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春天等我(34)
然后他定定地望着我,眼光灼灼。
平息了一下,他说:“我包养你好不好?”
我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把我当什么,□□吗?钟嘉骅,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有钱的妓男!”
我胸膛剧烈起伏,拿袖口蹭了蹭嘴角,食指一挥愤怒地指向门口:“滚!”
钟嘉骅走了。
我冲进卫生间忿忿然洗漱完毕,到卧室打开电脑登陆上旧□□号,拼命删日志拼命删说说,我要删除曾经遗留的一切痕迹。
钟嘉骅这个王八蛋浪费我了的大好青春,浪费了我最纯真的爱,害我为他排斥爱情好几年,我是蠢到家了当初会被他蛊惑!真想在这种花心汉割下两条肉来解恨!
我一条一条删,到后半夜两点多,有人敲我!
一看头像,秦云笙竟然在线!
他问:“几点了还在删,你是在干什么?”
后半夜了,他在关注着我?
我握鼠标的手指紧了又紧。
电话铃声突兀一响,我身子猛然一抖,他打了过来。
我接通电话,眼珠盯着电脑屏幕。
秦云笙的嗓音传来:“大半夜不睡觉删日志说说,你不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
“失眠了?”
“嗯。”我哼唧。
“因为失眠,所以上来删东西?”
“嗯!”
“心情不好?”
“没有啊。”我否认。
“那你为什么失眠。”
被这么一问,我一阵心酸泛起,很是难过。终于承认说:“我心情不好。”
秦云笙呵呵地笑道:“我就说么,以你的个性好端端地冒出来删东西删到半夜肯定心情不爽抽疯抽的。”
气死我了!只差一口老血喷电脑桌上。
然后他正色起来,问:“怎么了?”
我故作轻松说:“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抽疯呗。”
他仍问:“发生什么了?”
回顾起晚上的画面,我哽咽了起来,实在是不想哭,其实没什么,就是被好色的旧情人强啃了,我还揍了他,可也不知道到这一刻自己怎么了,居然鼻涕眼泪一起下来了。
我居然在秦云笙面前哭了!
然后我像祥林嫂似地,跟电话对面的人絮叨起我的初恋,我的大学生活,我是如何被花心的钟嘉骅蒙在鼓里,那时候的自己多么迷恋他。我急切地诉说我是如何发现他有许多女友,如何与那么多女孩子争风吃醋,如何纠结挣扎,如何痛苦地宣告分手,留下过如何沉重的阴影,如何把自己剩了下来。我操丹要的只是一份完整属于我的感情,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不愿意做,那么多男人做不到。有些人为什么不懂得珍惜眼前,三心二意的活着到底有什么好?说到激动难以自制,竟把晚上被钟嘉骅强吻一并说了出去!
秦云笙一直安静地听我唠叨,没有插话,没有安抚,也不加点评,只有适当的应声,他知道我不需要它们。这些都是多余的,我需要的只是他的耳朵。
等我终于倾诉的筋疲力竭疲劳不堪,天色都已放亮,他竟然老老实实听我说到天亮。我估计他在一边打瞌睡一边配合我,因为不好意思不配合一个对他哭鼻子的女人,才一直听我说。
“你还在听吗?”我困倦地问。
他说:“听着呢。”
“我说完了。”
“哦。”
“天亮了。”
“你还能上班吗?”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顽强地说:“能。”
“那好,我去睡一会儿。”嘟嘟嘟嘟……他挂了。
第3章 第三章
我也准备眯一会儿,想起电脑还没有关又回到电脑边关电脑,却看到空间多了一条留言动态。点开一看,是秦云笙留下的一行字。
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好有哲理,这将是该空间未来留下的唯一的内容。
我愣了愣,转念又想,所以他们这帮家伙一直都在挥别?都是给花心找借口。
但我心里果真舒服多了。
转眼已经和岳京相识大半年,恋爱几个月了。
已是冬天。
岳京已经和我和殷静他们混熟,我们经常在一起小聚。和我们熟识的人慢慢就给我们四个起了个集体绰号——生理四人组。殷静夫妇在相识五周年纪念日当晚请我们一帮朋友去歌厅,我们玩的特别嗨。
不过殷静不如往常欢实,以往我俩组合一起活跃气氛的功力能搭台唱大戏,绝对不会有冷场的情况。今天,殷静比较安静,歌也不怎么唱,唱着唱着就把话筒给别人,自己去给大家点歌。
我觉察她有点心事,便坐过去,问她:“你不高兴啊?”
她说:“高兴啊!”
“那你怎么状态不高啊?”
她说:“今天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