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72)
死亡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
(2)
熙汶回到成都了,该是很小甚至是没有记忆的事情了吧。
也曾在这片土地上留下足迹,只是在自己的记忆里早已被删去了。
每一条街每一片巷也会有熟悉的感觉,是因为血液在作怪吧。
到家的时候已是暮色初升的时候了。
韩子心在厨房里忙碌着,熙汶和父亲做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南方新闻,近日来,由于南方地区大面积降雪,使部分地区遭受了五十年难得一遇的雪灾,很多车以及回家过年的人们由于路面结冰而封道,被困在回家的路上,有的已经长达一个星期,电视里的播音员生硬而毫无表情的语气。
“怎么会事,又闹雪灾了。”熙汶父亲拍了拍腿说。
熙汶不动声色的坐在父亲旁边看着,虽然眼睛一直盯着电视,但画面上究竟是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楚。
“熙汶你怎么不说话.”父亲问。
“恩.”熙汶被父亲这一句终于回过神来说:”没什么。”
“又过年了,你有几年没有在家过年了吧。”
“两个吧。”熙汶回答说。
“两个,毕业的时候你二十二,现在二十四了,也不小了。”
“恩,”熙汶从盘子里抓了把瓜子嗑起来。
“你和若琳怎么样了.”父亲终于开始说正题了。
“挺好的。”
“什么叫挺好的。”
“挺好的就是挺好的嘛.”熙汶把手中的瓜子壳放进一旁的纸篓里。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结婚。”父亲有些激动的说。
“结婚,和若琳吗?”熙汶笑了笑,”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别嬉皮笑脸的,你不那么认为,若琳可不一定那么想。”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熙汶放下瓜子,”好了爸,不说这个我有其他事给你说。”
“说吧。”父亲看也没看熙汶的甩了两个字过来。
“您还记得欣然吗?”
“记得,怎么了。”
“她妈妈去世以后,她一直在重庆,后来嫁人了,不过前段时间她丈夫去世了,刚怀上的孩子也打掉了。一个人在重庆也没亲人,我想让她到我们家来过年行吗?”
“哎,这小女子从小命就苦,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父亲忽然间有些感慨起来,“随便你。”
“恩,”熙汶点了点头。
“不过你先给你妈说说,你妈可不太喜欢欣然。”父亲又提醒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这时母亲已经把饭菜整齐的摆在了桌上,“吃饭了,看看你们两个。”然后转身又进了厨房。
“恩,”熙汶应了一声,站起来向饭桌走去。
吃饭的时候,熙汶把刚才跟父亲说的事情给韩子心说了一遍。
“天啊,丈夫去世了,怎么去世的。”
“意外。”熙汶说。
“哦,我也不是讨厌她,只是从前王凤英在的时候太霸道了,我看不惯她妈而已,让她来吧。”
“恩,谢谢妈。”
“吃饭吧。”韩子心给熙汶夹了一筷子菜,一副有什么好谢的表情,笑嘻嘻的放入熙汶碗里,熙汶也很自然的把碗朝前推了推。
夜越来越深了,也越来越近了。
很少会有冬雨的,半夜时淅淅沥沥的小雨敲在玻璃上滴滴答答的响,响声敲击着熙汶那颗还未入眠的心。就是在这样的夜里才会有凄凉的感觉。
他从床上走了下来,拉开窗帘,窗外一片狼棘,也好象是刚被海啸没过的渔村,总是觉得好象在某个角落里会有呼气声传来,用力的寻找着感受着。
我将手伸向窗外直向大海,问它有没有见到谁在哭泣。然后它将我抛向天外,直向我怀里。
那一丝心痛带着温热的液体流向我的心里。
(3)
在这样的家里,欣然一切都显的不自然,好象很少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巨大的空间,盘旋而上的楼梯,是要比弄堂里要好的很多,窗户里可以看到很美的夜景的,虽然成都的夜景并没有象重庆的那样霓红繁盛。但成都的夜是光明的,好象并没有那样黑暗,是因为心是明的,所以不会感受到天的灰暗,天的灰暗是在心里笼上一层沙的感觉。
有几年了吧,有好几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就算是文哲在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是心里不断的有一种温暖在整个X腔里***的感觉,是幸福而又悲伤的,时常也还会走到熙汶的身后或是坐在他的旁边,但曾经的那份感觉很难在找的回来了,也许从那天开始我们的一切就都已结束了。
高三那年学校组织所有满十八岁的学生在操场上参加成人礼,其中有你有我,广播里校长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洪亮的声音,那年我们十八岁,十八岁意味着成人,成人也就是意味着你们身上肩负了更多的责任和义务,为国家为社会为自己,首先我们就要为自己负责,为你们的言行负责,是啊,就是因为责任和一句负责,我们的一切才就此结束了,那时侯就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