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她一点甜(33)
“现在离不离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你爸是为了你好,而且意义何在?阮棉,你真的想当一辈子的慈善家?”程叙白这话有试探的意思,但是阮棉并不打算跳坑。
她抬头,“我有我的私心,我还没有去见傅希礼,没有你我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人选。”
“可我的身份并不能让你在那些人面前耀武扬威。”
“可你帅啊。”
阮棉毫不害臊,一路捧杀,反而是程叙白羞红了脸,连耳朵都变得粉嫩嫩的。
“我知道了,别说了。”
阮棉笑了,以前没发现程叙白还有这样的一面,她单手杵着一边脸颊,状态散漫,“我爸我妈那边我会来解决的,工作室倒闭了算什么,你有一身的本领怕什么,现在就是出去捡个垃圾一年都能赚好几万呢,而且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相信你心里比我有数。”
程叙白点头,手指却一直摩挲着合同,心事重重。
“你爸有再找过你吗?”阮棉提了一句。
程叙白停住手上的动作,没抬头,语气也是沉沉的,“没有。”
“我知道劝你不要往里搭钱不可能,但是程叙白,人总要长大,你是他儿子,不是他的影子,不必事事都要把那套孝道摆出来。”
程叙白并不是特别喜欢阮棉讲大道理,但是这次他句句都听进去了。
“我刚回国的时候你不是要我帮你量尺寸吗?那十万块我也拿了,总不能放掉这么大一个单子不做吧,明天来我公司吧。”
“好。”
阮棉终于反应过来今天他哪里不一样了。
他就像是一只故意卖乖的狗崽子,通过摇尾巴来博取主人的欢心。
阮父那边不好说,阮棉只能把重任交给裴月,“枕边风”可比别的管用。
周一上班,刚进门阮棉就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眼光不对劲,直到在她的位置上看到了程叙白。
怪不得一早醒来就没看到他。
没人敢在明面上说阮棉的八卦,都是私底下悄咪咪的。
程叙白来的时候是苏沫接待的,知道他是来找阮棉,就直接把他安排在她的位置上了。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阮棉自然能想象到他们眼神背后的含义。
她走到程叙白面前,语气故意疏离,“程先生,您好,让您久等了,请您跟我到工作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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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荆棘》by温遇
文案:
“在我荒脊的土地上,
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
·长在野外的荆棘扎人最疼,
坚硬的刺是它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
而一个被逆境包裹着的人,
就像这野蛮疯长的荆棘,
竖起了浑身的警惕,不容任何人走进他的世界。
简侵第一次在酒吧里看见黎妆,
就明白,不管是出于恨还是爱,
这女的往后指定能要他半条命。
简侵简老大,
拳场上的无敌手,名扬西山市,
却因为黎妆简简单单一声“喜欢”溃不成兵,
陪着人在天台上喝了半宿的酒。
乐队吉他手撞到这一幕的时候,
黎妆红唇勾起:
“怎么,没看过别人谈恋爱呢?”
后来简侵归来,
两人匆忙结婚后某日蓦的想起这件事,
简侵才捏了黎妆的后颈道:
“妆姐一辈子就谈我这么一个,下血本不吃亏。”
◎人设:偏执怪×野美人
业余拳击手×酒吧架子鼓手兼驻唱
第26章 好久不见
26.
程叙白掀眼,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跟着阮棉走到工作区。
单独的空间, 没有太多杂乱的眼神打探,程叙白自在多了。
“你们这边女人真多。”
阮棉放下卷尺, 默默看了他几眼,“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我又不需要。”程叙白径直走到阮棉身侧。
男人的气息突然逼近, 阮棉捏着软尺,心砰砰作响。
她转过身, 眼神无处安放, 语气却格外冷静, “放松,开始给你量尺寸了。”
“好。”
阮棉眼神爬上他的脖颈, 咳嗽一声,“外套脱掉, 第一颗扣子也解开。”
程叙白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局促的阮棉, 起了玩心, 外套脱掉后, 手指故意在脖颈间磨蹭,就是不肯解开。
阮棉到底是没了耐心, “你都多大了,连解扣子都不会?”
