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蝴蝶(60)
她评价人和物时说话都坦白,没什么修饰,但最打动人心。
“你之前看季繁白衣黑裤,也这种眼神。”许风冷哼一声,带上门。
“季繁……是谁?”晏乐挑眉,一脸疑惑。
“没谁。”他放下衣服袋子,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晏乐在看到人假意无事的脸后笑了笑,感叹了一句老年陈醋。
“我今天穿的还算正式,你一身休闲……”晏乐看着他,“我有点像包养小白脸的富婆。”
“……”许风沉默片刻,环住她肩,“我要……怎么取悦我的富婆呢?”
晏乐没想到他还能演上,想了一下,“我走了一天,腿疼。”
然后看着她的“小白脸”牵了她到床边,伸手捏住她脚腕,捏着她小腿。
“我不太会捏这个,疼了或者不够舒服跟我说。”许风低着头,一只手把她的裤脚往上拉,指尖按着她酸疼的肌肉,很专注。
心跳在他指尖按上来的时候就开始往上攀,随着不断地碰触,擂鼓喧天。
“许风。”她腿缩了一下,喊他。
“按疼了?”他抬头,疑惑。
她伸手勾住他下巴,凑了上去,手环在人脑后,一点一点亲着他的唇。
“不是,谢礼。”她喃喃不清地说。
鼻尖碰着鼻尖,那人在反应过来后按住她的背,回敬这个礼。
她游进人腰间的手被猛地抓住,才看到许风睁开眼,一脸探究。
才进来就不记得开空调,到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一身汗。
“怎么了……?”晏乐要缩手,人也抓着。
“太热了,都是汗。”许风松开她腰,“我去洗澡。”
“……哦。”
等浴室水声响起时,她呼了口气,去摸床头的遥控器,把温度调到适宜,抱着腿靠在床头,这会儿才有空去想刚刚火星冒起来的瞬间。
还真是——干柴烈火啊。她心里咕叨,然后看了眼浴室,人还在洗。
到她换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时,整个人都有了局促感。
刚进门时自然而生的暧昧氛围,这会儿洗完澡好像跟着身上的汗一样,被冲走了。
她站着看了眼床,有点迟疑,“还……继续吗?”
许风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腿还酸吗?”
“酸。”她坐上去,伸了另一只脚,笑得狡黠,“还有一边。”
“你真把我当小白脸用了?”他乖乖按下去,揉着人小腿肚。
“小白脸才不是这么用的。”晏乐要抽回来,又被人抓住脚腕。
“别动。”许风松开,“待会儿容易踢到人。”
她手撑在身后,看着人低头专注地帮她揉腿,不带一点情。欲的样子。
“你这些年,真的没有找过别人吗?”她歪着头,问他。
“想吃醋?”许风笑一声,“门儿都没有。”
“不是。”晏乐摇摇头,“就是想问问,毕竟我们中间隔着八年,都够谈无数个了。”
按理来说听见这话他又该吃飞醋了,但是看到她脸上没有调笑后,许风又低下头去,揉着她小腿肚,“没有。”
“也没有这样……对过别人吗?”
“没有。”
她收回腿,跪在被子上,探身去看他的眼睛。
在刚洗完头时头发湿哒哒,那双眼睛承蒙水雾,在看人时一腔平静,满是温柔。
没有谎话,连一点隐藏都没有。
晏乐沉默片刻,又稍稍低头去看他的唇。
被人咬过,还是红的。
许风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肩,把人按到身边,好好地坐下。
“干嘛?不能看?”
“再看我又得洗澡。”他擦了擦头,“睡吧,也不早了。你明天什么计划,是还打算早起吗?”
“原本打算去嘉岭还愿的,应该得早起。”她捏着杯子角,把手放在外面,肩带下滑,无意露出那一角翅膀,“你呢?”
“没有计划,你需要陪的话我就跟你一起。”
“那一起吧。”她笑笑,“正好很久都没去过嘉岭了。”
许风低头替她拿被子时,看见那一尾蝴蝶,躺下来,问她:“为什么会在心口,纹一只紫色的蝴蝶?”
晏乐去看那只蝴蝶,“喜欢蝴蝶啊,漂亮,易脆,但是这样的物种又活了几千万年,很神奇。”她用指尖勾出露出来的那一角,“紫色挺好看的,就选了。”
她看着他,“不好看吗?”
“好看。”
“我也觉得。”晏乐念叨,“之前秦诗槐也好多次说过这只蝴蝶。”
“说什么?”
“想吻姐姐心口的蝴蝶。”她学了秦诗槐的语气给他看,看见人拧着眉,去揉开他锁起的眉头,“许风,你又在吃女生的醋。”
“那怎么能怪我。”
晏乐哼笑一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