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百才不管多少钱呢,她一点儿歉意和不安都没有,只吐气如兰娇娇软软的道:“总之我没钱。”
“嘿,你没钱你有理了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懂不懂,别以为你认识宋祠我就得姑息你,这世上没谁是你爸妈,会无条件的纵容你。”
唐诗百眨巴了下眼睛,不以为意的道:“那你说怎么赔吧?钱我没有,命倒是有一条。”
付楚:“……”
我要你命干吗?
唐诗百无良的笑了下,眼睛一眯,娇媚的道:“付叔叔,能换种方式偿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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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楚一愣。
刚才底下光线明明灭灭,唐诗百又跟人打架打得十分生猛,付楚还当哪儿蹿进的小流氓,及至后来拉住了她,也只是纳罕她年纪这么轻。
总之没拿她当成女人看待。
此时打量着唐诗百,付楚不由得颔首,这女人真年轻,嫩得就和那初春柳树上绽的苞一样,好像用手一掐,能流一手浅绿色的柳汁。
鲜啊,男人的劣根性,他可以不意淫,但不妨碍他欣赏。
偏生她又这么识情识趣,简直一钩子挠到了付楚的心坎上。
他笑着问唐诗百:“可以啊,当然可以,不过你成年了吗?”
玩玩可以,但不能玩火,这点儿法律意识付楚还是有的。
唐诗百朝付楚一挤眼:“还没,不过明天我就十八周岁了。”
付楚一听,这是变相的邀请啊,反正你情我愿,到嘴的肉不吃他就是个大傻子。
他勾住唐诗百的腰把她往门里一带,用脚一脚踢上门。
付楚算是行家,一伸手就知道这唐诗百是个尤物。
也或者他平素里吃的都是海参鲍鱼,太油腻了,还没尝过唐诗百这样清纯的。
她不施脂粉,可身上有淡淡的浅香,但若细闻,又闻不出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她脸上也没浓妆,不会一亲就是一嘴的胭脂水粉。
……总之处处都那么让人满意。
付楚问唐诗百:“你和宋祠什么关系?”
唐诗百乖巧的,笑眯眯的道:“他是我宋叔叔啊。”
这年头,“叔叔”这词也有歧义了。
付楚草了一声,问:“我是说,你跟他睡过了?”
唐诗百一脸天真的道:“我又没欠他钱。”
付楚不信唐诗百的话,她长腿勾人,脸上是不自禁的风流妩媚,且又这么老道,说她是雏儿谁信?
她跟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都能滚到一处,更别说她和宋祠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娶她。
眼看唐诗百跑不掉了,付楚这才解自己的皮带。
正这时手机响了。
踏马的,谁这么不识趣,在这紧要关头打电话?
付楚不想接,可那铃声不依不饶,如魔音入耳,他强迫症犯了,只得接通手机,刚要泼口大骂,就听宋祠道:“别动唐诗百,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付楚一怔。
他反应过来,刚要问:为什么不能动。
手机已经没声了,他拿起来一看,宋祠早挂了。
你个王八蛋,说话说半截,不带这样的啊。
付楚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赤着上身又给宋祠打电话,结果显示对方已关机。
草。
付楚心道:这都踏马什么事。
本来他没想着对唐诗百动邪心,可架不住她勾引自己啊?
这箭在弦上,将发未发,又被宋祠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他是不知道自己动了唐诗百之后怎么死,他只知道他现在都要憋死了。
付楚看一眼滚进被子里的唐诗百,问:“宋祠真是你叔叔?”
我怎么瞧着是你爹呢,就跟有透视眼似的,真管啊。
他这电话再晚来一会儿,他都入港了,去他的天王老子,就差那么一步。
唐诗百一脸的纯真无邪:“是啊,不过宋叔叔为人古板,有看不惯的地方就数落我两句,比我爹还尽职,我亲爹都不管我的。”
付楚一笑:“你会听?”
唐诗百笑眯眯的道:“也听也不听,人嘛,处处被人管着有什么意思?
