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我[豪门](16)

“运气差了呗,咱们叶经理能被小隋总看上,将来做酒店大亨家的少奶奶,她被个老男人给包了,啧啧,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叶意柔和地劝阻:“别这么说,小隋总就是扶了我一下,不过他真的好温柔。”

这话叶难听着怎么就那么婊里婊气,谎话说一百遍还当真了?

“叶经理你别谦虚了,我们早就打听过了,小隋总可能有点洁癖,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握手都戴手套。”

叶意眸光一闪,尖尖的下巴扬了扬,心底有些释然:原来是洁癖,不是讨厌她。

叶难听得想笑,是有点洁癖,但戴手套是因为右手掌心的疤痕,那个疤也是为了她留下的。

隋嘉年浑身上下唯一一点瑕疵呀,是为了她。

“对呀,叶经理,小隋总给你留联系方式没有?”

“没有,”叶意楚楚动人的眉一凝,“但小隋总要住进顶楼的总统套房,副总让我以后负责他房间的清扫。”

迦叶花园的总统套房占据顶楼一整层,是隋家人的专属套房,隋家每一代人都入住过。

酒店的奠基人,叶难他们的祖爷爷热爱时尚和奢华生活。

创立酒店的时候,特意为自己和后代子孙留了一个套房。

每一代接班人都会入住总统套房,这就像是一个隐性的仪式。

其他人一脸会意,有人激动地握着她的手:“发达了不要忘记姐妹啊。”

说得好像上了顶楼就上了隋嘉年的床,隔天就能下个金蛋,当豪门少奶奶一样。

叶难都没听隋嘉年说要住进酒店的事儿,就从别人口中听到了,心里那股气又飙了上来。

她轻轻咳了咳,所有人都转头看她。

叶难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转头疑惑地问沈慧:“现在几点?天还没黑吧?怎么就有人在做梦了?”

沈慧憋着笑:“差十五分钟五点,离天黑还早。”

叶意憋得满脸通红,不好争辩,眼睛里都快流水了。

其他客房部女员工家世普通,不敢得罪疑似有背景的叶难,只能尴尬低头,不敢回应。

但叶难一想到隋嘉年要住进来,还没跟她讲就来气。

住进酒店干什么?

方便那些漂亮的女员工爬床吗?

*

直到下班,隋嘉年让司机绕道酒店来接她,叶难一直都在生闷气。

上车之后,招呼也不打,一个人窝在座椅里玩手机,过肩的黑发垂下去,盖住洁白的耳朵。

隋嘉年从小就性格冷淡隐忍,不喜欢笑,哪怕真因为某些事开心,也只是嘴角微微翘起。

换句话说,他就是那种努力克制,不会着急对你做什么,冷冰冰的脸毫不示弱,心里却期待着你对他做些什么。

如果叶难不主动,他就会像隔着栅栏的雪狮盯着自己心爱的猎物,焦躁地来回盘桓。

“囡囡。”

叶难终于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出来,浅浅撩着眼皮,浅色瞳孔在明亮的车顶灯下格外清澈:“说。”

冷冷哑哑的嗓音:“你生气了。”

“没有,”搬到酒店住本来是小事,隋嘉年跟自己说一声就过了。

可现在他不仅不打算告诉自己,还让她从叶意的口中知道这事儿,这不是戳她心肝吗?

她不肯说,隋嘉年就一直盯着她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叶难烦躁地放下手机,不悦地撑着下巴:“看我干什么?你都要出家了,整个人跟朵刚正不阿的佛前金莲似的,还到处招蜂引蝶?”

“乱说话。”都答应放弃松风寺了,不是他意志不坚定,只是一见到叶难就失了魂。

“谁乱说了?你不是要搬到酒店总统套房吗?她们都商量着怎么湿·身诱惑,穿着浴衣爬你床呢。”

“荒谬,”隋嘉年不自觉地偏过头,眉眼如刀,只要对方不是叶难,就算在他面前脱光了跳艳·舞,他眼皮都不会动一下。

“荒谬什么?你不搬进去?”叶难不依不饶地怼了他一眼。

隋嘉年终于弄清楚她到底在气什么,是在气自己没提前说,却让外人知道了。

“囡囡,”他嘴角下垂,喊了一声之后,紧抿着唇,仿佛在思考应该怎么让自己娇气任性的妹妹消气。

叶难气呼呼抬头看了一眼,他紧抿的两片薄唇形状完美,显得矜持高贵,让人很想奋不顾身吻上去。

有色心没色胆的叶难红着耳朵把头撇开,盯着他手上的白手套:“你怎么又继续戴手套了?把手套摘掉给我消消气。”

摘掉手套怎么消气?

