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堂……堂堂堂……堂鹤,你给我滚开……”
看来还是力气不到位,堂鹤加大力气。
“我……我去,我去还不行吗?”陈顺败下阵来。
“你去哪?”堂鹤步步紧逼。
“清池,我去清池。”陈顺一败涂地。
堂鹤几乎立刻翻身仰躺在床上,“你丫的,为了让你出去玩一趟可真不容易,累死哥哥我了……”
陈顺还没有缓和下来,不说话。
“我说陈顺,”堂鹤转过头看着他,“你丫也太能造了吧!居然敢俩个月不休假,你当你是铁人啊?这回要不是人家王主任逼停了你所有手术,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干死啊?啊?”
陈顺还不说话。
“俩小时后出发,快起来洗洗你这层油皮去,都他么快臭了,到时候可别熏着我妈,老子去给你收拾行李去,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堂鹤骂骂咧咧的起来去衣帽间收拾了。
陈顺大睁着眼睛,又发了一会愣,半晌后,还是起来去洗澡了。
清池还是当年的模样,阳光散射,天高云阔,海鸥烂漫,群山璀璨,水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堂鹤的妈妈阚晓君兴奋的买来一堆面包站在栏杆里头喂海鸥,顺便指挥着堂鹤来拍照、陈顺来提包包,总之,俩个大男人百无聊赖的按指挥办事,阚晓君女士一看过来,二人转眼又换上一幅开心雀跃的表情。
“好的,母亲大人,一定给您拍的美美的。”堂鹤正在乖乖给阚女士拍照。
“哎呀!你会不会拍,蹲下去一点,这样拍的我脸大。”显然上次手术后,阚女士的身体已然大好,说话中气十足。
“你脸本来就大。”
“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母亲大人的脸本来就美,每个角度都好看。”
“那是,”阚晓君女士骄傲一笑,“不过你还是蹲低一点啦,会显得我脸更小。”
“遵命,母亲大人。”堂鹤听话的蹲下去一些。
“还有陈顺,拿好包包,哪都别去,小心走散了。”阚晓君女士一手高高举起拿着一条面包,另一手指挥着自家儿子转换拍摄角度,嘴里还不忘提醒陈顺不要走散了。
“哎呀!妈,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走散了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呗!”堂鹤无奈道。
“你闭嘴,人这么多,他要是走散了还好,那要是走散之后手机都被偷了怎么办?报警都报不了。”
“好,行行行,你说的都对。陈顺,你听我妈的,别乱走知道不?”
“我知道,欸?阿姨快看,海鸥来了。”
“啊?”阚晓君立刻转过头,就见远处朝着这个方向飞来一大群海鸥。”
“啊,来了来了……”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挤作一团,拿面包的人们争先恐后的向前,仿佛生怕站后边海鸥吃不着。
陈顺被挤的一个趔趄,差点把手里阚阿姨的包包给甩出去。不过,包包倒是拿稳了,但在他没察觉到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乘机溜了出去。
“哎!多怪我,乌鸦嘴,没事提什么手机?”三个人坐在上山的缆车上,阚阿姨悔不当初。
“妈,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有钱,重新买个就是。”堂鹤安慰道。
陈顺咬牙切齿看了一眼堂鹤,本来不想上山,在门口等着那娘俩就行了,这下可好,必须得跟他们寸步不离的在一起了。
“小顺呐,阿姨真是对不起你啊,你看,我对这种事倒跟开过光似的,一说就灵。”阚阿姨不好意思的看着陈顺。
陈顺转头换上一幅笑颜,“是啊!阿姨,重新买一个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跟你没关系,是我不小心丢的。”
“要不我给你买……”阚阿姨想承担责任。
“呃咳咳咳咳咳……”堂鹤立刻打断。
“你干什么?”阚阿姨嫌弃堂鹤打断了她。
堂鹤眼珠子一转,道:“妈,到山顶了,你看。”
阚阿姨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
“太好了,走,咱们去姻缘祠。”三人才刚下缆车,还没转一圈把四周的风景看全乎呢,阚阿姨就拉着他们朝一个地方走。
“姻缘祠?”
“姻缘祠?”
陈顺和堂鹤异口同声道。
“那是什么?”堂鹤还在云里雾中,陈顺却瞬间反应过来,说起来他和这座寺庙交情不浅,当年他和陆大海来过,陆大海晕倒在缆车上,上山后是一位尼姑收留了他们,让他们在后院的客房里住了一夜,彼时他并不知道这地方叫姻缘祠,如今看来,倒也算挺灵验的。
阚阿姨拽着他们,“鬼嚷嚷什么?你们以为上山来干嘛的,不就字面的意思吗?这家姻缘祠小是小点,但灵的很,就你张阿姨家那个刚结婚的快四十的大儿子,就是在这求的姻缘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