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是欲?(15)
猫叔就要在车上向她扑来。晨星尖叫一声:“我想呕啦,我要下车!”
猫叔知道她会晕车,伸向她的手僵了片刻,然后向后退去,跳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气呼呼地把她给抱了下来。
站在地上,晨星终于感到了一丝踏实。她要向一旁的大树下靠着透透气儿。
猫叔突然一步抢前,如饿虎扑食似地从后面拦腰一抱,蹿到她的前面,捧住她的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压靠在车前狂吻起来。
“唔——唔——”晨星扭动着身子拼命地挣扎。
猫叔如一座山,越是挣扎压得越沉。她动弹不得,包括那张樱桃小嘴,也无法逃脱狂猎的枪口。
猫叔的嘴和身子起初是冰凉的,吻着吻着,他的身体热腾起来了,怒睁的大眼闭了上去,汩汩地,泪水流淌出来,叭嗒叭嗒地落在晨星的脸上,脖子上。
凉凉的,湿湿的,晨星感到浑身一阵战栗,僵着的身子慢慢地柔软了,死死咬着的牙齿一松。
猫叔的舌头冲了进去,他感觉到了她心的战栗!他粗喘着,身烫如火。
她被他热化了,泪水如流,身软似水,那双本是推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女子的美貌能获得男人的好感,而女子的柔顺能让男人哪怕是跌入万劫不复也在所不顾!
二十二 无奈
她从来就没有看过他这么颓废的,活生生地,成了一具僵尸。她吓坏了,先是倒退了几步,然后,又冲了前去,扑在他的身上,呜呜大哭。
“走开!你不要这样假惺惺!”
猫叔活转过来了,一个翻身,把她推倒于一边。吼完,趴坐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地咬着牙,双手**得青经暴涨。
她挣扎起来,跪倒在他的面前,把他的头搂进怀里,下巴压在他的头上,泪如雨下。
他的脸埋在她的前,如泊***一般的温柔和广博。男人,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恐惧就是在女人的前消除的,他们最初的信赖和感知的温暖也是在女人的怀。无论男人的心有多暴躁,无论男人的心有多沮丧,只要有一个他愿意驻留的怀,枕在那儿,不出十分钟,准会柔化得绵绵的,酸酸的,痛也好,苦也好,他至少能清醒地辨识那是个温柔的故乡,故乡是不会抛弃她的游子的!
“你为什么要咬我?”猫叔沙哑着嗓子问。
“原谅我,我好害怕……”她泣不成声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我……可是,我不能做妖精!”
“你不是妖精,你是我的天使,我的女神!”猫叔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了,他抬起头,用力地把她搂在怀里,“爱一个人,就是把一颗完好的心一次又一次地揉呀,揉呀,我的心已经碎了,碎了……”
“为了你,我的心也受尽了煎熬。”
两人说到这儿,他松开她,他们四目默默相对,任泪水哗哗地流淌。
又是一天的暮霭,和几天前的暮霭相比,不知道是树林的影还是天空的沉,到处都是那么的灰暗。
猫叔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红红的血丝和满目的忧伤可以想像他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她看了,心如针扎一般地痛。
透过晨星脸上的憔悴,他也看到了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她在他的心里,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人。因为他们从最初的电话聊天到一日十几条的短信,他了解她,还有她的爸爸妈妈那阵年的辛酸往事,包括肖峰对她的背叛以及她对社会上秽靡糜之习气的愤慨。
因为她从妈妈的血液里感到了心脏被撕的痛楚,从同学滴滴漏血的破碎中看到了生命颤抖,她不知道究竟是爱还是欲的罪恶,反正,她痛恨一切的不忠,可又不住对他磁吸般地向往。在矛盾的煎熬中,痛苦和快乐交替地撞击着,她的心快要承受不住了!
二十三 姐,求你了
玲玲在晨星家学舞蹈的事她从来就没对谁说过,做家教不是不光彩的事,但也不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何况,她的生活只有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平时她总是默默地干事,从来没有和谁很好,从来也没有和谁不好,就像她那淡淡的笑容,似远又似近。但同事们还是知道了,他们一脸的艳羡。
晨星知道,她们羡慕的远不是家教的那份工资。凌槐风说是会给她工资,相信也一定会给,但给多少,她也不知道,她答应教玲玲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凌槐风的父爱一时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温柔。
陈小雨在本县的职业中学幼师专业毕业,曾到广东某市的私立幼儿园教过两年,再回到小城时,她本来就高昂的头颅便昂得更高了。她是见过世面的人,有时,连园长也会当众向她请教一些问题。物以类聚,像她这种档次的人是根本不屑与晨星这样的人同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