虽然心里疑惑,隋嘉年还是摘掉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修长右手,解释:“最近开始工作,早上到酒店检查。”

这是在京都店养成的习惯,当地人死抠细节,钻牛角尖,喜欢雕琢精致,早上例行检查是GM的责任。

从酒店走过,白手套一抹,就知道员工有没有偷懒。

而且手上有道疤,握手的时候难免被追问。

此时,叶难却靠盯着这道疤消气,不管隋嘉年怎么气她,只要看到这道疤,她心里就能自我排解。

其实,这道疤也不丑,只是隋嘉年的手好看,就像艺术品上面有了一点瑕疵。

她戳了戳掌心疤,隋嘉年敏感地颤了颤,正要缩手避让,被叶难瞪了一眼:“你敢?”

隋嘉年没办法,只能敞着掌心,让她戳来戳去。

“囡囡。”

“以后有大事再敢瞒着我,你掌心这道疤都救不了你。”

叶难戳着戳着,左手的无名指就绕到隋嘉年的左手无名指上,圈住它。

“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

第15章 侍酒师图鉴×5

左手无名指有根血管直通心脏,因此这根手指又叫通心指。

这是他们小时候发誓的手势,左手无名指搭在一起。

隋嘉年的无名指特别长,都快跟中指一个长度了。

叶难的手指圈在上面,像是用春葱在玉石上打了一个结。

她小时候手指可没这么漂亮,人黑黑瘦瘦,身条又比普通女孩子高一点。

比起隋家世交林家的小姑娘,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好朋友林笑笑小时候白白胖胖的胳膊能戳出一个肉涡,玉雪可爱,比叶难讨喜多了。

叶难刚来隋家,怕养父母和养兄不喜欢黑黑瘦瘦的自己,晚上做噩梦都梦到自己在大雨天被赶出家门。

她战战兢兢想要讨好隋嘉年,得到他的认可和喜欢,继而避免重新回到福利院。

隋嘉年打小就是个高高在上,不爱理人的酷帅崽崽,叶难被养母领回家的时候,眼皮都不撩一下,完全不担心有人跟他抢爸妈。

炎炎夏日,叶难被领着走进别墅,被握着的小手掌心都是汗水,睁大了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怯怯地看着站着练字的小哥哥。

小哥哥白得背后有圣光照耀一样,把叶难照得自惭形秽。

外面那么热,热得她身上的裙子贴着背心,总觉得像被水打湿一样。

隋嘉年就那么淡淡地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身上一股凉意,心想这个小哥哥可能不好相处。

很快,她就发现小哥哥不是针对自己,是对着所有人都爱答不理。

她最初对隋嘉年的印象就是高,瘦,冷,拽。

叶难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样子,恨不得擦掉所有人的记忆,隋嘉年显然也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儿。

她摇了摇隋嘉年手指:“你说啊,你答应过我什么?”

隋嘉年回过神,冬日山泉一般冰冷眼睛盯着她,薄唇缓缓而动:“答应过你,永远都不会骗你,丢下你,有什么事儿都带着你。”

“你还记得啊?”

隋嘉年现在依旧高,瘦,冷,拽,快二十年了,依旧是她的小哥哥。

“我没骗你。”

叶难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心翼翼讨好他的孤女,反而被宠得习惯于撒娇任性:“你是没骗我,你就是不说而已,非要等着我主动问。”

隋嘉年主动弯起无名指,勾住她纤细的手指,叶难下意识一动,异样的电流在两个人的肌肤窜过。

他主动收回手指,被摩挲过的那块皮肤上灼热异常,像是在一百度的沸水里浸泡过一样,已经被灼伤。

“囡囡,别气了。”

叶难也被那一瞬间的亲昵闹得耳红,支支吾吾:“冬天,皮……皮肤干燥有静电,你可别多想。”

那股电流蹿进隋嘉年心里,整个心脏都被麻痹了,他费尽心力才能勉强压制自己,淡淡回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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