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是欲?(51)
“不,不回去!”
“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谁说我愁了?我快乐着呢。上酒!”
“哪好吧!”
老板一次次劝说,凌槐风还一瓶瓶地往肚子里倒。到后来,店老板也不再劝说了,自己和他干了起来。他看着凌槐风痛苦,自己心里也难爱,可又帮不上忙,就一起喝吧,喝够了,就什么也不想了,不想了,心就不再痛苦了。
“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喝得都要调不起舌头了,凌槐槐把一条手臂搭在小店老板的肩头上。
小店老板一听,嘻嘻笑了:“女人,让我们,睡了就给我们生孩子。不都一样?”
“呵呵,不一样,不一样。她是女神,漂亮,优雅,是不可以侵犯的!她,虽然也能看得过去,可她是女鬼,缠上了,甩都甩不开!”
“老板你行啊,你有几个她啊?我,就一头母猪都要没糠喂养哩!”
“女人,母猪?”凌槐哈哈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八十六 尽兴之余
玉辉下班后没有回家,和一伙牌友先是到餐馆撮了一顿,之后,便到山青青茶馆摆开了战局。
别人赌是为了赢钱,她李玉辉打牌还真是为了打牌。
她今天的手气不错,赢了,她笑得嘎嘎作响,时不时还会跳上自己的椅子上,蹲着两条腿,双手撑在桌面合着下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左盼盼,右顾顾,活像一只噪嘎嘎的大青蛙。
她的牌友几本上都是固定的那几个,长年月久的,赌来赌去,只要手气不会特别差,那也不过是在玩钞票搬家的游戏罢了。按李玉辉的话:“挣钱了,高兴。输钱了,顾工陪我玩了!”
李玉辉是高兴,坐她一旁的王兴明的脸却转绿了。他们家可不像在座的诸君,个个都是有钱的主儿。他今天带了鼓鼓的一个大腰包,本来心想母鸡大了,下的蛋也就大,谁知落得个鸡飞蛋打,整个儿怎能不蔫了下去?!
别人都收摊走了,他还懒在桌面,好像,目光把桌上的牌洗了又洗,那些小方块就会变成一个个金砖似的。
就在他们走出茶馆时,李玉辉故意落在后面和王兴明在一起,趁人不备的时候,她把赢得的钱分了一大半塞在了他的裤袋里。
这突如其来的沉甸甸飞来横财,王兴明吓得眼珠子翻白了,就要张嘴大叫。
“嘘——”李玉辉一手竖在撮起的嘴中,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王兴明知道李玉辉有的是钱,可亲非故的,平白送他那么多钱,他还真不敢领受,他抓住她的手,低低地叫了一声:“李姐……你……”
李玉辉看见他就差没感激涕零了。她冲他嫣然一笑,在他的臂膀上拍了拍,快步追上前面的牌友,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说说笑笑地走出了茶馆。
她帮助他,仅仅是因为自己赢得高兴,看着他输得可怜而已。
八十七 夜半的匿名电话
李玉辉不酒自醉,熏熏然地走向书房,来到门口,停了,想起即将发生的事,不由浑身一阵酥麻。她闭上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
好一会儿,让自己稍稍平静了一些,她才轻轻地推**门。
里面的灯没开,黑乎乎的,让她飘浮的心一下子从天堂坠入了地狱!那本是泛着潮红的脸也霎时白了。
难道,他睡了?睡在那张靠背椅上了?
她抱着心里的最后一道底线,“嘀哒”一声打开了灯。书房一下亮如白昼。
书架齐整,桌面干净,椅子空空。一览无余的书房,哪有凌槐风的影子?
凌槐风不在家!他怎么可以不在家?他应该在家的啊!
是的,女儿都六岁了,除了出差,他没有哪个深夜不在家的时候!
难道,他出差了?不可能呀,他要是出差,准会告诉她,哪怕是一个电话。这是他和她之间一条不成文的定律,为此她还曾笑话过他量小非君子,多此一举呢。
他耸耸眼镜说:“我们是夫妻,去哪儿告诉一声,是尊重。”
今晚,他去哪儿没有告诉她,这不明摆着对她的漠然吗?曾几何时,他竟然敢如此对她?!
李玉辉抓起个拳头塞进嘴里,直咬得生痛了,才松开。她正想拿手机责问凌槐风现在哪儿,手机却响了。她看也没看是谁的来电,一按下去就凶上一句:“你死哪儿了?!”
对方没有声音。
李玉辉又吼了一句:“你死了吗?怎么不说话?”
那边静了一会儿,挂了。
李玉辉气得哆嗦起来,就要把手机掷在地上,一晃,又忍了。她翻开记录看看是不是凌槐风。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哪个睡不着觉的神经病?这儿不是鸡窝!找小姐?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