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坏(17)

这个想法一窜出来,就立即被南絮否决了。

当年她把他甩了,他那么骄傲的人,怕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了吧!

做人呐,还是不要太自恋!

窗外微雨飘摇,冷冽的春风破窗而入,带进丝丝春寒。

窗台处显眼地立着一排薄荷,枝叶扶疏,葱绿盎然。

办公桌临窗摆放,南絮松散地靠在椅子上,突然之间觉得脊背发凉,寒意无声无息地从脚底攀升,顺着四肢百骸蔓延,遍及全身。

她莫名觉得冷。身上厚厚的外套都不顶用了。

“许许,那咱们是接还是不接呢?”南柳远远望着堂妹,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

她在等南絮的意见。

双南律所笼统两个合伙人,南柳出钱出力,跑腿揽活儿,在决策方面拿主意的多数是南絮。南絮比她更果决。

南絮几乎没怎么思考,抬手合上文件,声线沉而稳,“接!”

南柳笑,“不怕对方下.套?”

“那也得他们有本事才行!”她满不在意,“有钱不赚是傻子!”

甭管是不是夏君岱授意的,也不管对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惠仁的佣金可是明码标价写在这里的。这么一大串数字,南絮不会傻到跟毛爷爷过不去。

这年头有奶就是娘,有钱赚就行,谁还管这奶是亲妈的还是后妈的。大不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呗!

南柳扬眉一笑,面露赞许,“许许,姐姐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真不愧是咱南家的女儿,有魄力!”

说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办公室外头走,边走边说:“我这就去给院方回消息,过两天你去跟他们接洽一下,把合作给落实了。”

南絮:“……”

南絮不禁翻了个白眼,“姐,你干嘛不去?”

南柳的高跟鞋踩得咯噔作响,清淡的话语飘进来,“惠仁的新院长帅得人神共愤,你去见见,没准是你的真名天子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人天天催,自己也要上点心!”

南絮:“……”

呵,她堂姐可真为她着想!

——

南絮觉得自己的嘴巴开了光。傅婧娴在晚饭时分羊水破了,进了产房。

她接到电话直接从律所赶去了惠仁医院。

她赶到医院时,傅婧娴还在产房里没出来。

一大群人在产房外等消息,坐立难安。

傅婧娴的老公白彦进去陪产了。产房外的是两家父母和亲戚。四个老人紧张得站不住脚,踱来踱去。

七点整傅婧娴诞下一个女婴。五斤三两,母女平安。

南絮喜提干.女儿一枚,高兴坏了。

傅婧娴一出产房,她就给好友发了个大红包。

傅婧娴美滋滋地收下,“生孩子疼是疼,不过有红包收,我就觉得值了。”

南絮:“……”

南絮笑话她,“真是财迷!”

“小公主的名字取了没?叫什么呀?”南絮目不转睛盯着刚出生的小婴儿,眼神怜爱温柔。

每个小宝宝都是天使,能够治愈人心。

见到这个孩子,南絮焦躁的思绪光速消散了干净。

傅婧娴躺在病床上输止血针,虚弱地说:“大名她爷爷取的叫白漪澜。”

南絮抬了抬眼皮,“哪两个字?”

“涟漪的漪,波澜的澜。”

南絮:“……”

她抿嘴一笑,“这么复杂的两个字,等上学以后,别的孩子都开始答题了,你闺女还在写名字。”

傅婧娴:“……”

“我也觉得这两字复杂,可老爷子找算命大师取了这个名字,说必须得用。”

南絮:“……”

老一辈人迷信,倒也可以理解。

傅婧娴:“大名有了,你给取个小名怎么样?好歹也是你干.女儿,干.妈得做点贡献。”

南絮点头说好,“你让我想想。”

她歪头想了想,脑海里蓦地爬上一个名字,“就叫梵声吧!”

“梵声?傅婧娴扭头看她,“佛家术语?”

“嗯。”南絮点点头,“水月通禅寂,鱼龙听梵声,这两个字很美好。”

傅婧娴渍渍两声,深表佩服,“还是你有文化,当年不愧是咱们法学院的院花。”

南絮莞尔,“院花和有才搭边吗?分明是颜值决定一切好吧?”

傅婧娴:“……”

“那就叫梵声吧。”傅小姐一锤定音,“你怎么想的这个词啊?”

为什么会想起这个词了呢?大概是今天见到夏君岱,勾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

有些记忆刻骨铭心,一张脸就轻易带出了无数过往。

南絮和夏君岱的初遇就是在法慈寺,在草木幽深的禅房,青灯古佛,梵音袅袅。

她轻轻推开禅房的门,猝不及防撞见一位翩翩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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