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敌营监狱看大门[无限]+番外(577)
“我清醒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往前走出许远,只留下地狱。我甚至一度怀疑,被摸头只是我的错觉。”
“那之后我就一直跟在他的后面,我不敢靠他太近,所以只是远远跟着。”
“他一直不曾停,我原本以为他是要去什么地方,后来我觉得他更像是在躲,他一路前行试图寻找让他觉得安全的地方,但他一直不曾找到,所以他只好一直不停的前行……”
“他彻底清醒过来时,我都已经不记得跟在他身后到底多少年。”
身着铠甲的男人看向红影以及人皮鬼。
仓库中是漫长的沉默。
许久之后红影转身,“我带你过去。”
陈然下山来到镇上时,已是近早上十点。
和之前不同,整个镇子喜气洋洋,路上皆是讨论这忙碌着的人,陈然一路走过来到钱家门前时,都从不同人口中听到好几次关于祭典的事。
他也看见许多正忙着搭架子的工人,祭典的祭台安排在了镇上中心最宽阔的地方,那地方距离钱家不远。
也是因此,钱家门外门内都是忙碌着的人。
面对这场景,陈然张削薄的唇微抿,眼中有杀意溢出。
他默默在心底盘算着杀掉祭月的可能,祭月的能力恐怕在他之上,真动起手来结果难说,但他绝不会死在这。
陈然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刀。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明天就是祭典,如果他今天不能阻止祭月,那明天一切就会上演。
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记忆只是历史,但他还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犹豫片刻,陈然趁乱混进钱家,他本是想在钱家寻找祭月,但在钱家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人。
找不到人,陈然正琢磨着接下去该如何,他就被人叫住。
叫住他的人是钱聚,钱家的当家人,他们之前在院子中见过的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果然是你。”钱聚双手抱拳冲着陈然一礼。
陈然没去回礼,他是来这杀人的,“祭月在哪?”
“祭月?”钱聚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你来得不巧,祭月不在。”
“不在?”陈然蹙眉。
钱聚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带路向着后院而去,前院里都是忙碌着搭建祭台的工人,来来回回的吵闹。
陈然迟疑瞬间,跟上。
顺着走廊一路走过宅院,来到后院,不等钱聚再开口,陈然就看过去,“他去哪了?”
“我们这神佑村位置虽然偏僻,但附近却有个远近闻名的湖泊,冬暖夏凉,风水景观极好,所以经常会有人特意远道而来游玩观赏。祭月在这小住几日后知晓,便决定过去看看。”钱聚道。
“早上走的,现在要追恐怕已经来不及。”钱聚又道。
陈然眉头皱得越发紧,他不信祭月会这时候离开,祭典就安排在明天。
“你若不信,可以在府中自行寻找。”钱聚好笑地摇头,“他的离开整个钱府的人都看见,甚至就连镇上的人也有不少人看见,我为何要骗你?”
陈然不语,钱聚不像是在说话。
但如果钱聚没有撒谎,那祭月怎么会在这时候离开?
这件事真的和祭月无关?
陈然不信。
陈然正思索,一旁钱家的管家就急急走来,“老爷……”
钱聚向他走去,两人在一旁简单交流。这祭典举办得突然,以至于很多准备都不足,所以时不时就需要再补充材料,这些都需要钱聚点头。
和管家交代完,钱聚再次回到陈然面前,“失礼了。”
面对礼数周到的钱聚,陈然很想学着他的模样回以礼数,但他却做不到,只要一踏进这镇子他就浑身不舒服。
既然做不到虚以委蛇,陈然索性不伪装,他冷着一张脸询问,“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举办祭典?”
被无礼的对待,钱聚并未生气,他反而是笑了笑,“这也算我一桩心愿。”
“心愿?”
“你是外地来的,所以不知道。”钱聚走向一旁,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不瞒你说,我身患肺疾已经数年,前些日子已经开始咳血,恐怕没有几天可活。”
陈然紧皱的眉头皱得越发紧,所以钱聚为了自己能苟活,就选择伤害果东?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吗?”钱聚问。
陈然不语,只是静静看着钱聚。
“我曾经见过。”钱聚转头看向果东所在的那座山。
陈然拿着长刀的手微微捏紧,他记得果东说过,镇上没人能看见他。
“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小时家里穷,再加上我家里兄弟姐妹又多,所以一家人生活得格外困难。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几乎是才到我父亲肚子,就不得不跟着他每天上山采药砍柴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