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成婚,教授老公难伺候(65)
病房。
Edison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周围站了几个穿警察制服的人,目光紧紧盯着他。
即便是头上缠了纱布依旧没有丝毫影响这个男人的俊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怕没人会相信他会是个可怕的变态杀人魔。
Edison淡淡地看了一眼四周,他的右手被手铐铐在了病床前的横杆上。
原本眼中的淡然顿时化为一股戾气,他情绪变得暴躁起来,开始死命地挣扎,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
猩红的双目宛如地狱的魔鬼,又如绝地的困兽。
“嫌疑人,姓名,年龄,籍贯……”
其中一名警察开始审问,可Edison明显不愿意配合审讯,对警察的问题置若罔闻。
挣脱不开那手铐,他暴怒地吼叫出声——
“我母亲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他挣扎得厉害,近乎狂躁,警察叫来了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才勉强让人安静下来。
“她没事,我们把她暂时安置在精神病院。只要你配合调查,我们可以让你见她。”
也许是镇定剂的作用,也许是听到母亲没事,Edison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作为证人,傅暖和容音站在一旁。
即便现在已经安全了,可看到病床上那个男人的脸,她们还是觉得后怕不已。
见嫌疑人不再反抗,似乎是愿意配合调查了,那名问话的警察从文件袋里掏出两张照片,放到他面前。
“这两个女孩,你认识吗?”
Edison抬了抬眼,随便扫了一眼,轻笑一声:“不认识。”
“这半个月时间里,她们两人先后被人剥去了脸皮,最终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饶是警察见过很多命案,说到这里时,还是忍不住停顿了一会儿,整理好情绪再继续审问。
“在你的住所房屋的地下车库,我们还发现一具没有脸皮的女尸。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你认罪吗?”
Edison低头沉默。
警察这下怒了,可职业操守让他克制住怒意,即便他很想打死眼前这个人渣。
“为什么杀人?动机是什么?被害人与你之间有什么仇怨?”
警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Edison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容音,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看,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以前容音不懂他的眼神和这笑意味着什么,自从经历了昨晚后,她现在非常明白。
容音心中一阵后怕,还有几分恶心,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这时,站在她身边的傅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不用怕他。”
这种人最后不是死刑,也是终身监禁,根本不用担心他还会再有机会出来害人。
警察见嫌疑人仍旧不肯开口,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你如果不配合我们的审讯工作,那警方只能去审问你的母亲了。我们有理由怀疑,她是你的从犯。”
一提到他的母亲,Edison立刻坐了起来,神色大变。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早就疯了,很多年了……很多年了……”
病房里的警察,包括傅暖和容音,都在等着他交代。
到底为什么,他会手段如此残忍地去杀害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
沉默良久,Edison忽地自嘲笑了出声,几秒后,他幽幽开口:“我跟那些女孩无仇无怨。”
他顿了顿,随后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只是她们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我刚好想要。”
这句话,再加上这丝毫不觉自己有错的笑脸,让在场的人看了都窝火。
几条人命,就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
“为什么想要她们的皮囊?”
傅暖在一旁听了,不由得蹙起眉头。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这样丧心病狂?
想要别人的脸皮,不惜杀人,也要得到……这是什么扭曲的人格,竟然如此可怖。
Edison冷笑一声,“因为我母亲需要,她喜欢,仅此而已。”
闻言,众人震惊不已。
就这么简单的原因,去剥夺了几个女孩的生命,而这个穷凶极恶的凶手却并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反倒将杀人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
Edison的笑声先是压抑低沉,在看到这些人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时,他开始放声大笑起来,愈发肆无忌惮,也愈发阴森诡异。
整个病房里都充斥着他犹如厉鬼般的笑声。
没人再说话,这真相,让人心寒。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第92章 不影响我抱着你
晚上,傅暖扶着容与从车上下来,回了别墅。
本来想让他再休养几天,但他坚持不肯,她拗不过,只好陪他回来了。
下了车,傅暖还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反扣住了腰身。
盈盈一握,嗯,很舒服,手感不错。
容与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连带着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傅暖却皱起眉头,板着脸教训道:“你伤还没好,别闹。让我扶你进去。”
扣在腰上的大手又紧了几分,容与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笑着说:“放心,容太太,你老公我没这么弱。”
傅暖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目看着男人。
都伤得这么严重了还不忘逞强……
可担心他身上的伤,又不敢用力挣开,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回了房间。
“好好坐着,我给你换药。”
虽然早就知道容与的伤口很深,但知道跟看到是两码事。
揭开纱布的一瞬间,傅暖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差点就要流出来。
伤口在后背上,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还是看得见那道伤口很深,深到让傅暖心口一疼,觉得那一刀就像是扎在了她的心上。
睫毛微微颤抖着,她忍住鼻酸,一时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拿着消毒药品和纱布的手止不住颤抖。
察觉到她的异常,容与出声问了一句:“案子如何了?”
听到“案子”两个字,傅暖的注意力才从伤口上转移开来。
她幽幽叹了口气,说:“他认罪了,几个女孩都是被她揭了脸皮,失血过多而死。”
嫌疑人认罪,被警察逮捕,也算是给了死者一个交代。
可傅暖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也许是因为那些死去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了,也许是因为Edison所供述的杀人原因和那些过往的事,太过令人唏嘘。
“他杀人取皮,是为了他的母亲。原本他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有一副好皮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他和他母亲长得很相像。”
傅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美,只能提到Edison,试图让容与理解那是怎样一种美。
“然后呢?”
“后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的母亲愈发担心自己日渐流逝的美貌不足以让她留住自己的丈夫,便选择了去整容。后来,她越整越多,终于……她的丈夫无法忍受这样的她,提出离婚就此离开了她。”
“而经受了这样一番打击之后,她承受不住,便继续去整容,希望能把自己整回以前的样子,她以为这样她的丈夫就会回心转意,回到她身边了。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整容已经让她的脸脆弱不堪,一次手术失败,她再也找不回自己当初的模样,反而还把自己的脸越整越恐怖,连出门都必须带着面纱才不会受别人指指点点。最终,她不堪压力,彻底疯了。”
傅暖说完,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故事讲起来真的很沉重。
容与问她:“那他为什么要那些女孩的命?”
傅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也许他只是想把漂亮的脸皮给她的母亲。因为那些女孩都有个共同点,很美,且年轻。”
“他的母亲想要恢复到年轻的样子,他就帮她找到年轻漂亮的皮囊,换到她脸上,让她开心。也许在他心里一直都觉得,别人都可以不在乎她,但是他作为她的儿子,必须要理解她、帮助她完成心愿,所以……他才会有了这样的念头。”
“但其实这根本就是很荒谬的想法和行为,所以我怀疑他也许存在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
容与听完她的说法,来了几分兴趣。
恰好说案子的事情可以分散她对他伤口的注意力,也好。
“怎么说?”
“他从小见证了他的母亲,因为一个男人而去不断整容,最后疯掉。这些都给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留下了阴影吧。每天面对着神志不清的母亲,他的内心应该也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