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池春水(145)
他实习公司有些偏,所以这边也基本都是老城区,房子很旧,宁暂临下车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她打开伞跑进单元楼,没有被淋到。
“叮咚——叮咚”
宁暂临按门铃时,徐堂砚刚巧要去洗澡,他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给她开了门。
“你怎么过来了?”徐堂砚接住熊抱着自己的宁暂临,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宁暂临嗅着他身上寡淡的奶香味,忍不住说道:“徐堂砚,你都二十二岁了,怎么还有奶香味。”
“不喜欢?”徐堂砚弯着眼角笑笑。
宁暂临双手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张脸也没什么变化,你说等我五十岁了,你不会还是这个模样吧。”
“吃饭了吗?”徐堂砚问道。
宁暂临踮脚亲了他一口,然后摇了摇头。
徐堂砚箍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去冰箱把新给她买的奶酪和泡芙拿出来。
“过几分钟再吃,我去洗澡。”
宁暂临很乖地点点头,她看着徐堂砚去浴室之后,往窗外望过去,雨已经下的很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声响大得吓人。
她坐回到沙发上,把奶酪和泡芙吃完。
等着徐堂砚洗完澡。
浴室门打开之后,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徐堂砚身边,把他手里的毛巾抽了过来。
“我给你擦头发。”
宁暂临拽着他往卧室走去,这间屋子很小,所以卧室也没有几个平方。
徐堂砚被按着坐到床边,宁暂临站着,把毛巾在他头发上轻轻地揉搓着,徐堂砚的胳膊顺势搂住她的腰,脑袋倚靠在小腹上。
“你别把我衣服弄湿了。”她推了推他,又说道:“阿砚,我想搬过来和你一起住。我室友都和男朋友一块住了,为什么我们不行?”
“这空间太小了,我怕你住不惯,等实习完之后,我们租一个大点的房子住。”徐堂砚计划着等宁暂临工作之后,再买房子,到时候看她愿不愿意留在文城发展。
宁暂临把毛巾扔到旁边的椅子上,手环到他的脖颈后方,顺势坐到徐堂砚腿上。
“我爸说,等毕业之后,我们就订婚,嗯——,我觉得订完婚之后,到明年夏天就可以结婚了,我喜欢夏天。”
徐堂砚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快就想嫁人,现在的姑娘不都是喜欢晚婚吗?
他想在娶她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这么想嫁给我?”徐堂砚笑着问她。
宁暂临点点头,嘴唇贴到他耳边,呼出的气息勾引着他:“你不想听我叫你老公吗?”
徐堂砚喉结上下滑动,她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收得很紧,随及就被压在了下方。
“你现在喊也可以,我不介意。”
宁暂临把自己的小西装外套脱下来,里面穿着吊带的外穿胸衣,衣服整体是蓝紫色,从锁骨上窝对着的位置往下是交错穿插的抽绳,一直延伸到腰间。
肩带是光面的丝绸质感,设计很有小心思,是两根带子系到脖颈上的。
“老公。”她乖乖软软地喊他。
徐堂砚浅茶色的眼睛盯着挂脖的光面绸带,绸带过于光滑,蹭到枕头就散落开了。
他声音有些压抑又带着渴望:“暂暂,搬过来住吧。”
复古蕾丝袜被吊带下方的钩子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了,中间的抽绳也和宁暂临洗澡后刚穿上身时没什么区别。
窗外的雨势越发得大,台风肆无忌惮地对文城席卷着。
街上倒落着各种树,阻碍了交通,下水道系统也失灵,积攒的水排不下去,整个城市陷入了混乱当中。
有的人为此加班加点,有的人在这场台风里损失惨重,有的人担忧着还在外面未归家的亲人。
可这又关他们什么事呢。
徐堂砚只专注于眼前正在呜咽的小软猫,给她的脊背顺着毛。
她一叫,徐堂砚就忍不住吻住她的唇,可是他又喜欢听她为自己情不自禁地叫出声,于是贪得无厌地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他肩膀上移时,侧头俯在宁暂临耳边,温软的唇瓣若即若离的蹭着耳骨,她娇软的神情、动情、汗珠都被搜刮尽,在耳膜里形成一场完美的盛宴。
雨势还在加大,零零星星地开始落冰雹,雨点在玻璃上越撞越快,有户人家的玻璃似乎被砸破了。
碎成一片,随着漫天的雨砸落到地面上。
徐堂砚只觉得食髓知味,他爱惨了他的红玫瑰,他在暮色降临的海岸用音乐浇灌出来的夜莺,他的宁暂临。
她在徐堂砚的耳朵里长鸣了很长时间,太阳升起照出几缕曙光,宁暂临甚至有一种在此刻消亡殆尽又重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