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蚀心绝恋+番外(175)
呵呵,这傻妞!
贺煜忍住笑意,继续苦着脸,那可怜的表情,与他刚毅冷峻的面容根本就不搭调,“你确定真的只用了很小力?但我真的感到很痛,哎哟,惨了,怎么办?难道真的是上次被你踢的后遗症?那我以后岂不是……天啊,你断了我的性福!”
凌语芊听罢,更是急死了,如果说刚才还对他心存些许怨恨,还有点放不开心扉,那此刻,全都消失,彻底地消失,变得心慌意乱,乱了方寸,“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你忘了我们不能去医院的吗!”贺煜故作苦苦冥思状,忽然俊颜一亮,“不如,我们现在试试?对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凌语芊俏脸又是禁不住地羞红,支支吾吾,“可是,你不是说痛吗?”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贺煜说罢,再次将她搂在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事不宜迟捧起她的脸,温热的唇迅猛地摄住她微微颤动的樱唇。
凌语芊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张开小嘴,正好让他湿滑的龙舌直驱而入,同时,他的手摸索到她的眼上,阖上她那瞪得倏大的明眸。
凌语芊先是脑子混沌,继而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推开他,迅速从他身上起来,恼羞成怒的叫骂声响彻整个放间,“贺煜,你混蛋,你骗人,你是小狗!”
佳人突然从怀中离开,连同那甜美诱人的味道也消失,贺煜赫然清醒,瞧着她羞愤气恼、咬唇欲哭,他先是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该死,刚才太过猴急,一时口快导致自个暴露了谎言!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个笨蛋,是个好欺骗的傻瓜吧,你真是死性不改,整天就想着欺负我!”凌语芊继续发火,恶狠狠地给他几个瞪视,抓起自己的随身物件,再度朝门外冲去。
贺煜彻底慌了,飞速去追,从背后将她搂住,长臂深深地圈住她纤细的腰肢,道歉出来,“好,是我错,是我坏,你别气,别走!”
“放开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凌语芊怒气不减,竭斯底里地吼着。
贺煜当然不会放,还把她抱得紧紧的,“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在我心目中,你当然不是傻瓜,再说,就算是傻瓜也没什么,其实,有点傻的女人更受男人吸引和疼爱。你瞧,彤彤聪明吧,彤彤能干吧,我还不是放下她不管,跑来找你了。昨天我拒绝了她的吻,拒绝和她做那些亲密的举动,因为我心中记挂着你,只有你才能勾起我的性趣……”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要是真的这样,那昨天为什么不来,为什么等到今天才来,你根本就是想享齐人之福,昨天和她卿卿我我,今天企图占我便宜,贺煜,你衰,恶心死了!”凌语芊本是反驳他的话,证明他是个谎话连篇的无耻之徒,却不知不觉中也自个把内心脆弱的伤口撕裂开来,即时再次尝到心如刀割的痛,她猛地低头,在他手腕使劲一咬。
“噢!”
这次,是真的痛。
不过,贺煜坚持不松手,即便痛得眉头深皱,痛得龇牙咧齿,也依然牢牢抱住她,继续解释道,“彤彤曾经给过我很多帮忙,如今我辜负了她,我便打算借此机会好好陪她一天,且正式和她来个了断。你不是老伤心我和彤彤在一起吗,我就是不想你再胡思乱想和难过在意才这样做。彤彤得知我的想法,恼羞成怒,悲伤欲绝,昨天下午就结束了行程,我便也送她回G市,然后分开。”
随着述说,他想起了昨天的一些情景,包括彤彤掩脸痛哭的可怜模样,内心于是又觉愧疚和怜悯,但很快又极力甩开。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就没必要再去想,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哄回怀中的小人儿,这个不知觉中闯进了他的生活、扰乱他的冷静,令他抓狂甚至崩溃的倔强小尤物。
他长吁一声,埋首在她如云的发上,贪婪地汲取着那清雅好闻的洗发水味,又道,“我昨天之所以不来,是为公事,我在忙着如何扳倒潘景阳,直到今天中午,良叔告诉我你有危险,我再也按耐不住,立刻飞过来。傻瓜,我在乎你,非常在乎你,我不允许任何人会给你带来伤害,你懂吗,现在都明白了吗!”
