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嫁给了前夫(71)
周翠芳笑得腼腆:“我们哪有这个机会去那么大的城市呀。”
杨静握住她的手,把名片放在她掌中:“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想我时可以跟我聊天。”
“好好,那你一路小心。”
西装男人帮杨静提着行李,走到村口时,带她上了一辆路虎。
“先生,能问您个事儿吗?”这个西装男人不像傅辰南那般凶巴巴的,看起来温和谦虚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西装男颔首:“杨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您叫我阿辉就可以了。”
“哦哦,好,阿辉啊,傅医生不是在澳洲开会吗?怎么会来鹭乡?”
“傅先生本来在谈收购会,忽然改变行程说要回国,何总便让我跟着一同回来。”
“收购会?”代表医院去收购澳洲的医院吗?毕竟至善医院是私立的。
“是的,一家澳洲的原石开采公司。”
杨静有点喜欢上这个阿辉了,真的是有问必答的典范:“他收购这个公司干什么?”
“这家公司是要送给傅太太的。”
杨静:“……”
所以说,那天妍妍举的那个例子,真的是她自己?
傅辰南为什么要送这么厚重的礼物给她?那天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杨静捋了捋自己的答案,发现自己的回答还是比较科学而理智的,没有一竿子打翻,还好还好。
“我们大概几点能到随州机场,我现在订机票。”
“杨小姐不用订机票,到了随州机场我们坐专机回临城。”
“……”
这是活久见吗?有朝一日,她杨静居然也能有幸坐上私人飞机?
“太感谢了,真是不好意思。”
“杨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您是傅先生的朋友,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我能回答的,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静:“……”
阿辉你真的是个小可爱呀!
此去随州路漫漫,杨静与阿辉交谈了一路,也被科普了一路。
原来他俩连夜从澳洲出发,到了临城又坐私人飞机过来,连轴转了二十几个小时,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先不管傅辰南是怎么知道妍妍在这里的,就冲着这一份情谊,想必傅辰南对她也并无感情。
即便不是爱情,也已经把她当成亲人了。
如果妍妍不钻牛角尖,就这么过下去,应该也会幸福,就是没那么轰轰烈烈而已。
但是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所需所求也不尽相同,她不是妍妍,终究做不得主。
作为朋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需要自己的时候,奉献出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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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卫生所里,时常有人进出,得了医生的招呼,他们都没有到房间来打扰温筱妍。
傅辰南坐在床榻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她睡得很香,却愁眉不展。
很想帮她抚平眉间的皱褶,却怕一触碰,她就醒了。
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体力完全被透支,听着火焰微弱的声响,倒像是安眠的曲调,不知不觉竟是趴在床边睡着了。
温筱妍醒来时,外面的阳光穿透了窗户,洒落在地,扬起的尘埃在浅黄的射线里轻舞飞扬。
转了转眼眸,没见杨静,低头却见一人趴在床边。
不用看他的五官,仅从后脑勺她都能分辨出这个人是谁。
这可是她忘记了全世界都没能忘记的人,即便某天失去了光明,她也能凭嗅觉闻出他的味道吧。
他怎么来了?
男人发丝浓密,稍许凌乱,手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却在临近一毫米的距离时,停住了。
她胆怯了,退缩了。
傅辰南恰好这时抬头,她的手被迫触碰他的头。
凌厉的视线在接触到她的眼睛时,瞬间变得柔和:“你醒了?”
温筱妍立即收回手,蜷缩在被子里不让他看见。
傅辰南并未在意她的动作,起身探向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怎么还是这么地不听话?”
她该怎么装作自己还没有恢复记忆?
面对他,她连一秒钟都装不下去。
侧过头,闭上了眼睛,泪水划过脸庞。
“我去给你打点温水来擦拭一下。”
傅辰南离开房间,温筱妍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门,无声的落寞。
外面响起声音是医生在跟他说话,听内容,好像是问哪里可以买脸盆毛巾之类的。
医生告知了地址,又把傅辰南夸了一通,交谈的声音才停止。
等了七八分钟,傅辰南端着水盆进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拎了一把后给她擦拭额头,擦完又擦手心,当他掀开被子准备给她擦脚时,温筱妍喊停:“不用再擦了。”
傅辰南固执己见,掀开被子脱下她的袜子,脚心冰凉,他用手握住:“用温水擦一下,恢复快。”
温筱妍侧头不再看他,脚心痒痒的,她却不能再笑。
擦拭完,傅辰南出去洗盆子,进来时,房间多了一个人。
周翠芳刚一见到傅辰南时,呆愣得完全说不出话来,面前这个城里人简直长得不要太好看,村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物?
“请问您是谁?”
傅辰南谦逊有礼:“您好,我是妍妍的丈夫。”
周翠芳拍着大腿兴奋得很:“哎呀,您就是温老师的丈夫呀,您可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哟,您一定是知道温老师生病了,所以赶过来的吧。”村里人不知道路途遥远,以为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算太远。
傅辰南自然不会纠正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扫了一眼她手里拎着的饭盒:“谢谢您如此关心妍妍。”
周翠芳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瞧我这记心,我给温老师熬了一点粥。”
傅辰南伸手去接,周翠芳没想着给,直接放到桌子上打开:“感冒的人只能喝粥了,我们山区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米还凑合,都是新的。”
“我来吧。”傅辰南过接下她的活儿。
周翠芳拍了一下腿,笑着说道:“我这都是干的什么事,还想着自己喂呢,来来来。”
傅辰南拿了勺子,端着饭盒坐到床边,周翠芳没有要走的意思,绞着手站在旁边看着。
温筱妍也不好说什么,山里人就是这么实诚,根本不懂什么叫做避讳。
她有手有脚,不想吃他喂的粥。
傅辰南舀了一勺粥,吹了吹,试了一下温度,送到她嘴边:“来。”
温筱妍看着她,没有张嘴,周翠芳在旁催促:“温老师,您倒是吃啊,这米很香的,其他东西我不敢说,就我们村里种的大米熬出来的粥,绝对比你们城里的香。”
傅辰南跟着附和:“嗯,很香的,吃点吧。”
温筱妍扯了扯嘴角,道声谢,张口吃了。
傅辰南喂得很有耐心,温筱妍味同嚼蜡,周翠芳在旁看得津津有味,仿佛那些粥都被自己吃了似的。
好不容易喂完一碗粥,周翠芳收了碗,要不是地里还有活儿要干,她怕是要杵在这里很久都不离开。
“先生您真是太好了,对温老师这么好,不过呀,我们温老师这样的人,本就该是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的人。”
傅辰南点头致谢:“她是很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地里还有活儿干呢,回头等温老师输完液,你们回来再喊我开门。”
“好。”
周翠芳走后,房里又陷入了沉默。
彼此虽然没有言明,但是却已心照不宣,有些事,怕是已经找寻回来了。
输液接近尾声时,温筱妍出了很多汗。
傅辰南拿了干毛巾给她塞在背心处,又用温水帮她擦拭了一番。
扶她出去时,医生笑得活像个牵姻缘的月下老人:“输完液了,来量□□温吧。”
傅辰南接过体温计,放在她腋下,坐在诊室外的条凳上静静等候。
这会儿没有病人,医生的八卦体质展现出来,偷摸摸站在诊室门边看着二人,一副“我好像真的嗑到了”的样子。
郎才女貌形容的就是眼前这般景象吧。
难怪世上这么多颜狗,好看的人,的确赏心悦目。O(* ̄) ̄*)o
温筱妍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傅辰南掰过她的肩膀,纳入怀中:“还有五分钟,很快就能测好。”
她想挣脱,他却不允,掌心的力量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