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入爱河+番外(53)
“哦。”仅此一声,他将计生用品又放回抽屉里,“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
“你,介意这个吗?”我看他背过身,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也像我一样直爽,没有为自己多解释:“是的,我介意。”
他不喜欢非处女,这是我最最失算的事。我太想当然地把他的传统劣根性剔除,把他当成了一个新世纪开放的男青年,自以为他会平等地看待任何形态的我。第二天我们当然没有去领证,易升早已找好了借口说有急事要赶回上海,我附和他说:“嗯,我也有急事。”我们就这么踏上了返程,一路无言。
我看得出他的惆怅和心灰意冷。想必他对我一定是有想法的,可能顾及我的自尊心吧,不多说也不多问。或者我应该给他一段时间再考虑一下,如果他真的无法接受,那么分手,我也无话可说。
到底这件事还是没能摆到明面上讲,我跟易升的感情就这么走向了灭亡。段林安问起原因,我实话实说,引得她义愤填膺:“他是不是有病?现在是21世纪,不是大/清/朝!哪儿还有人在意这些的?”
“我其实挺能理解这种心理的。”我说。
“你理解个屁?你理解什么不好你去理解一个有处/女情结的臭男人?”
“这是一种特属于爱情里的排他性和占有欲的表现。”我佯装理性地分析给她听,“80%的男性都有这种心理,我们恋爱过程中不可避免碰到这一类人,碰到了就必须面对啊。”
“凭什么我们要面对?一旦发现就立马踹了,他们当自己是什么好种啊?”
“这其实是病,好人也会得的。”
段林安被我气得嗓子冒烟:“就算是种精神疾病吧,他能不能去治?冷暴力分手就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因为你不是处/女他就可以断定你不是个好姑娘吗?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可以烟消云散啦?哈哈,这年头的感情这么不值钱!”
“没有冷暴力,是我们双方默认的。反正感情还不够深,散了就散了。”
“夏艾,你不是也有病吧?还帮他说话?”
其他的话我便不说了。我心知肚明的是,他也很痛苦,他也舍不得,他心里那股拧巴的劲儿,这辈子都没法解开了。不敢和任何人讲,只能悄悄难受,我也如此。
与易升分手,我表面上处理得比谁都简单爽快,别人问起,我就以性格不合一语带过。可我还是觉得问心有愧,尤其每次想起他和他父母对我的好的时候。
因为除了那一点之外,他简直是完美的男友,错的是我,是我自己不争气,抓不住幸福一生的机会。
后来很久的一段时间,我陷入了病态的自责,一空下来想起之前的事情,就会对自己进行拷问:“我没有好好珍惜自己”、“我不够自爱”、“我的人生有了污点”之类的概念在我脑海中逐渐生成,甚至有了去做修补手术的想法。可是,即使重新包装,我也不再是从前单纯可爱的我了啊。
而且易升已经永远离开了,他和郁盛一样,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第27章 他曾经伤害我那么深,我却……
2015年的暑假我过得很颓废,窝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盛夏过去,秋天来临之时,头皮开始发炎,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段林安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除了作息不规律之外,脱发还与我的情绪有关,他给我开了几瓶廉价的维生素,还关照“家属”帮我调整心态。
我隔天就把留了七年多的长发剪成了七八公分的短发,这一散下来倒不显得有多稀疏了,方便好洗,一身轻松。
“你就是个作精。”段林安这么说我。
“是的,我就是。”我不否认,你奈我何?
“我妹妹要嫁人,过两天我就要回老家,吃喝拉撒你自己看着办。”
“啊?你妹妹?”我掰手指计算她妹妹的年龄,“才20岁啊!”
“20岁咋了?我们那儿都很早嫁人,十五六岁的也有,农村地区你控制不了。”
“可她不是还在读书么……”
“大专刚毕业,找的同班同学。”段林安不愁反而乐,“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除了我,其他都成家了,以后我只用给父母养老啦!”
“是啊,你解脱了。”我也同她一起松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走,陪我出去逛一圈,难得回去一趟,我得给我妹子买点值钱的陪嫁。”
我心想段林安为了她一家老小真是操碎了心,前几年她哥哥结婚家里欠了一堆债,好不容易还完,妹妹出嫁还要给她准备嫁妆。心疼她的同时我也想起了我的姐姐,如果她还在世,必定也要给我准备一番的。出发前我盘点自己的首饰,加起来四五件,总价不超过一千块钱,基本上都是去旅游时买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