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形状像天上弯弯的月亮。平时长在高耸的眉骨上,向上挑的浓眉也弯起来。还露出了他整齐的大白牙,完全不似平常清冷高傲的感觉,此刻的他皎皎如白月温柔干净,映得他背后的漫天星光也弱了几分。

顾以沫刚想说:进来啊。

许世安跟她招手,顾以沫走近了,还未开口,他先说了一句:“不要怕。”

第 30 章

许世安说完这句话就倒在顾以沫身上,一路奔跑的太快,血涌得太急,力气抽丝一样游走了不自知,到放松下来,腿竟然有点软了。

顾以沫只感觉迎面倒了一面墙下来,压得自己肩头踹不过气:“卧槽,咋啦?”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摸到湿哒哒黏糊糊的一片。还未举到脸边,心里就有预感了。

有时候嗅觉和心里的感觉真的比视觉更快,特别是人高度紧张的时候,顾以沫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混在夏天的暖风里,逼迫的人呼吸难受。

许世安怕她紧张更怕难过,只是抱着她腰艰难的往屋里挪步,没有回答她。

结果顾以沫没有尖叫也没有发怒,声音比往常还温柔了几分,带着女生娇甜气息:“中枪了还笑得什么灿烂?”跑了多久过来,到头来竟站在门口笑,是傻还是傲?

许世安本想说还不是怕你担心生气,但话到嘴边变成了:“头可断,血可流,气度不能丢。”

顾以沫笑得更甜了,把许世安扛在肩头,拿自己的头顶着他下巴,往屋里面不急不躁地挪:“那你可把头好好靠在我头上,皇冠一定别掉下来了。”

每走一步,顾以沫看到了院子里,星光倒影下的自己,和许世安太平洋一样的管肩歪着倒在自己比他窄一半的小肩膀上。

每走一步,他脚下就多了一个血印子。

终于走进房间,顾以沫把他放到床上拿枕头靠着就冲上楼。

助理小丹正在收拾一天用过的东西,湿纸巾,遮阳帽摆了一桌子。顾以沫冲过去一把从桌位上把她拉起来:“医药箱带了吗?”

“带了的呀。怎么胃病又犯了?”小丹诧异道。

“不是,拿上医药箱跟我下来。”顾以沫把小丹拉出团队的屋子。

陈姐给顾以沫选助理的时候,专门挑了一个中医大学毕业学护理的,就是防止她胃病和平时磕磕碰碰的。

小丹背上医药箱,动作很麻利的下楼进顾以沫房间,一打开房间门就叫出来:“啊!是他?”这不是那个在片场守着顾以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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