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去也不是一样挺挺就过去了,没事的。我安慰自己说。
现在,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明天的事情了。
躺在欧阳钟会怀里的白毓琪,此时的心绪却回到了前些天。
那个女孩儿的眼神、样貌、气质,
尤其是身上的那种凉凉的、散发着深深的忧伤的犹如隔世的美,为什么这么熟悉。
“在想什么?”欧阳钟会温柔的语气让白毓琪心顿时暖成了一片。
像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丈夫宽广温暖的怀里靠了靠,白毓琪与欧阳钟会十指相扣。
“你看到了那个女孩儿了吗?”
“什么女孩儿?”
“那天,初带回来的那个。”
“怎么了?”
“我觉得,她好像好像一个人。”
欧阳钟会也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女孩儿。
他看到的,只是那个女孩儿痛哭时的样子。
她的瞳孔犹如最纯净无暇的宝石般清澈,
她的肌肤就像深海之中蕴育千年的珍珠般雪白晶莹,
她的长发好像江南最最灵巧的女人纺出来的上等绸缎,
最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那种挥之不去的,深深隐匿的伤痛和孤寂,是最最触动他的。
微笑的一切,都像极了她。
整个一个上午,我都在盘算着一件事。感觉整个上午都在煎熬一样让人坐立不安。
身后的某个人一直在挑衅,不过今天的我无暇顾及到他所以没有像以往一样反唇相讥。
阳光明媚,秋风飒爽,空气中夹杂着落花的香气,混着青草味儿缠缠绵绵地纠结在一起,宜人极了。
可是此时的我已经无暇去顾及这些,只是不时地向四周张望,看看平日里那三个人有没有跟来。
今天可千万别出事,那三个人最好是躲在某个小角落里和某个小美眉鬼混一下,别来打扰我。
真该死,为什么我的脑子这么乱,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微笑!集中精神!
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冲到卫生间往自己的脸上泼了好几把凉水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
大概是昨晚一直都没有睡着的缘故吧!
不知怎么了,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就是说不好。
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却是那么的真实和可怕……
学生会的办公楼就在眼前——
再次向身后看了看,没有人。
很快,就来到了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欧阳初是会长,
我想,那笔钱大概是藏在这里了。
可能是学生会办公时间,会长随时有可能来到,所以会长办公室的门并没有锁,我很轻易地就潜了进去。
好大的一间办公室!
大理石的地板,天鹅绒的白色地毯,还有墙壁上名贵的油画,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贵族气息。
不过,我大概一辈子也无法过上这样奢侈的生活。
蹑手蹑脚地来到办公桌的旁边,轻轻地打开抽屉——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一万块钱!连信封都是原来的信封!
咦?这是什么?
一张照片?
上面的人——
我?
欧阳初,他为什么保存着我的照片?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先把钱拿走。
正当我伸手拿钱的时候——
“想去哪儿啊!”
门“嘭”地一声打开了,外面走进了两个人——
欧阳麟和凌翀澄。
“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欧阳麟轻轻地在空中打了个响指,“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放长线钓大鱼,就是这个道理。”凌翀澄那张得意的脸此时在我的眼里简直是臭到了几点,
该死,这两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凌翀澄的大声引来了许多学生会的干事围观。
“那不是优等生吗?”
“是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手上拿钱是怎么回事啊?”
“没听见吗,刚才麟副会长说了,是偷的!”
“优等生还偷东西啊!”
“她不是有奖学金么,怎么还到这儿来偷钱啊!”
偷,这个字眼那么刺痛地扎着我的心,伴随着我的心跳,仿佛心每跳一下,就会被什么利器狠狠地扎上一下,痛得我一皱眉。
“这本来就是我的钱。”
“呦,是么?”那么讽刺的语气,那么多鄙夷的眼神,像秋日里的阳光一样的刺眼……
凌翀澄轻蔑地笑笑,往门上一靠,扬着他那一贯高扬的骄傲的下颚,没有说话。
凌翀澄,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