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她一点甜(17)
“对不起,我结婚了。”
屏幕上的字寥寥几个,阮棉的心像是被紧紧撅住似的,没想到程叙白会这么直接。
毕竟在她的概念里他们属于隐婚状态,对谁都不能公布,他却肆无忌惮地告诉对方他结婚了。
看着程叙白的笑容越来越深,她赶紧解释,“我就怕你没看到,所以和你说一下。”
“哦。”程叙白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手机和电脑都可以登录的。”
阮棉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来,“我知道了。”
早知道她就不问了。
“放心,至少合约期间我们是夫妻关系,我也会和你维持表面上的和谐的。”
阮棉紧盯着他的脸,“我也说过我不会限制你什么,你要是喜欢谁随便你都可以。”
她这么说着,程叙白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这个条件是为了约束我还是约束你?”
“啊?”阮棉不懂他的意思。
算了。
程叙白把手机揣回兜里,背过身去朝她挥挥手,“走了。”
他再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却远远瞧见客厅内亮着灯,玻璃门内能看到正在燃燃烧灼着的壁炉,而阮棉则披了个毯子坐在火前,手捧着一本书在读。
阮棉听到开门声抬头,不期然撞进一双温柔眸。
“你回来啦?”
阮棉的脸被火光映得红红的,眼睛似乎也藏了熠熠一川银河。
那一刻,程叙白的心里只有一个庸俗的想法。
她真好看。
由于坐在壁炉前太久,阮棉的腿已经酸麻,她起来的时候只能扶着一旁的沙发,忍着不适坐在沙发一边。
毛毯从她的肩头滑落,阮棉还没有来得及捡起,程叙白就已经帮忙。
他站在近在咫尺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个拳头,近到能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低醇的男声从头顶蔓延入耳,“你在等我吗?”
阮棉的脸一时之间有些灼热,点点头,“嗯,傍晚的时候我去前面超市买了几个红薯,想着这壁炉一次没用过,所以今天试一下,顺便烤几个红薯,你不是……最喜欢吃烤红薯吗?”
“嗯。”程叙白将手中的毛毯轻柔地披在了阮棉的肩膀上,他的掌心在她的肩头停留了两秒钟。
那瞬间的触感,令阮棉心悸。
她赶紧把毛毯接过来,手一直紧紧握在胸前,说道:“你去看一下,应该熟了。”
虽然她未抬头,但是她能感觉到程叙白的目光一直缠绕在她身上。
她咬了咬嘴唇,咳嗽一声,说道:“你能不能别看我了,我怕……”
“怕什么?”程叙白手插.在兜里,微微一歪头,少年白润的脸颊上多了几丝血色,眼睛里全是调.戏的笑容。
阮棉立刻恢复理智,把他推开,“怕你忍不住想睡我,谢谢。”
这话说得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还带着点生气。
阮棉的脚麻好了很多,她径直走到壁炉前,从里面掏出红薯来。
铲子不小心带出了些火星子来,在空气中发出几下霹雳声。
“忍还是忍得住的。”
程叙白低沉的声音让阮棉的心跳忽而振如擂鼓,强烈的视线就黏在她的身后。
她捏着红薯,心也跟着滚烫起来。
她知道,这不是喜欢,只是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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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深夜买醉
14.
红薯热烫,阮棉握了没几秒就赶紧扔掉。
“烫吧?”程叙白矮身将地上的红薯捡起,好像不怕烫似的,拿到厨房剥好才拿出来。
阮棉皱眉看着碗里的黄壤红薯,压下唇,“吃烤地瓜的乐趣没有了。”
“嗯?”
“没什么。”阮棉拿一双筷子,叨一口,入口甜。
程叙白看起来很是疲惫,吃了半个地瓜就连开始打哈欠,整个人昏昏欲睡。
“你困了就去睡吧。”
“你也早点睡。”
“哦。”
阮棉看着程叙白留下的半个地瓜,舔舔嘴唇,没忍住拿了过来。
果然还是别人碗里的东西好吃。
第二天阮棉起来的时候程叙白已经去上班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冒出个想法来。
她刚想给他打电话,院外就传来一阵骂声。
“给老子滚出来!”
