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她(66)
可是,沈渡辞心甘情愿地被践踏、囚禁、摆布、玩弄,让她当他身体的主人,不敢明示,暗暗传递,她却无意识地抗拒。
憎。
对于她,蚕缚不了,也放不了手。自虐。
这个认知让他窒溺、抓狂,不服、不平从以前的咬牙切齿,到如今的病变平静。
“宋子词。”沈渡辞闭了闭眼,锁住毒蛇的锯齿,声线平淡。
宋子词恼得捶了一把他,或许是两人靠得太近,空气不流通,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
汗顺着锁骨流入胸.衣,浸湿肩带边缘布料,汗夹着布,牢牢地贴紧皮肤,有些难受。
她想立马离开西城大学,回宿舍洗澡,去掉一身滑腻,和那夹着淡淡消毒水味的檀香。
“什么记忆不记忆的,不关我的事,赶紧放开我,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你。”
沈渡辞出言打断,话语带讽。
“这儿是大学,我又不是在公共场合做见不得人的事,宋子词,高中的时候你明明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又怕什么呢?”
说完这句话,手渐渐放下。宋子词没转身就走,反而歪着头看他,“沈渡辞,你变了。”
沉下心来,她扔下一句,“如果你还在为我暑假不辞而别耿耿于怀的话,我可以跟你道歉。”
看着宋子词慢慢远去的背影,沈渡辞一点点地握紧拳头。
高中毕业后,与家人好好地沟通一番,最后陈萌还是学了画画,复读了,回到高中,当艺术生。
所以宋子词上大学后,没能经常跟她联系。
毕竟高中学习紧张,艺术生也很不容易,文化课既要跟得上,画画也不能落下,缺一不可,花费的钱也比较多。
恰逢周末,陈萌总算有空给她打电话了,感叹道:“子词,忽然有点怀念我们以前一起读高中的那段日子了。”
已经回到宿舍的宋子词还想着刚刚言谈举止都偏反常的沈渡辞,没听清她说什么。
“嗯?”
“宋子词,是不是在大学里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跟我打电话还走神?没爱了。”陈萌打开手机免提,着手调画画要用的颜料。
“没有,瞎说什么呢。”
跟宋子词去西城大学采访的室友遇到桃花,发微信说让她先回去,希望不久后能顺利脱单。
其他室友出去了,仅剩她一人在宿舍,拿出一套新衣服,挂到浴室里,试试水温,还有热水。
洗澡前习惯性掏掏兜,怕不小心把别的东西混着衣服洗了,可摸来摸去,啥也没有。
录音笔不见了。
怕不是沈渡辞拉她的时候,它被甩掉了。宋子词顾不上洗澡,急匆匆地赶出去,“等等我再给你打电话,现在有些急事。”
陈萌听得出她很急,“好。”
弯腰找了大半天,弄得汗流浃背也没能找到,宋子词颓了,今天采访十名同学的数据没了,又得重来。
时间还充裕,数据样本并不是那么重要,可以再找人,但她开学后逐渐养成往录音笔里面记录一些自己学习心得的习惯。
那些东西才是可遇不可求的,而宋子词有时过于马大哈,忘记备份了。
蹲在原地,泄气一会儿,又振作起来,图书馆旁边没有,不代表没掉到别的地方,她循着记忆展开搜寻。
“咦。”付闫从宿舍出来吃饭,远远地看到宋子词,总觉得有些熟悉。
待看清脸,他灵光一闪,记起了,还暗暗地自恋式感慨记忆力非凡,“你好,你是开学第一天来找渡辞的女生吧。”
宋子词瞟了他一眼,也记起对方是谁,没任何停顿,直接否认,“不是。”
付闫耸了耸肩,半开玩笑道:“我自认为记忆还没出现错乱。对了,你是在找什么吗?要不要我帮忙?”
有人愿意帮忙,当然是好的,人多力量大嘛。
她用纸巾擦擦汗,不矫情,“找录音笔。”
打开手机照片给他看,“是纯黑色的,上面还有小吊坠,纯白色的栀子花形状,笔身还有我的名字缩写SZC,麻烦你了。”
看着看着,付闫眼睛眯了眯,看向她眼神变得耐人寻味,“我见过,就连刻在上面的字母也一模一样。”
沈渡辞爱学习,周末也不懈怠,得到教授允许可以进入实验室。
实验结束,他回宿舍,手里拿着一支笔。付闫刚起床,脑子尚未足够清醒,多口问一句是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捡来的录音笔。
出来时,付闫还好奇地仔细看了看放在沈渡辞桌面的录音笔,满足八卦之心。
既然知道录音笔是被沈渡辞捡了去,宋子词不再打扰付闫。
道谢完,她盯着手机上的联系人,想摁下呼叫键,又不摁。有些后悔没问一下付闫,沈渡辞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了,万一换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