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城终是抬起手掌,伸手覆上女人的脸蛋。
食指慢慢下滑,触及她的唇角,指尖勾勒她唇角的形状。
“我不会再自己跟自己吃醋了,霍晋诚再也不会回来了,霍连城会一直陪着你。”
。。。。
锦城。
沈少帅府。
地牢里,水滴落在地上,阴暗潮湿。
秦纤纤双腿被锁链铐住,坐在发霉的稻草堆里,身上的衣裳褴褛破旧,头发脏乱不堪。
脚边时不时有耗子窜过去。
秦纤纤被沈君豪关押在地牢里两年零三个月。
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
沈君豪将她强取豪夺而来,成为少帅夫人。
从最初的新鲜,到了后来的厌倦。
她被他摘去夫人的头衔,贬为阶下囚。
秦纤纤原以为沈君豪会放自己离开,最终却因为自己喝堕胎药,不肯给他生孩子,彻底触怒了他。
一怒之下,沈君豪把秦纤纤关押在地牢里,一关就是两年多。
这两年零六个月的时间。
沈君豪很少来看过她,上一次来看她,估摸是半年前,因为要提审一位重要的犯人,路过看了她。
沈君豪即使来看她,都是等她服软。
性子绝强的秦纤纤并不会向仇人沈君豪服软。
地牢外。
沈君豪带着花来月走进阴暗的地牢。
“花都督,这边请!”
秦纤纤的铁门打开了。
沈君豪带着花来月走进牢房。
花来月打量着地上的秦纤纤,眼前的女子,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看见的第一眼。
正文 第1617章 诱饵!
花来月开了口,“沈少帅,这是那位江南秦家的秦纤纤小姐?”
沈君豪扫过地上的秦纤纤,点头,
“是,只可惜这个贱妇嫁给我之后,冥顽不灵,不愿意给本帅传宗接代,屡次堕胎,伤害我的亲生骨肉,所以我把她关押了。”
秦纤纤根本懒得理会眼前的沈君豪,低头不搭理。
两年多的地牢生活,早就把她摧残得面黄肌瘦,憔悴不堪。
花来月走上前,强忍着地牢里刺鼻的味道,蹲下来,
“秦小姐,我听倾城说过,你和她还有雷刀曾经义结金兰?”
秦纤纤这才回过神,抬起那一双瘦凹进去的眼睛,看着花来月,
“你是谁?”
花来月看着秦纤纤,微微笑道,
“我是顾倾城最亲的亲人,也是她真正的爱人。”
秦纤纤在被关进地牢前,听说顾倾城和霍晋诚的爱恨情仇,时隔两年,但不知道眼前的人。
“我叫花来月。”花来月耐心的声音。
秦纤纤点了点头,虚弱的声音,
“那倾城现在过得好吗?还有雷雷她过得也好吗?”
花来月沉了沉目光,笑道,
“雷刀已经嫁给霍家十少,过得美满,至于倾城嫁给我了,只是她现在因为跟我闹了点别扭,离家出走了,需要请你帮我个忙。”
秦纤纤蒙蒙开口,“帮忙?我一个阶下囚,能够帮你什么?”
花来月微笑道,“我已经跟沈少帅征求同意,放你出来,帮我寻找倾城,我相信你可以把她劝回我身边。”
秦纤纤迷蒙地摇头,“可是我不知道倾城现在哪里?”
花来月笑了笑,笑容有点牵强,绵里藏刀。
“我的探子查过当日所有的渔船,若是没有猜错,她现在应该在锦水镇。”
秦纤纤还是不解,毕竟被关在地牢两年多,脑子反应都变得慢了。
沈君豪走上前,直视地上的女人,高傲的口吻,
“秦纤纤,你只要帮花都督找到顾倾城,我答应给你自由,放你离开这里。”
秦纤纤听着,双眸盈满了颤抖的光泽,她撑着双臂,从地上站起来,双脚的铁链哐当作响。
“你说真的?”
