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昨天(27)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当官的为官之道，吃朝廷的俸禄，当为国尽事，为民分忧。”马大人正言道。

“马大人在这次为难之时到任，足见皇上对马大人的信任，凭您的学识才干，将来功名必在人臣之列。”我进言道。

“哈哈！吴公子言重了。我马某为官不求升官发财，但求与心无愧。上对得起皇上的厚爱，下对得起百姓的信赖，不让后人骂我就行了。”马大人很开心地笑道。

“当好一县的知县能造福一县，当好一府的知府能造福一州，马大人若是将来能做的一省大员，岂不是造福一方了吗？”我又说道。

“话是不错，但万事还得从眼下做起，不知吴公子有何高见啊？”马大人问道。

“马大人见笑了，小民哪懂得治国之略，说起眼下，我倒觉得，马大人应该招募乡勇，训练民团。在水退之前，巩固城防。”应答道。

“这个我也想过，可时局很是困难，哪有那么多的钱和粮食训练民团。”马大人为难道。

“这个嘛！城里有钱的人多的是，可以向他们陈述其中厉害。有了民团，他们的钱财才可能保障。一旦太平军攻克城池，最怕的可是他们。向他们要钱要粮，应该还是说的过去的。”我解释道。

“来人！传话下去，今晚染所有有钱的富绅到府衙来有事商议，不得缺列，生病的就是抬也要抬来！”马大人传话道。

看来马大人做事还真的雷厉风行的，想必早就做好了各方面的打算了。我们有谈了些一些私人方面的话题，这才起身告辞。刘清泉也一同走了出来，他们父女几日未见，在一起谈了一些家常话。不知是他们父女投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让我们搬到他那住，说是在一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虽这样很是方便，但我不想整日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行事，晓雅自是不便明说，于是我接过话来说道：

“多谢刘老大人了！我们住在那还是习惯，那里很清净。我们可不习惯官府里的来来往往。望刘大人能够理解。不过，我们会经常去看望您老的。“

刘清泉看了我们笑了笑，慢慢说道：“知道你们这些字样回来的人思想很是开化，也罢！就随你们吧，不过，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老夫就是了。”

我们谢过了，于是我有转移话题道：“听说刘大人正官运亨通的时候辞官回了故里，拜佛修行起来，不知为何？”

他释然一笑，昂首道：“很多人都不理解老夫为何这么做，也都这么问我，你说的确实是一个方面，不过……”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天空，昂天长叹一声，良久才缓缓说道：“其中原因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说清楚的。这样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上你们到我这来，向你们细细说来。”

这正是我想要的话。感觉告诉我，长久以来心中许多的疑惑将在这夜揭开。

吃过了晚饭，天也快黑了，于是便和晓雅一同去了刘清泉的住所。没想到他被马大人叫去了。看来是为筹钱训练民团的事。无赖！我们只有回来。

正直盛夏，天也很是热，根本无法入睡。习惯了现代化的电气时代的我们，很是难熬，只得拿着蒲扇在庭院乘凉。和筱雅相依坐在凉席上，望着满天的星斗，讲着有趣的故事，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时光。这里的蚊子比较少，也比较老实，也不知过了多久，便睡着了。正在熟睡之时，听得有人叫喊，醒来一看是江平。说是刘大人请我们过去。看来议事已经结束，现在让我们过去难道是为夜晚的事？

住处离的不是很远，转了几个弯便到了。刘清泉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我们进去入了座，下人端上了两盏凉茶。他这才说道：“被马大人叫了去，刚刚回来。真是抱歉了！”

“看父亲大人说的，我们又不是外人。”筱雅说道。

“是啊！刘大人客气了。事还顺利吗？”我问道。

“正如你所言，这帮名流绅士真是难啃，哪舍得吐一个仔，大半天都不放一个。无赖，我和马大人好说歹说，他们才表态愿意捐钱纳粮。”

“那不是很吗？问题应该解决了。”

“只能说是眼下的事解决了。训练民团可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开销很大啊？”

“既然是民团，自然不比正规军队的。除了正常练巡城外，闲的时候可以各归其位，该干吗的干吗。入则为军，出则为民，不必整日供养着，自然可以省去许多开销了。”

“这个嘛！马大人也说到了，不然全靠那些人出钱谁也不肯。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么晚把你们叫来，还是说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