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哥哥[快穿](25)
下飞机后闻声和陈启沟通酒店和票务的事,闻染也只是安静地吃东西。就连带他去医院他也一言不发。
闻染得了抑郁症。
“没有器官上的病变,并不是疾病不存在的证明。他或许会失眠会头痛胸闷,但就是找不到病因。”医生的解释是:“抑郁在身体上的痛苦很真实。”
闻声对这个病有了解:“病了就要吃药,抑郁症也是一样。你开药吧。”
临走之前医生又交代:“这个病到了后期最主要的症状是懒。懒得吃饭,懒得出门,懒到连情绪波动都不想拥有。不会有太大的悲伤,也不会有太大的快乐。就好像……被真空隔绝的死寂。”
“还好你把他送过来,还好他愿意相信你。”
闻染的病情比闻声想象的严重,却也不至于无能无力,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
医院的工作肯定不能再继续,或许这段旅程也应该再长一点。
闻声索性放下所有的工作,亲自规划了游玩的路线,陪闻染从莱克斯走到塞维利亚。三个月的时间他们游遍了欧洲大部分国家。
兄弟俩忙于和新朋友交流,忙于在不同的晨光和夕阳中合照,忙于品尝不同味道的美食……
慢慢的,闻染终于会笑,会害怕,会在闻声询问他意见的时候给予回应。
深市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没有人去提任何一个熟人的名字。两人会在疲累的旅途结束后在酒店懒上一整天,也会在下雨天捧着书本在咖啡店坐一下午,直到饥饿催促,然后找一家小酒馆喝得烂醉如泥……
没有千篇一律,没有曲意逢迎,更没有担惊受怕,这段时间下来别说闻染了,就连闻声都觉得自己多了些人样。
三月的最后一天,这段旅程终于被陈启的一通电话打断。
“公司出了点事必须我出面,你不用急着回去,剩下的计划只能挪到下次了。”闻声说这话的时候很急,甚至差点失手打翻桌上的咖啡。
闻染这段时间情绪已经积极很多,虽然依然没有坦白自己的心结,对闻声的信任却更甚往日:“我跟你一起!”
“最好不要,”闻声一边穿衣一边往门口走,“公司机密泄漏这些天我可能顾不上你,等事情解决你再回来。”
关门之前他特意安抚地看了一眼闻染:“我走了。”
房间陷入安静,闻染的情绪稍有低沉,却比没出来之前好很多。他已经开始积极引导自己排遣消极的情绪,运动打游戏看电影都是很好的消遣。
睡前闻染给闻声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听,闻声应该已经上了飞机。
他从没见过闻声慌乱的样子,方才见闻声走得匆忙,闻染有一瞬间甚至生出些许后悔,后悔当初拒绝进入闻氏。
如果他也是闻氏的一份子,那在闻声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力。
*
另一边,已经出门的闻声并没有闻染想象中颓丧,他给陈启回了个电话:“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你现在要做的是将我回来的消息散播出去,越快越好,记住,我是连夜动的身。”
“知道。”陈启问:“那佟小姐那边?”
“继续盯着,适当露点马脚,毕竟我这几天会很忙,她安分点也是好事。”闻声在说到“很忙”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陈启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相关负责人都已通知,现在就等您了。”他顿了顿:“董事长也在等您。”
“让他先回去,就说我分得清轻重缓急。还有,调查结果发我邮箱。”
“邮箱?”陈启有些疑惑:“现在吗?”
“你觉得我现在应该知道是谁下的手?”闻声:“过两天,不多不少,就两天。”说完这话闻声就挂了电话。
回到深市后,闻声尽职尽责扮演着一位风尘仆仆的失意人。从核查事实到纠察内鬼,整整两天都散发着令人压抑的低气压。
两天后,远在西班牙正打算回国的闻染,在登机之前忽然收到一封邮件提醒。
文件名叫调查结果,发件人是个陌生人。
闻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点开,他已经做好被仇应晓再威胁一次的准备,有闻声在他并不如第一次害怕。
但是没想到里头是一份PDF文档,闻染狐疑打开,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在上面屡次出现——
“佟年”。
文件包含的内容很杂,有各个地点的出入记录,也有不少人的通话记录,还有许多类似口供的对话,翻到最后就是一系列的银行转账明细。
无论是哪一条,都和佟年有干系。
闻染不蠢,轻易看出这份调查结果引出的结论:佟年背着闻声勾结外人!
再联系前两天闻声的那句“机密泄露”,不难猜出这一切都和佟年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