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16)
杜春分眉头微蹙,这人咋有点喜怒不定。
别有打媳妇的嗜好啊。
师傅说,人肉包子不好吃。她可不想做人肉包子。
邵耀宗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冷不冷?要不要把窗户关上?”
“你冷?”杜春分把窗户关上,“火车上的窗户敞开着,不怕人跳车?”
邵耀宗扭头看她:“跳车?”
“逃票啊。”
邵耀宗笑了:“逃票不是那样逃的。比如我们去安东,买到下一站的票,然后坐到安东。”
“还可以这样?”杜春分长见识了。
邵耀宗:“也不容易。中途乘务员查票得躲厕所里。躲不过去还是得补票。”
“那真麻烦,还不如老老实实买票。对了,几点到?”
邵耀宗:“这趟火车慢,到站就停,得明儿早上。”
杜春分微微颔首:“还行。睡一夜就到了。”
“不能睡。得看着东西。”
杜春分压低声音:“火车上还有小偷?”
“火车上小偷最多。”
杜春分瞬间精神百倍,“那我看着,你睡。”
“不急。”邵耀宗莫名想笑,“早呢。”蛋白给女儿,发现大丫和二丫看他,“吃不吃?”
两个小丫头想吃蛋羹,一见大妮和二妮吃的香,误以为亲爹剥的鸡蛋好吃,使劲点一下小脑袋。
杜春分料到闺女忍不住,所以拿四个,“早上吃的啥?”
大丫掰着又白又圆乎的小手说:“菜包、蛋羹和粥。”
杜春分故意问邵耀宗:“大妮二妮吃的啥?”
邵耀宗不想搭理她。
杜春分忍着笑勾头问:“我猜猜?”
“你不累吗?”邵耀宗看着她
杜春分摇了摇头:“我颠勺的,力气大。”
邵耀宗拿两个蛋黄把他的嘴巴堵住,你不累,我没空。
杜春分楞了一下,哈哈大笑。
邵耀宗别过脸去,这女人不光缺心眼,还有病。
四个小丫头顾不上吃,一个个木愣愣看着亲娘,咋了啊。啥事这么开心呀。
杜春分笑不下去,干咳一声:“她俩就叫大妮和二妮?蛮巧的,我这两个叫大丫和二丫。她们四个一听就是姐妹。”
鸡蛋黄噎人,邵耀宗好些年没吃过煮鸡蛋,忘了蛋黄的味道,一次两个,噎的翻白眼。幸好及时转过头,孩子和杜春分没看到。
他有个军用水壶,就挎他身上,喝口水把蛋黄送下去,道:“大妮和二妮是我娘起的。我希望她们一生平安。老大叫平平,老二叫安安。过两年上学,就叫邵一平、邵一安。大丫和二丫也是她奶奶起的?”
杜春分:“后爹起的。没想到吧?”
邵耀宗又险些被水呛着:“他——他不是中专生吗?”
闺女的名字怎么这么随便。
杜春分:“他那个娘说赖名好养活。放屁!”
两个小丫头不由得看杜春分。
杜春分:“骂你俩以前那个爹。”
“那个爹坏!”大丫头说着使劲点一下小脑袋,该骂。
杜春分对邵耀宗道:“我闺女随我,漂亮,又是双胞胎,就给她俩挑一个词语——甜美。咋样?”
邵耀宗心说,不咋样也比大丫和二丫好听。
“挺好。”
杜春分佯装很随意地问:“你说她俩回头跟谁姓?”
邵耀宗莫名觉得这个问题有坑,“我听你的。”
杜春分有一点点失望,不应该直接说,“随我姓邵。”
“跟你姓吧。”杜春分昨晚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四个孩子,两个随你,两个随我,再加上你我的关系,邻居得天天瞎白话。跟你姓,正好她们都是三岁,就说我生的。”
邵耀宗诧异:“你?”
“四胞胎。咋了?”杜春分反问。
邵耀宗心说,谁信啊。
“生日不一样。”
杜春分问:“不是一个年初一个年末就行。”
邵耀宗:“大妮和二妮的生日是阳历六月十六。”
杜春分想想闺女的生日:“我们算农历,五月十五。”猛地转向邵耀宗,“同一天?!”
邵耀宗仔细回想:“好像是。大妮和二妮是上午。”
“巧了,大丫和二丫是晚上。四胞胎费劲,从早生到晚正常。”杜春分不待他开口,“大丫,二丫,以后就叫邵甜儿,邵小美。”
大丫奶声奶气地问:“谁叫邵甜儿呀?”
“你!以后别人问你叫啥,就说叫邵甜儿。你爹是邵耀宗,你娘是杜春分。”
大丫头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为啥不叫大丫啊?”
“你要上学,上学得有学名。”杜春分想了想,“甜儿和小美好听,还是大丫和二丫好听?”
大丫头想了想,“甜儿,甜儿,甜儿好听。”
杜春分看小女儿:“妹妹,记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