无论公事或私事,他都极少向人解释,特别是这种私事更不会,只有她,令他破例,破了一个又一个例!
他把她的身子扳了回来,捧起她的脸,让她与他面对面。
凌语芊先前激动愤慨的心情已随着他的述说渐趋平复,美瞳一瞬不瞬地,与他四目相对。
贺煜黑眸深切,隐隐眨动着某种别样的光,忽然,伸手在她微撅起的小嘴上轻轻一点,“傻瓜……”
“不准再叫我傻瓜!”凌语芊开口,嗔道。
贺煜一愣,轻笑,“好,不叫傻瓜,你不傻,很聪明,你是最聪明最漂亮最有吸引力的小尤物。”
凌语芊咬唇,甩开他的手。
贺煜心中又是一阵苦笑,这小东西,看来脾气还挺大的,之前某些温驯的个性说不定只是假像呢。
他重新抓到她的手,裹在掌中,轻轻地揉着,捏着,她的手很嫩很光滑,摸起来感觉很棒,让他爱不释手,“刚才开个玩笑而已,那是一种情趣,根本不是你想象的什么欺负你,所以,别气了好不好?夜已深,我们的危险还没有解除,你动不动就往外跑,存心想我担心的吗。”
他一个劲的解释,举止行为与以前判若两人,令人出乎意料,深深牵动着她的心。
凌语芊又被感动,即便依然不确定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是真或假,她却是选择相信他,只因为,这样的他曾经是她渴望的,是她苦苦期盼多时,甚至连做梦也想见到的。如今,梦想成真,故她再次沉沦,无法自控地沉沦。
贺煜看出了她的动容,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狂喜跃上心头,顺势把她带回房间,这次,直接进入浴室,停下浴缸前。
“小东西,我很累,满身都是黏湿湿的汗水,很不舒服,我想洗澡,你帮帮我好吗。”他边解着长裤,边说道。
小东西……
他,他叫她小东西!
曾经,天佑也这样叫她,特别是每次欢爱的时候,他都轻抚着她的发丝和脸儿,亲昵宠溺地喊她小东西。如今,他又这样叫了,已忘了以前记忆的他再次这样称呼她!
他只是随意叫的呢?或有别的涵义?那具体是什么涵义?
乍听这个独特熟悉的昵称,凌语芊禁不住心生悸动,见他单手解裤的困难状,还有那仍然包扎着纱布的另一只手,方才那场打斗于是跃上脑海,想起他是如何呵护与紧张她,想起他是因何受伤,不由更加感动满怀,彻底软化了下来,猛地走近几步,略微弯腰,接住剩下的活儿。
贺煜见状,心神一荡,欣喜若狂,收回手,由她代劳。随着她那轻柔的动作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心房,他欲望再起。
帮他脱下长裤的凌语芊,本能地准备再脱底裤,然而当她伸手到他的裤头,看到那……顿时吓得小手一缩。
贺煜眼疾手快,及时拉住,将她的手重新搁在裤头上。
“不要了——”凌语芊声若蚊苍,继续挣脱着手,“剩下的,你自己来!”
贺煜嗓音则是极力压制的情欲,“有什么好害羞,你等下不是要帮我洗澡吗,到时还不照样看到,再说又不是什么丑陋的东西,那是我的宝贝,也是今后令你幸福快乐的好宝贝,你更该多瞧几眼,眼神给它安抚、疼爱和鼓励……”
见他越说越离谱,又恢复了坏坏的特性,凌语芊更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又气又恼。
“你再这样僵持,难保我会在这里要了你!”贺煜突然恐吓出来,眼神越发深沉和炙热。
凌语芊抬眸,瞪他,这也正式看到他眼中惊人的欲望。
真是色性不改,手上明明有伤,根本就不能做那趟事,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