说着,她把软尺夹在咯吱窝内,伸手去帮他解扣子。
小小的动作,诱惑那么大。
程叙白感受着她手指传递而来的温度, 她碰触的那一亩三分地迅速升温,那份灼热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一把握住阮棉的手,制止她也是制止自己心底那份不该有的躁动。
阮棉仰头,目光顺着他的脖颈触摸到了上下翻动的喉结,再往上是薄而粉嫩的唇,他的眉眼生得格外好看,除了肤色有点黑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她目光不敢再放纵,迅速将手抽回,“你自己来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尴尬,程叙白快速解开扣子,“好了。”
阮棉哦了一声,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一通,才把卷尺绕着他颈部二分之一处围了一圈,量好颈围她整个人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你平常喜欢穿宽松的衣服还是修身的?”
慢慢的,阮棉找到一个平衡点,迅速把其余的数据量好,尽量把自己的心态放平,就好像在面对一个普通的客户。
程叙白手扣住扣子,迅速系好,“宽松。”
“好,因为我们是去参加订婚典礼,所以宽松的范围不会太大,尽量还是修身,这样西装穿起来才好看。”
“嗯。”
程叙白没见过工作中的阮棉,她认真的模样说起来陌生又熟悉,他猜测到她会是这样光芒万丈的人,可是没想到会这么耀眼。
他漆黑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清冷。
他无法做到不自卑,也无法做到像阮棉说的那般洒脱,他对未来是迷茫的,甚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走向下一步。
可是他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个手艺了。
虽然外债已经用工作室全部抵了,可是后路也没有了。
阮棉说傻是真的傻,他怎么可能把她当成自己的退路呢。
地狱他一个人下就够了,怎么能把那么优秀的她拉下神坛呢。
他做了一个决定。
也许这是最好的决定了。
傅希礼的订婚礼定在了中秋节的前一天,天边的月儿缺了一点,晕黄的边缘模糊不清,像那段再也看不清楚的过往。
车子停在酒店外,阮棉看一眼身侧的程叙白,“到了。”
“嗯。”
大概月色撩人,程叙白今晚的嗓音多了几分性感。
他打开车门,从另一边走到这边把车门打开,伸出手,“走吧。”
阮棉点头一笑,把手轻轻放入他掌心。
下一秒,程叙白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有什么东西蓦地撞击着阮棉的心脏,她下意识想将手抽回。
她慌乱的小动作被程叙白迅速捕捉到,他又把她拉近自己的身体,声音低沉,附在她耳边撩拨,“现在想走,是不是晚了点?”
阮棉想否认,“我没有……”
还没说完,一个身穿艳粉旗袍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程叙白很明显能感觉到阮棉的手微微紧缩着,他直接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到她的指缝间,手指在她的手背温柔点了几下。
阮棉看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摆出笑脸面对迎面而来的女人。
“阮棉?”中年女人的嗓音如想象中一般刻薄。
阮棉面带微笑,“温夫人,好久不见。”
温岩,傅希礼的母亲,也是现在傅家的掌权人。
温岩打量了一下程叙白,那眼神带着赤.裸.裸的鄙夷,丝毫不遮掩那份优越感。
“这是你男朋友?”
阮棉弯了眉眼,脑袋靠在程叙白的肩头,状态亲昵,“我老公。”
温岩的表情极其复杂,像是生生吞咽了一只苍蝇似的,哦了一声,“都结婚了啊,怎么没听见动静呢?办婚礼了吗?准备在哪里度蜜月啊,我们希礼说等他们结婚之后要去巴黎呢。”
“妈!”
清晰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阮棉眼神冷了几分。
远处,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朝着温岩打招呼。
树下,男人坐在轮椅上,空荡的裤管半隐在月光里,脸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故意吹高的头发显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