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哥哥[快穿](258)
宋茯苓只当他生出游玩的心思:“殿下莫不是想出海?游历确实能增长见识,不过殿下还太小,还是先看看您脚下的庆国吧。”
“孤就知道太傅会这么说……”谢巡皱着脸失落了好一阵,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既然孤不能出去, 能不能派别人出去?我们有人出去了, 他们自然会有人来, 到时候孤想听什么故事没有?”
宋茯苓闻言收书的手一顿:“殿下的意思, 是派朝臣出海?”
谢渺想了想道:“也不一定非得是朝臣, 我们不也有商船吗?海上通商不行吗?我庆国地大物博,出产的东西定然能远销海外!钱赚了不说,还能扬我国威!”
说到最后脸上是克制不住的激动,俨然一个沉迷航海梦的天真稚子。
宋茯苓不置可否:“殿下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海上商贸来?可是有人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
“不曾啊。”谢巡摇摇头:“太傅怎会这么问?孤就是闲书看多了,自觉以前只顾玩乐太过荒废。这天下如此之大, 孤又没有兄弟姐妹替父皇分忧,往后若活成个纨绔可如何是好?那父皇也太累了。”
他一本正经地担忧让宋茯苓哭笑不得,不过只是片刻又即刻想到其中可能会有的阴谋。以太子往常的行事,是绝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极有可能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若当真没有, 那便是谢巡遭此大难, 已经今非昔比。
无论是哪种可能,宋茯苓都不能予以否决:“殿下有此觉悟圣上定然是高兴的, 就算不答应也会在今后对殿下刮目相看,何不回宫后亲自去圣上面前问一问?”
谢巡认真等着宋茯苓的回应,听了这话瞬间喜形于色:“太傅也这么想?不认为孤在天方夜谭吗?孤就是拿不定主意才想问问太傅的意思。”
“怎么会?”宋茯苓笑笑:“殿下正当少年,行事不妨大胆一些,为君之道最忌唯唯诺诺。往后有什么想法径直禀明圣上便是,圣上虽是国君,却也是殿下的阿父。”
“太傅总能说出各种各样的大道理!孤好生佩服!”谢巡行了一礼,尚显稚嫩的脸庞满是敬孺。
宋茯苓笑着回了礼,可等谢巡的背影消失在院外,这笑意也很快跟着消失。他扬声叫人:“唐三。”
“在,老爷何事?”
“叫宋管事过来。”
谢巡最近都接触过何人,他定然要调查清楚。若是有人乱嚼舌根,拔了便能清静。
若真如谢巡所说是他自己的主意,那拔谁都没用,除非拔了龙座上的“谢”字。
这个念头宋茯苓以往从未有过,他想复仇不错,却没到非弑君不可的地步。
可如今出了谢巡这个变故,哥哥也已经回京。宋茯苓脑子里不禁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庆帝谢至盈做得,为何他哥哥闻声做不得?
*
过几日宫中传来消息,庆帝划出东岸数座城池作通商口岸之用,还央相国李世琛牵头联合各部制定市舶法规。
如此看来,谢巡当真劝说庆帝发展海上商贸,倒是和宋茯苓意料中有些不一样。
大概是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宋茯苓并未纠结于此,而是继续听着宋仁关于城里近日动态的禀告。
说是城里,其实大多还是和复延侯府有关。
“昨日沐休,复延侯又在书房待了整天,扶桑小姐倒是被侍卫带着出过一次门,包了半车时楼的点心回来……其他的便是和前几日相同,在前院踢了一整日的毽子。”
“半车?”宋茯苓似乎有些吃惊:“倒是好胃口。”他早已知道自己的侄女叫嬴扶桑。
“复延侯这几日都在看什么?可有在城内走动?”
宋仁:“不曾。下了值多是在看……日道经。”
宋茯苓笔下骤停:“他可有发现什么?”
“应该不知道日道经的背后就是老爷。”宋仁摇摇头:“不过,堂里最近有人在问过去两年的经卷,若我没猜错,求的人正是大……复延侯。”
“有倒是有就是数量太多。”宋茯苓沉吟片刻忽然放下笔:“你去找人将近两年的日道经找来,我亲自筛选。”
“是。”
宋仁转身没走两步忽然又转回来:“对了,相国府上最近又发生了一桩龌龊事。”
“和李岩有关?”李岩就是李世琛的长孙,前段时间糟蹋了太常寺卿千金的纨绔子。
“对,”宋仁一脸难言,“此人近半月一直在城内各处暗馆流连,房中进出的多是不满十岁的娈童……昨日还害了一条人命。”
“呵。”宋茯苓听到此言禁不住轻笑了一声。
宋仁:“老爷为何发笑?”
“我笑李世琛终究还是败在了他这位疼若至宝的长孙手里。”宋茯苓推着车椅慢慢往书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