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侬软语+番外(53)

作者:诗梳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在微博@姜南歌keung   周辞清长相阴柔,永远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是地狱来的恶鬼,也是华人家族里最年轻,最暴戾的首领。   二十四岁那年,他一时兴起救下落难的阮语,恶劣地想看她堕落,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他将她调训成最烈最凶的毒蛇,每个耳鬓厮磨的夜晚,阮语总是用四肢缠着他,用细碎的哭腔轻喘求饶。   而他并不知道,阮语每一次承欢时,都嘶嘶地吐着信子,随时准备咬他一口。   一个“其实并不是”的故事。   点击展开

天光破晓之际,海风拂起她的长发,她伸手按在后脑,笑容如初阳般明媚,一脸期待地问他:“哥哥,以后我们能年年都来这里吗?”

当时他没有回答,还在为那主动的亲吻气恼着,烦恼着。

但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一个坚定的答案。

“阮语,刚才的话我还有下半句。”

同生共死只是是对伙伴的忠义,他允许阮语不遵守这条誓言。

而荣辱与共是对家族的戒律,他要把阮语划入这个范围。

最后……

他低头,微微颤抖的嘴唇轻柔印上她的额头,破釜沉舟般郑重道:“我们结婚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

两位一体,是对爱侣的终身承诺。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超!甜!

最新评论:

【呜呜呜】

【阮语攻克周生真是太不容易了】

【有!我喊的超大声】

-完——

22.天生一对

在唇舌间如野兽撕咬猎物,吮吸血液,最后温柔舔舐。

在赌桌上,底牌必定是赌局结束时双方同时揭开的。

一上桌就把自己底牌翻出来的,一般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周辞清不会忘记,父亲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字。在他学习认字的那年,父亲搬了张小书案放在字画底下,让他一笔一划临摹。

他写了几笔,远远还不到完成那一步,皱着眉头埋怨:“爸爸这字好难啊,我们能不能换个简单一点的?”

父亲一语双关:“是很难,但你一定要学会。”

学会那一个「慎」字。

他们是走在刀尖上的人,学不会谨慎只有死路一条,但今天他却疯了一样把自己所有牌面翻出,剖出心脏,不施任何防备碰到阮语面前。

他的真心、他的地位、他的性命,不施任何防备,不顾后果,尽数交给阮语处置。

不是信任,而是甘心被掌控。

是报应吧,他竟然也一天会害怕,害怕到将所有筹码奉上,只求她一眼青睐。

阮语不仅是他的对手,更是他的庄家。

而庄家是永远不会输的。

阮语依然枕在周辞清的肩膀上,不悲亦不喜:“周辞清,你向我求婚,是想要一个任你掌控的周太太,还是因为……”

“因为我爱你。”周辞清抛下最后一点踟蹰,张开双臂将她抱紧,任她散发的气息完全入侵自己的身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想到你寄给我的一百封信,想到我们在香港发生的事……”

他身体慢慢下滑,单膝跪在地上,额头抵住阮语的膝盖,仿佛顶礼膜拜。

“周辞清可以没有周太太,但他不能没有阮语。”

歌房的门一直没有被关上过,阮语余光看到反光的玻璃上,宋毓瑶目瞪口呆的表情堪比喜剧演员惊讶的表情。

也是,生来就叱咤风云的人甘愿跪在地上,这场面怎只能单用震撼二字来概括。

但这还不够。

阮语深呼吸一口气,手指从周辞清鬓角划过,沿着他的耳廓一路走到颈后。

“哥哥,你肯来这里,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爱我。”阮语五指穿过他稍硬的头发,永远孤高冷傲的头颅此刻就在她手下。

“但我对你何止是爱。”她双手滑到他的下颌,抚慰似的来回描绘他脸侧紧咬下突兀的线条,“你总说我妈妈爱抱着我哭哭啼啼的,但你不知道,那是她在劝冥顽不灵的我回头,劝我不要因为爱你就盲目跟着你一步步踏入深渊。”

这次她没有撒谎。

而阮语爱周辞清——这是她向全世界撒的谎。

阮仪不知道她不爱周辞清,更不知道她要借周辞清的力量报复吴观山,所以在一个母亲眼里,周辞清是个最不及格的男人。

他身世复杂,手段暴戾,一身杀气连狂风也无法吹散。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怎么也不像个好人。

更别说要跟这样的人执手偕老了。

所以母女每一年的见面都以阮仪的哭啼作为结尾,阮语只能抱着母亲不停安慰:“周辞清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残暴,也没有教坏我,是我主动跟他学习。他还刚成年就能以一敌十,我跟他学点防身术怎么了?”

“你想想啊,他年纪轻轻就坐在家族最高的位置,四面八方都是豺狼猛兽,他不装得凶一点怎么镇得住下面的人?”

“而且高处不胜寒,他平日里都是很寂寞的。我喜欢他,就多为他着想一点,哪怕在他身边再危险,我也要陪着他,让他不再孤单……”

原谅她一次次信口开河,她只是想让母亲好受一点。

在阮语的饮泣中,原话一字一句传达至周辞清的耳中,化成明刀明枪,扎在他每一寸要害上,明明没有血流淌,却痛得他发不出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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