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搁浅悲伤(59)
其实也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房间也并没有显得有多凌乱。留下的东西上都会沾上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留给刚进校的学弟们。再也熟悉不过的纸条,就像刚进学校时我们拿下的写着一样文字的纸条一样。只是今非昔比了。
熙汶一个人坐在窗前的书桌边,还记得刚进来时这张书桌,依然还能见到年轻的样子,而此刻已有了岁月的印记。电脑还摆在那里,屏幕还是不停的闪烁,只是那个头像在也没有动。
熙汶打开邮箱。
——毕业了,一直都盼望着,盼望了这么多年,终于结束了,其实一直都是有准备的但当真正来临的时候,一种莫大的悲伤还是涌上了心头,涌上我的眼眶。忽然觉得孤独空虚,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没有任何思想,空白的好像刚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的那张宣纸。
也是莫大的荣幸能与你共度四年时光。我不会忘记你。
末了也该有句谢谢。
写完后,熙汶输入了一串在也熟悉不过的字母和数字。是与榕有关的字母和数字。
看着窗外依稀还有几个与自己一样孤单的影子。从宿舍流向校门,也偶尔会听到某个男生或女生在操场上大声对着前面的某个背影喊:我们还会见面吗?就是这样的文字撕碎了多少个纯真的春夏。夏花依然绽放,夏夜生艳如花,与这样的场面完全不吻合的场景。
也许这样的场景此时正在每个高校上演,在每个无人的角落哭泣。夏花依就欣然,沧海却空如荒漠。是该用眼泪去装填的。
也会像刚走出宿舍的影子一样,穿过走廊走下楼梯,然后走出宿舍,最后消失在学校的门口。至多也就是脚步声会比先前显得更加空灵悲伤。
就好像最后一个死亡的人总比前面倒下的生命显得更加悲凉,可是那又这怎样还不是死亡,一样的死亡。
(16)
机场人很多,都快没有间隙的感觉,杂乱的好像夜幕下的弄堂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弄堂是凄凉而无奈的,而机场呢,该是欣喜或说是一种宣泄。
若琳已经拨了无数个电话,可还是没有见到熙汶的人,直到许久以后,熙汶才气喘吁吁的赶来。
“怎么提前走了。”熙汶说。
“怎么,舍不得,那就留我啊。”
“怎么会。”熙汶笑嘻嘻的说。
“什么叫怎么会。”
“回上海去做什么。”
“回家看看再说。”替我向你爸爸妈妈问好。“我走了。”
“恩,会的。”
“不表示一下吗?”
“ 什么?”
“拥抱一下吧。”
“好,熙汶张开双臂。”
——当你靠近我的臂膀,一股***像被水泵快速的从身下抽到心田。与全身的每个感知细胞汇合,然后僵硬的好像冬日里被冻结的水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和情绪。
——当我的脸贴近你的X膛,一阵心悸从心开始走向我身体的每个末端,最后再延续到我的脸上,传进我的心里,也是一阵阵幸福怂恿我占有你的身体。直到我贴近的能听到你心停止跳动。
飞机从停机坪上快速的冲向天空,带走刚上飞机的旅客带也走了成千上万人的心,跟随它一起坠在上海的夏末初秋。
(17)
不觉今夜轻风拂过,不禁有些寒意思,没有月只有几颗闪在夜里的星。
总喜欢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动静。有人说这是孤独的一种表现。也是落寞的一种释放。不管什么都是惨淡而荒凉的。我将心向明月,却不曾想明月也有独自落寞之伤,感慨之时也会飞落几滴贱泪,去兮把推余窗,叹窗外之悲凉。也会感慨良人何时归还。
熙汶坐在窗前一根又一根的吸着烟,韩子心敲了几声门未见回应,便走了进来。
“哎哟,儿子少抽点烟,戒了最好。”像韩子心这样极具表演天赋的人不去学表演真是屈才。
“恩,我知道了妈。”熙汶息了烟走下窗台。
“怎么了,儿子,有心事。”韩子心倒了一杯水,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没有,妈。”熙汶也坐了下来,韩子心把水递了过去。
熙汶接过水并没有喝,也没有放下。
“毕业了想做点什么?”韩子心问。
“还不知道。不过有个朋友叫我去他录音棚帮忙。”熙汶喝了口水。
“不管做什么妈都支持你。”
“恩,谢谢妈。”
“谢什么,你是我儿子。”韩子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了,我走了。早点睡吧,要有什么找你爸谈谈。”
“恩。”熙汶回了一声。
韩子心走出去,将门轻轻的关上。
熙汶关掉床前的台灯,钻进被子把头埋了进去。一种巨大的沉重感压了上来。