阮棉按灭手机屏,朝院子里走。
她刚走出去,就眼睁睁看到一个酒瓶子被掷在还有余雪的草地上。
浊黄的液体从里面倾泻,那一块位置的雪缓缓融化,直到酒完全渗入地底。
铁门传来巨物撞击声,她看过去,立刻敛眉。
程文忠,程叙白的父亲,她法律意义层面上的公公。
程文忠头发蓬乱,发丝都纠缠在了一起,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像是刚从哪里逃荒而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满不满的啤酒瓶。
他刚刚是用头撞击的铁门,脑袋上青紫立现。
看他醉醺醺的模样,真是难为他找到这里来了。
当初程老爷子想安排几个保安被阮棉拒绝了,他只能找人把院墙还有大门提高高度,轻易不会有人翻墙而入。
只是,这个小区安保机制到位,他是怎么进来的。
阮棉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踩着雪走过去,问道:“你来做什么?”
“你和我儿子说什么了,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说完,程文忠还打了个酒嗝。
他口腔里的恶臭透过空气传过来,阮棉还是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来,“你应该知道你儿子有胃病吧?以前他胃病犯了打电话让你帮忙买点药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来和我说这个?”
“别跟老子犯犟,阮棉,我告诉你,我马上让我儿子和你离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阮棉双臂环抱在胸前,挑眉一笑,“那你看看你儿子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好,我这就打电话,我……”
“不用打了。”
程叙白忽然从远处走来,脸上表情不太好。
阮棉把手放下,皱紧了眉。
“我不会和她离婚的,这是五万块钱,拿了钱就走吧。”
“程叙白!”阮棉想开门阻拦,奈何程文忠这个见钱眼开的老家伙,拿了卡就跑了。
阮棉抬眸,眼神暗了一个度,“你有病?”
程叙白却扯出一个笑,“他有没有伤到你?”
阮棉打开门,直接把他撞开,头也不回地离开。
程叙白摸着方才她撞过的胳膊,苦笑道:“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
一整个上午了,没人敢到阮棉身边,大家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邬雅姗姗来迟,刚进门就被一个小助理拉住,小助理悄咪咪开口,“雅雅,你快去看看阮棉吧?”
“她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从来了以后就这样拉着脸。”
“行,我知道了。”
邬雅走过去,侧目看看她,深吸一口气问道:“谁惹我家小棉花伤心了?”
阮棉:“没伤心。”
“没伤心?那你眼睛干嘛红得像个兔子一样。”
“下班陪我去喝酒吧。”
喝酒?
据她所知,阮棉酒量可不咋滴。
“你确定?”
“嗯。”
下班后,阮棉载着邬雅来到Nyx,两个人没进包间,就在外面沙发区坐着,阮棉叫了最烈的酒,才喝两三口就上脸了。
邬雅又拦不住她,只能在旁边紧看着。
“棉棉,别喝了吧?我……我没驾照啊,我待会儿怎么送你啊?”
邬雅急得团团转,这眼神忽然定在远处。
那不是霍焰吗?
而坐在霍焰旁边,头盖鸭舌帽的那位是程叙白!
虽然听阮棉说过了他们是朋友,但亲眼看到心里还是有些惊讶。
他俩根本不是一个类型。
邬雅扶着阮棉,说道:“棉棉,你乖乖在这里坐着啊,我马上回来。”
阮棉红着脸,整个人晃晃悠悠,眼神恍惚,盯着手里的酒杯看,傻乎乎答应,“好啊。”
邬雅一步三回头,踩着高跟鞋走到霍焰身边,她还是有些拘谨,咳嗽一声,拍了拍霍焰的肩膀,“哥哥。”
霍焰比程叙白先抬头,他眼神怔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是前几日遇见的那个傻白甜小粉丝。
程叙白慢一步看过来,只在邬雅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把眼神移去了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