沈君豪打量了一下她瘦骨如柴的身形,微微蹙了眉头,他着实没想到,她瘦得不成样。
“君无戏言!”
沈君豪肯定的口吻。
“好!”秦纤纤立刻点头,她看着花来月,“我帮你找倾城,而沈君豪,你不要食言!”
花来月皮笑肉不笑,微微颔首,
“那先在这里谢过夫人。”
秦纤纤冷笑,“不用喊我夫人,我已经不是什么夫人。”
站在一旁的沈君豪脸色暗沉。
秦纤纤被带出了地牢。
。。。。
时间过去了七天。
锦水镇。
一家药铺门口。
一辆马车上。
花来月看着秦纤纤,“倾城肯定会来药铺抓药,这附近的药铺一共有三家,你每天换一家等候,总会等到。”
“我知道了。”
秦纤纤正要下马车。
花来月再次开口,“我们在前头的酒楼等你消息,一有倾城的消息,你先不要惊动她,立刻来告诉我。”
秦纤纤点头,从马车上下来。
她穿着一身素色旗袍,身形太过纤瘦,倒是没有凸显玲珑身材。
她朝着第一家药铺走去。
正文 第1618章 相逢一言难尽
锦水镇郊外。
顾倾城推着霍连城,推着轮椅来到附近的荷花池塘边。
两人看着眼前的荷花池美景。
“媳妇,帮我把手臂上的石膏拆下来。”
顾倾城蹲下来,凝视着男人,“你确定可以拆?要不要明天我去药铺抓药的时候,问问大夫?”
霍连城脸色严肃了几分,嗓音沉了,
“都一个月了,我的手臂真的好了,你快帮我拆了,天天绑着这玩意儿,想要抱抱你都不可以。”
顾倾城听着,伸手开始帮男人拆石膏。
“你的腿还没那么快好,大夫说过了,腿起码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你可不能任性。”
霍连城一脸哭丧,双臂刚刚拆开石膏,将女人搂入怀里。
“让我抱抱你,你瞧你,都瘦了。”
顾倾城被他搂着脑袋,嗔怪道,
“别~这里是外面。”
霍连城双掌捧住了女人的脸蛋,低头凝视着她的双眸,很温柔的声音,
“这里都没别人,就你和我,让我亲亲你。”
霍连城低头,薄唇贴了上去。
顾倾城伸手捂住了霍连城的唇,“不行!回家了再说。”
顾倾城站起来,推着霍连城朝着草屋折回。
一路上,经过稻田,吹着风,清幽的环境。
“连城,你说南儿和封儿在这里就好了,我们一家四口在这里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也很惬意。”
顾倾城感叹道。
霍连城平静开口,“你我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倒是乐得清净,但是你想过孩子吗?他们是初升的太阳,不该让他们活在如此安逸的地方。”
霍连城转头,看着顾倾城,
“南儿年少,城府已深,他长大了,定然不愿屈尊于田埂间,封儿生性顽皮,喜欢热闹,小小年纪,有少爷性子,更不可能来这样地方生活一辈子。”
顾倾城听着霍连城的分析,突然觉得他的确看得比自己长远,更有远见。
而自己的想法太过自私了,根本没有考虑到两个儿子的将来。
顾倾城沉默了片刻,开口,
“连城,我觉得你说得对,不过我们可以继续做调香生意。”
霍连城沉了沉双目,嗓音沉了,
“再说吧,我自有打算,你安心吧。”
。。。。
第二天,大早上。
顾倾城穿着农妇的衣裳,去镇上赶集。
主要是为了买药,霍连城身上的伤还没痊愈。
镇上,济宁堂药铺。
秦纤纤昨天等了一天无果,今日来到这家药铺。
“掌柜的,老方子抓药!”顾倾城提着菜篮子走进药铺,将药方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立刻上前,接过药方,开始抓药。
顾倾城安静地等候。
秦纤纤打量着扎着碎花头布的顾倾城,惊讶地走上前,
“你是倾城吗?”
顾倾城浑身一怔,扭头看去,看着清瘦的秦纤纤,先是一愣,很快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