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66)
风从我的身边走过,是从千里之外来的,也许它也曾走过你的身边,也许你也将一点点怜悯的思念放入风里。是想散去曾经的一切,但随之似是多情的风却将你放入它身体的思绪,穿过我的每个毛孔,带入我皮层下面,最后该是进入了心脏,因为在风穿过的时候,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一瞬间的停止过跳动。
也许在那一瞬间我也该是死亡了。
(16)
窗外,雨稀稀的落着,夜幕里当灯光穿过整个水帘时,你会清晰的看到或是感受到他们那种藕断丝连的情绪。
汽车总会在这样的季节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哀鸣。堵车也算是这样的天气里独有的权利。
路人慌张的穿过街,有的会进入屋檐下,有的也还会义无返顾的踏雨而去,故做潇洒的摔摔手上的雨水,会有些很奇怪的现象,带着雨具的人们总是躲在檐下等着雨过天晴,在雨中飞奔的人反而是那些不曾有雨具,单身的男人或女人们,也许在这样的天气里,带有雨具的人们才是最悲哀的群体,而不是那些在雨中狂奔的先生小姐们。
若琳站在熙汶身后,跟随着他的目光望着窗外的墙体。
“你看窗外的景色像不像一部老电影。”熙汶指了指窗外,然后回头望了望若琳。
“怎么又有些伤感了,每次下雨你都会这样。”
“其实胡同里应该更像吧,毕竟街道上都是那些穿着亮丽的现代人。”熙汶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开心。”若琳将桌上的水杯递了过来。
熙汶接了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难免会有几分伤感的情绪。欣然要结婚了,你知道吗?”熙汶停了停,又加了这样一句。
“恩,前几天听以前的高中同学说了。”好像是和高中时一个叫文哲的吧。
“其实挺好的,她也算有个归宿了。”
“恩。”若琳慢满的走到熙汶旁边,“有点难过吧。”
“怎么会,挺好的,为她高兴。”
“我也想。”
“想什么?”
“想有给好的归宿。”若琳把头慢慢的靠近熙汶的肩。
“可惜我不是。”
“是,你就是我的归宿。”
“但不是好的归宿。”
若琳把头抽了回来,然后走到熙汶面前说:“是。”坚定而又简单的一个字。
然后她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两个灵魂在唇上的相遇。
(17)
终于你成了别人的公主,在漫天雪花的季节,你走进了他的宫殿。
还带着那一低头的温柔。
终于你将我踢向了深渊。
在漫天雪花的暗夜里,我掉进了你留给我的寒潭。
还带这你那一低头的温柔。
终于你和我都已死亡的方式告别了世界。
在漫天雪花的深冬里我们一起飞向地狱中的火海。
还是带着你那一低头的温柔。
最后你在你的坟墓,我在我的坟墓。
守望着地球上某个端点上的痕迹。
石碑上刻着同样的一句话。
那一低头的温柔。
那一低头的温柔揉碎了我这颗躺在悲伤里无奈的心。
无奈 —— 搁浅悲伤第十章
Helpless - stranded sadness
弄堂空空如野的世界
尽管它的眼泪可以淹没黄浦江
但也未曾听到它抽泣的声响
天又暗了下来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
在等你
(1)
无论是怎样荒芜的一片土地,那个叫***的种子,都会在那里尽情的盛开,尽管没有人体会到它的存在,它的生存没有欣喜的感情,但它的存在依旧肆意的绽放着,尽管是一片雨水横扫的土地,尽管偶尔落下的雨滴都是苦涩的,但它还是坚强着,坚持着,活着。
也曾有过不经意的甩开手,把它抛弃在废墟里的时候,但不管过了多久你都还是会到原地寻找。
天空里阴沉的云夹杂着些许零星的水,在空气中不断的搅拌。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2)
若琳父母来北京了。
客厅里消失已久的热闹又回来了,大概从熙汶的父母走了以后,就在也没有的感觉了吧,空气也好象活起来了,不像平时死气沉沉的感觉。电视里新闻节目的播音员那好象丢了几百快钱的声音。今天好象也变的格外美好了。还有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脚面的感觉。柔和而温暖的样子。
若琳好象喜鹊一样在屋里跳来跳去。
若琳父母从上海带来很多乱七八遭的东西来,大概都是些吃的和穿的,说是北京买不到的,北京又有什么买不到呢?熙汶心里这样想着。若琳也会夸耀着父母带来的东西,尽管她并不都喜欢,但还是会故做惊喜的说到熙汶家房子大,你该在带点来吗,然后对着父母笑笑,母亲也会伸出手去打她的头说:你个死丫头,说是打不如说是抚摩才对,至少在熙汶眼里是这样的。父亲很少会做出些亲密的动作来,但从他脸上的笑容却能感觉到他的关爱,也很少会用语言表达感情的父亲要比以前苍老很多,头发也多了很多白发,若琳心里也会有酸酸的感觉,看着若琳的父母熙汶难免也会想起自己远在成都的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