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蚀心绝恋+番外(221)
肖婉仪憋了很长时间的怨气顺势爆发出来,也不管季淑芬有没有听,不管季淑芬本是她的死对头,就那样忿忿不平地自顾控诉而出,“G市张家的家业,是由嫡孙继承;林家也是;而陈家,由大儿子继承;只有我们贺家,打破传统,让你儿子捡个便宜!”
“张家林家让嫡孙继承,那是因为嫡孙最聪明,最能干,其他的孙子庸碌无能;陈家让大儿子继承,那是因为二儿子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庸碌无为和沾花惹草这两样,似乎你儿子都有,所以,我们贺家的家业分配很正常,与别家没啥分别!”季淑芬便也应了一句,继续不屑地笑着。
肖婉仪顿时又是一阵气愤,气得脸都绿了,大声反驳,“荒谬!真正的原因,我儿子老实,娶了一个普通的女人,而非利用美色去迷惑大家长的骚货!”
季淑芬听到此,笑容即时凝固。
肖婉仪见状,心中生起一股得意,暂且收起抱怨,恢复其尖酸刻薄的个性,这次,轮到她冷笑了,“你大概不知道,你那美丽的儿媳妇,今天早上又去找爸了呢,听说她还在爸的书房呆了大半个小时,还帮爸爸画了一副画!”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104 二人世界,蚀骨缠綿!
季淑芬更是面色大变,抿紧了唇。
“呵呵,你这个儿媳妇果然厉害啊,各种手段样样俱全,使出浑身数解当个贤内助,你儿子还乐在其中,不仅不嫌弃这个二手货,还与她夫唱妇随,如鱼得水!这点,我家阿炜和妮娜倒是拍马也追不上!”肖婉仪彻底收起晦气和颓然,正式发出攻击。
季淑芬最忌讳的,正是这件事,先前的淡定和好心情即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
她将剪刀和盆栽重重地往茶几一搁,戟指怒目,叱喝着肖婉仪,“住口,立刻给我住口,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真是风水轮流转,而且,还转得如此之快,此时肖婉仪已经内心痛快,满面笑容,继续肆无忌惮地冷嘲热讽,“我有没有胡说八道,有没有诽谤,你应该很清楚!我亲爱的二婶,你不也因此对凌语芊深恶痛绝吗?据说你还三番五次刁难她、迫害她,为了不让她怀孕,还不惜用木棍打她,啧啧啧,说到这里,我还得佩服你一下呢,你还是那么的狠,还是那么的绝!”
“住口,不准说,再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季淑芬气得即将爆炸,气得难以言表,她站了起来,真的趋近肖婉仪,伸手便朝肖婉仪挥去。
肖婉仪一惊,急忙躲闪,当季淑芬再次袭来时,她也抬起手及时拽住季淑芬的手臂,辱骂出声,“泼妇就是泼妇,难怪生个暴力狂儿子,想打我?没那么容易!敢做了还不让人说?你以为你是谁?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你能奈我什么何?我告诉你,我儿子不能继承家业,你儿子也休想!”
肖婉仪和季淑芬身高差不多,但肖婉仪比季淑芬壮一些,力气也大很多,因此,季淑芬渐渐不是肖婉仪的对手,感受着自己被抓得甚紧,紧得已经传来了痛意,又听肖婉仪口中继续发出的可恶言语,季淑芬濒临疯狂,恨不得杀人,首先,杀死这个臭嘴巴肖婉仪,然后,杀死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羞辱的小贱凌语芊!
偌大的客厅,空气越来越凝重和紧张,就在两人奋力纠缠,斗个你死我活之际,大门口处突然出现两个人影,正是李家姐妹!她们均被眼前的情景震慑到。
季淑芬见到她们,如见到了救兵,马上大声呼叫,“彤彤,筠筠,你们来得正好,快,快来帮我一起把这臭嘴巴撕烂!”
李晓彤和李晓筠醒来,便也急忙跑了过去,李晓彤先是出声询问劝解,“伯母,肖阿姨,你们怎么了?都快停手吧,别这样!”
李晓筠则索性动手,真的听从了季淑芬的话,使劲掰着肖婉仪箍在季淑芬臂上的手,为了让季淑芬解脱出来,她甚至还低头去咬。
肖婉仪尝到痛,不得不放开,怒瞪李晓筠。
李晓筠不甘示弱地回她一个藐嘴,“还敢欺负伯母的话,我跟你拼了!”
