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爱强撩(45)
听到此话,晁粒心里很满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但脸上还要装出反驳地样子,“你可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只见了一面就看对眼了呢……”
又在无意间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只见了一面。
本来还半信半疑的室友们听到这话都互相看了看,眼里露出些思索来,随之转变成了讥笑和不屑。
“这样的话,这许老板长得再帅有什么用,还不是没道德!”
“别这么说嘛,年轻力壮脸又好看的小伙子总比秃顶啤酒肚油油腻腻的中年男人强吧?”
宿舍内哄笑成一团。
笑完又感慨不已,摇着头发表着自己的高见,“我以前可不知道,孟西陆竟然是这种人。”
晁粒嘲讽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见她话里有料,舍友们都围了上来,眼里闪着饿狼般的光,就等着这八卦将她们喂饱。
晁粒装作为难,“这叫我怎么跟你们说呢!”
“我们绝对不给别人说!”
得到了几人的保证之后,晁粒这才把在教室跟马老师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孟西陆是多么地没有能力,在工作中是多么地不积极,把工作全都推她和其他人来做,她与孟西陆共事有多么委屈,在今天的晚会上孟西陆是怎么样拆她台的。
一番话下来,眼眶里已经蓄了眼泪,彻底地将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地位,用言语隐晦地撺掇着室友,形成了孟西陆在她们眼中的固化形象。
见室友都来安慰自己,嘴里一直不停地骂着孟西陆,晁粒眼泪这才止住。她心里划过一丝得意,哼,谁相信你们不会告诉别人。
“跃动健身”是连锁店,许砚风在城北和城南还有两家店。
周六许砚风要去其他两家店看看,这些天一直待在大学城这边,其他店里的事很久都没有处理。正好孟西陆没什么事儿,就想陪他一起去。
许砚风说好在学校接她,孟西陆从餐厅买了早饭到校门口时,许砚风还没到,她也不急,就站在那儿吃起了手里的红豆饼。
刚一转头就看见了晁粒和她的舍友们,她们每个人都精心打扮过,衣着光鲜,应该是要一起出去玩。
“早上好!”孟西陆连忙将嘴里的红豆饼咽下,望着她们笑着打招呼。
谁知那边竟无一人应答,隐隐约约还听见了一声冷哼,孟西陆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尴尬,讪讪地收起了笑容。
这时晁粒笑着开口,“你出去吗?”
神色也有些怪异,混合着不自然、高兴和尴尬这三种矛盾体,孟西陆看不懂。
孟西陆点点头,“是啊!”
她松了一口气,刚刚没理自己是因为她们今天是心情不好吧?
晁粒还想说些什么,一辆黑色的车一个刹车就停在了孟西陆身边,孟西陆歉意地冲她们点点头,“你们玩得开心,我先走啦。”
坐进副驾的孟西陆,系安全带时习惯性地从窗口往后看了一眼,却看到晁粒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她舍友们的一脸鄙弃。
发生了什么事?
宿舍矛盾么?这么说的话,她们宿舍矛盾还挺深的……
孟西陆皱着眉头思索着,许砚风见状,有些奇怪,他一边开车一边斜着眼睛看她两眼,“怎么了?”
她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人的表情全都晃出去,“没事儿,刚刚遇到我同学了。”
说着从手里提着的小袋子里拿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递到许砚风面前,“喝一口。”
晁粒在车停下的一瞬间,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到里面许砚风精致漠然的脸,他没有下车,自然也没有看到她。
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孟西陆已经上车呼啸而去,晁粒挂着似笑非笑地表情,转过身,对舍友们说:“喏,许老板的车。”
“天哪,不是吧?!”
“我也看到了,车里就是昨天照片里的那个人……”其中一个舍友举起手弱弱地说,她站的位置,正好是车窗对面,看得一清二楚。
“真人确实比照片帅……”见众人都没反应,她又继续补充,脸上有些花痴的表情。
众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都面带嘲讽,“她还真的是那种人?!”
“太不可置信了!”
“看着乖乖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做这种事!”
……
其它两个店跟大学城的那家规模和格局要小一些,因为地里位置不太好,旁边也没有大学的支持,生意也没有那么火爆。
员工们第一次见老板带女朋友来,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努力表现,搞得孟西陆还挺不好意思的。
教练也都是清一色的帅气,先不论颜值有多高,就单说身材,就一个人能打十个。孟西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许砚风便哼哼着把她的脑袋拧了回来。
“欣赏!只是欣赏!”孟西陆不满地在他耳边叫唤着。
许砚风一把揽过她的腰,“欣赏我就够了。”
孟西陆红了脸,不敢再说话了。
许砚风在大学城那边有套两居室,孟西陆想去看看。
许砚风来来回回奔波,处理完店里的事情之后已经下午五点多,两个人去超市买了菜就径直带她回了自己的公寓。
这儿是个新小区,各方面设施还不太完善,但绿化做得很好,小区里面的路边都是树,小区中心还有一个小花园,听许砚风说,每天傍晚有很多人都在这儿乘凉遛狗。
公寓并不大,里面的布置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他手,像他的人一样简洁漠然,基本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客厅里只放了组沙发和茶几,电视机蒙了灰,线都没插,一看就是买回来就没开过。
孟西陆跑到厨房去一看,厨具倒挺全的,只是冰箱里却空空如也。
她生气,冲身后的人喊:“要是今天不买菜,你吃什么啊!”
许砚风随意地说:“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
好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怒气越来越膨胀,许砚风的声音低了下去,最后虚得都听不见了。
见她气鼓鼓地样子,许砚风笑笑,将她推出了客厅,“你随便看看,我去做饭,你就等着吃吧!”
孟西陆被他这耍宝的样子逗笑,瞬间就不气了。
这些年,他们都变得太多,性格也都渐趋圆润,不再那么生硬、难以接近。
他的卧室也极其简单,跟镇上家里的卧室没有什么分别,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大书架。
整个屋子从未好好打理过,简单地好像是个过客,而不是住了两年的家。
孟西陆突然鼻酸,眼泪在眼底打转,她吸了吸鼻子,强忍了回去。
许砚风这几年厨艺也没有什么长进,跟以前一样,还是只会做些很简单的东西。
浓浓地小米粥,卖相不好却好吃的煎蛋,清淡爽口的小菜。
跟几年前那个清晨一模一样。
孟西陆喝了一口粥,感动地好像是把回忆吃进嘴里。
吃过饭已经七点多,许砚风拿了车钥匙送孟西陆回学校。
孟西陆不依,“我自己打车就好了,你不要送我了……”
“而且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许砚风闻言,不说话,挑了挑眉,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以行动来证明他的决心。
孟西陆无奈,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七点多的小区有些嘈杂,很多老人都带着孙子走到外面来玩,有老爷爷在路旁树荫下下棋,滑板少年踩着板呼啸而过,有夫妇挽着手夕阳下遛狗,小孩子稚气的欢笑声在花园中响起,被晚风吹得很远。
还有晚风清吹,拂过脸颊,说不出的柔软。
孟西陆抬头看向许砚风,这一刻,她觉得幸福极了。
许砚风看着她感动的模样,觉得窝心,正想说些什么,就有一个弱弱地人声插进来打断。
“孟西陆?”语气怀疑,等着被确定。
声音来自后方,孟西陆转头,又是一位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