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晏正平,苏尧更像个该有的男性长辈该有的样子。
但要说起“长辈”一词这人估计能敲她脑袋,并叫嚣着“我年纪一点都不大”。
“你还真挺放心他,也不怕他监守自盗啊。”晏乐说了一声,心里打着圈。
“出了事我第一个削他就行。”苏尧笑一声,看她,“房租免费,还包了物业费,一百多平的大房子,家具齐全。真不心动?”
“闭嘴吧。”晏乐揉着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躲没有用,最近肯定有人在盯着我,只是现在还没抓出来是谁。无论是安梁还是瑞康,都不是绝对的安全。”
比起一个劲儿地逃,她更想知道最近是谁在虎视眈眈,闹得她不安宁。
苏尧叹了声气,“行吧,有事打我们电话,我俩谁都行。”
“嗯,好。”
“紧急联系人是我俩其中之一吧?”
“是,是舒婕。”晏乐转头看他,“谢谢。”
“谢个屁,有什么好谢的。”男人打了方向盘,停下,“别再惹祸就行。”
“我都多大了,惹什么祸。”她骂骂咧咧下车。
车没停到正门口,她还得走二十来米。回头看苏尧车走时,又看到对面停的车里,有火星明灭。
她顿了一下,然后又转身往大门走,要强迫自己不回头。
“要跟踪也不换辆车,那么明显的车型是要给谁看。”
第21章 21修罗场
没忍住回头时刚好看到火星被灭掉,驾驶座里出来了人。
宽肩窄腰,剃着寸头,敲灭烟头后有一女生过来,笑着扑进人怀里。
侧身之际她看到了脸,发现不是许风。
想来也是,许风从来不会穿得那么骚包。
自作多情。
她眨了眨眼,轻轻地舒了口闷气。
“没看到想看到的人,很失望?”有人在她身后问,引得人急忙转身。
秦诗槐蹲在入门的花坛角落,看着远处抱在一起的男女吸吸鼻子。
“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晏乐伸手把她拉起,问。
“和宋鸣吵架了,出来避避,我现在就看不得这种卿卿我我的事情。”她抹了把鼻子,抬起泪汪汪的脸,“能收留我吗?你最近也需要一个人安慰吧,我们抱团取暖……”
“停。”晏乐抬手,“走吧。”
“哇塞,你还是很霸总,我好爱。”秦诗槐哼哼两声。
“你再念叨我就把你扔出去。”晏乐走在前,忽略掉刚才生的那点愁,在人前撑起场面,“别再跟我说什么抱团取暖互相可怜的话了,我不用。”
“……更像霸总了。”秦诗槐低语,小声念叨。
晏乐领着人开了门,收拾了书房的床给她。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关于□□,只跟她说了住处的事。
“我最近不太平,你今晚先住着,尽量还是别住我这儿。”
“就是想着这个才来你这里的。”秦诗槐坐下,“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不好还手,有事上来我帮你一个打十个。”
还一个打十个,这人提两箱牛奶上楼都费劲。
但晏乐这会儿没打击她,只觉得这份情谊不轻。
女生之间感情有时候挺简单,年少时一块饼干,一起吃饭,到长大后情感倾诉,互相体谅。
她身边总有这样的人,在冰天雪地中凿出一块缺口来,去点亮她。
“呆什么?”秦诗槐问她。
“想吃什么?我去做。”晏乐笑笑。
“……我自己来。”
“……你爱吃不吃,我走了。”晏乐扫她一眼,关上门。
在洗漱时想起书房里散乱一堆,没准那人闲起来给她整理好,到时候反而弄不清了,又敲了门进去。
秦诗槐刚好站起来,看她收拾桌面才凑过去,看见最上面的纸。
“NO.5——《星火》,是你新专的歌吗?”她问道。
“不是。”
“纸有点旧了,”秦诗槐无意念叨,又帮她拿起另一张,“这些你都要放一起的吧?这个是NO.1——《夏至日》,这张纸很黄诶,都多久了,边缘磨损这么重。”
直到她收齐所有,秦诗槐才皱着眉头念叨,抛出疑问。
“我前两天才知道,夏至日,是听风那个老板的生日吧,Re都包场了,都在朋友圈看到打卡了。你心心念念的夏至日,是不是因为那个老板?”
“你明天不上班了,现在还这么精神?”晏乐面不改色地把纸都装好,锁进柜子。
“哟哟哟,转移话题了,心虚。”
“与其想着我这会儿是不是在心虚,不如想想你明天要起多早起来,才能赶上你上班打卡的点?”
“……草。”人骂了一声,老老实实抱着衣服去洗澡了。
多个人在,她晚上稍微心安一点,睡得没太晚。但又在第二天六点半的时候,听到门铃声,被闹了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