规矩立起来就是用来破坏的……”
这可真是小姑娘说的话了,人越大,越顾忌得多,就比如他付楚,总不能无视宋祠的嘱咐,真把这唐诗百办了。
…………………………
付楚穿上衬衫,系上皮带,又在心里骂了一声,嘱咐唐诗百:“你这回可别乱跑了,不然再出点儿事,可没谁都像我一样是个君子。”
唐诗百乖巧的道:“谢谢叔叔。”
付楚:“……”
他的视线从唐诗百的红唇上掠过。
真亏,他连肉渣子都没尝着呢。
不过好在付楚不缺女人,回到一楼,才喝了两杯酒,没等不安份的念头消下去,就有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过来,笑意盈盈的道:“先生,请我喝杯酒吧?”
熟男熟女,一拍即合。
有了酒做媒人,下剩的事就是水到渠成了。
付楚平日本来就荤素不忌,这会儿又在关键时候,很快就相携去了楼上卧室。
柔和的夜灯下,褪去了光怪陆离的混乱,此时再看着这浓妆女人,付楚不免闪过唐诗百那张素净的脸。
没来由的有点儿反感。
第20章 欠条
《她的好好先生》/晚来风徐
第21章
付楚笑道:“我说,你这一脸的粉得有十斤吧?你们女人成天说减肥减肥,要我说不化妆就正好了。”
那女人脸色有些不自在,呸了一声挣脱他,做势要走,道:“你要嫌弃就算了。”
付楚贴着她,道:“别啊,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算?”
女人感受到了他的,笑道:“那还挑剔什么?”
付楚道:“我不是挑剔,可你也好歹洗把脸吧?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下嘴。”
那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意味,翻脸道:“要求还真多,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抬手就给了付楚一个耳光。
付楚这个气。
他一把拽住要走的女人,道:“我这耳光挨得有点儿冤啊,不就是让你洗个脸吧,怎么跟剥你一层皮似的?行行,不愿意洗脸就不洗,走什么啊?”
那女人随手就把床头灯关了。
付楚不屑的嘁了一声:矫情!
这不明摆着又当又立吗?
看着挺洒脱,其实还不是玩不起?
说是你情我愿,和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
不过要是没她这样的女人,他这样的男人也就得擎等着旱着了。
可见一饮一啄,皆是天定,老天一早就都安排好了。
付楚和这陌生女人共度良宵,还抽空分神想了下唐诗百。
这小姑娘就是个人精,眼珠一转,一肚子鬼话。
不过也有点儿二不愣,是那种又叛逆,自己又没什么本事的年纪,既自尊又自负,好像天下都是她的,天下的男人都脱不了她的掌控。
可其实呢?
自尊就是个肥皂泡,轻轻一吹就破了。
瞧年纪不大,穿着也还行,不像是缺钱的小姑娘。
不是,宋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亲戚了?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是亲戚,那又是什么?总不会小情儿?
宋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那她到底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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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祠来得不算早,但也不算晚,八点半,可对于付楚和唐诗百这种夜猫子来说,还是太早了点儿。
付楚打着呵欠,套着衬衫出来,点了点宋祠,没好气的道:“好你个宋祠,有你的。”
是不是哥们?
你可真够意思,居然坏我好事。
宋祠朝他看了一眼,道:“我只是尽朋友之谊,听不听在你。下来,喝杯酒。”
看他这意思,是没得手了。
宋祠也不知道是否该庆幸,又该替谁庆幸。
如果唐诗百不是他带到S市的,她怎么样都和他没关系,可既然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在S市期间,她的安全就得由他来保障。
付楚骂道:“你不是吧?大早起喝什么酒?”
宋祠道:“是你喝酒,我喝豆浆。”
说着还提了提自己手里打包的早餐。
付楚系好扣子,不紧不慢的从楼上下来,两人坐在吧台,果然是付楚喝酒,宋祠吃早餐。
宋祠压根不在乎付楚一直盯着他的灼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