肖婉仪更加恼火,边揉着伤口,边来回看着她们三人,扔下一句“疯子”,仓皇离去。
“伯母,你没事吧?”李晓筠迫不及待地对季淑芬表示关切。
“嗯,没什么!”季淑芬回李晓筠一个赞许的眼神,目光转向李晓彤时,不禁为她刚才那关键时刻仍守着斯文而感到些许不悦,当然,这不悦也只是一瞬间就消逝,季淑芬恢复一如既往的慈爱,温柔地问,“这个时候你们不都应该在上班吗?怎么忽然间过来了?”
李晓彤俏脸一怔,支支吾吾,终究无法启齿。
李晓筠早料到此,在心中快速酝酿一下,理当不让地将今天的事禀告出来。对季淑芬,她同样不承认自己是幕后黑手,而是理横折曲,把贺煜追查到的真相说成是贺煜为了帮凌语芊洗脱“臭名”于是胡乱捏造这件事,污蔑她是幕后黑手,还炒掉了公司两名职员,说到最后,她摆出一副非常委屈悲伤状。
季淑芬即时被这火爆的消息给震慑住,待回过神来后,满腔怒火!
李晓筠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忽然蹲在季淑芬的跟前,声泪俱下地控诉出来,“伯母,请您务必为筠筠做主,筠筠真的很冤枉,煜大哥被那女人迷惑,为了那个女人黑白不分也就罢了,但实在不该牺牲我呀!不错,我是很讨厌很痛恨那个女人,因为如果不是她,姐姐就不会和煜大哥分手,姐姐不会伤心得整天以泪洗脸,但我真的从没想过要这样陷害她的!”
看着李晓筠梨花带雨的小脸,想到其平日的乖巧懂事,很讨自己欢心,特别是刚才,不顾一切地解救自己,季淑芬不觉也深感心疼,下意识地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同时扶她起来,安排她重新坐回沙发上。
而后,季淑芬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李晓彤,沉吟地问,“彤彤,是这样的吗?筠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阿煜当真糊涂到这种田地?”
对妹妹的瞎编,李晓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然而此刻听妹妹说得理所当然且天花乱坠,她还是禁不住地感到一股不习惯和不舒服,可她又清楚,从刚才答应与妹妹一起过来,就注定了无路可退,所以,结果她这样应答,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嗯,筠筠说她……没做过!”
季淑芬始终最器重李晓彤,如今听她也这么一说,便彻底信了这事,内心里于是更愤恨不已,对凌语芊的厌恶,自是又多了一层。
李晓筠见状,心花怒放,但表面上,依然佯装无辜,继续痛心疾首地控诉,“伯母你知道吗,煜大哥他变了,因为那个凌语芊,他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刚才,他竟然说任何伤害凌语芊的人,格杀勿论,杀无赦!他心里只有凌语芊,根本不再记得姐姐曾经对他的好,曾经为他怎样的付出!”
季淑芬听罢,也马上握住李晓彤的手,既疼惜,又内疚,“彤彤,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李晓彤触景生情,便也黯然泪下,摇着头,不语,反握住季淑芬。
李晓筠则开始了挑拨离间,猛然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急声道,“对了伯母,你之前刁难过凌语芊,特别是那次……用木棒打她,你说那贱人会不会跟煜大哥告状?煜大哥会不会连你也格杀勿论?连你也杀无赦?”
格杀忽论和杀无赦几个字,她刻意用了强调的语气。
如她所料,季淑芬怒气再现,“荒谬!我可是他母亲,他敢这样对我吗?他能这样对我吗?”
“我知道煜大哥很孝顺您,但正如我们刚才所说,煜大哥他变了,他已经被凌语芊迷得神魂颠倒,理智全失……对了,伯母你不是说煜大哥刚去北京的那天在电话里对你发脾气,然后接下来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吗,会不会是凌语芊给煜大哥吹枕边风,胡说伯母的不是?这狐狸精如今得势,必趁机对伯母做出报复,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呢?”李晓筠说着,心急如焚地喊了起来,表情夸张,却又不让人看出是虚伪,比那些影帝影后还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