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种人,他跟别人都不一样,不会骗我的。”
“他是比别人多条胳膊还是多条腿,怎么就不一样了?”谈媛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不管怎么说,在二十岁以前,你绝不能跟他睡到一张床上去。”
顾碎碎不好意思再听,回自己屋去了。
谈媛在外面提高了嗓音:“听几句话都不能听,你脸皮怎么这么薄,是我生的女儿吗!这话也就是我跟你说,别人谁会提醒你。”
虽然谈媛的口气仍是不怎么好,可顾碎碎能听出话里是带着关心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江慕过来。他最近大多数时间都在警局,有时候很久都不能回家,休息的时间很少,今天好不容易才抽出空。
顾碎碎担心他睡觉时间不够,把他拉到一边,仔仔细细看了看他,发现他眼睛里果然有血丝。
她心疼坏了,问:“你是不是好几天没睡觉了?”
“没事,不用担心。”
江慕也有很久没看到她,把她圈进怀里,捧着她脸在她唇上亲了亲。一亲就上瘾了一样,不肯停下来。
顾碎碎担惊受怕地去看客厅里背对着他们坐着的谈媛,好不容易把他推开。
她吓得脸红一片,低声说:“你怎么这样,被我妈看见怎么办。”
江慕把她拉去了一个转角,把她压在墙上,指腹在她唇上揉了揉。
“这里看不见。”
说完又开始亲她。
在这个视角,顾碎碎已经看不到客厅里的谈媛。可是因为看不到更害怕,担心谈媛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过来。
想到谈媛今天跟她说的话,她不由更害怕了。
她紧张得不行,偏偏江慕吻得越来越重,把她舌头咬得快没有知觉。
男人身上带着凌冽的薄荷香,还夹杂了点儿淡淡的烟草味。在她印象里,他并不是很喜欢抽烟的人。至少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抽过一根。
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浸泡着她,让她在心惊胆战里都不自觉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两条腿一阵阵发软,只能全身心地依赖着他。
江慕一只手握住她腰,从她唇上离开,哑声说:“想你了。”
顾碎碎微微张口,喘了几口气:“我们也才两天没见面而已。”
他亲亲她下巴:“一天不见都不行。”
她听得耳热,心脏里挤挤挨挨的,灌满了蜜。
“你抽烟了吗?”她凑近他,踮脚在他身上闻了闻:“有烟味。”
“抽了两根,”他如实告诉她:“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不抽了。”
戒烟毕竟是件好事,顾碎碎庄重点头:“不喜欢。”
“好,”江慕说:“那哥哥把烟戒了。”
顾碎碎满意了些,探头往外看了看。谈媛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异状。
她放了心,小声问:“哥,你先去睡一觉好不好?”
“好,”江慕拉住她手:“你陪我睡。”
顾碎碎才不敢:“我妈会骂我的。”
江慕突然低叹口气:“时间怎么这么慢。”
“啊?”
“小孩,你快点儿长好不好,”他说:“长到二十岁,让哥哥能娶你。”
到时候她就是他的专属物,谁也说不了什么。
顾碎碎怔了怔,胸腔里涌过一阵经久不息的甜。
她不想被他看出来其实她幸福得要晕了,做出很冷静的样子:“二十岁就要嫁给你啊,太早了吧。”
“这还早?”他说:“如果不是不合法,哥哥现在就想娶你。”
他又在她唇上亲了亲:“小孩,怎么跟你在一块,哥哥老有犯罪感。”
“……”
“那也没办法了,”他说:“一天都离不了你。”
客厅那边的谈媛突然清了清嗓子,声音大得连电视里的声音都盖住了。
顾碎碎赶紧推开江慕,粉面通红地走了出去。
谈媛扭头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晚饭不想吃了?”
顾碎碎忙说:“我现在就叫外卖。”
“不用,我去做。”江慕去了餐厨区,把衬衫袖子往上折到手肘处,洗了手开始处理食材。
顾碎碎心疼他,站在一边问:“你真的不困吗?”
“不困,”他说:“你在这儿陪着我就好。”
顾碎碎不好意思闲着,非要帮他洗菜。江慕把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试了试,这才让她去碰水。
外面又下起雪来,雪花纷纷扬扬,把院子里的一棵树装扮得银装素裹。
屋子里温暖如春,电视机里传来热闹的拜年声,谈媛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看。
顾碎碎原本是想自己回来陪谈媛过年,让江慕去兰颖那里,可江慕还是来了。她觉得抱歉,担心地问:“你不回去真的好吗?叔叔阿姨会不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